王由來在心中有了決定後,槍勢頓時大變,霸武道功法瞬間提升至顛峰狀態。他體內的全部源力,霸道無比的狂涌上槍身,一股強橫霸氣瞬間壓迫向趙超羣,使得趙超羣在措不及防下,急忙閃身穩住守勢。
“咄!”
隨着王由來的源力狂猛的攀升至顛峰時,他手中的玄精槍震盪起破人心魂的槍鳴之音。槍鳴之音帶着強橫的威壓之力,使得圍觀的衆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避讓向四方。
“弒天三技,霸碎蒼穹!”
這是他以槍帶劍,施展出的最強殺招!玄精槍散發出一股焚盡一切的熾熱霸力,凝聚成一道實質的槍力,以強橫得可震碎天地的威力,直直的狠刺向趙超羣。
趙超羣看着王由來此招一出,頓感四周的空氣中,充斥着可焚燒一切的熾熱霸力。這些熾熱霸力讓他有被焚燒之感,極爲猛烈霸道。
他在看向王由來所刺來的槍力,其中帶有一股足可毀滅一切,誓要破碎蒼穹的威力,使得他首次露出了緊張的不安之色。
他的實力在武王初階,而王由來只在武將中階,可王由來源力的強橫程度,卻絲毫不差他多少。這點讓他異常緊張,甚至升起了恐懼之感。他沒時間多想,只能拼死力戰,要不然定死在王由來此招之下。
“斷破乾坤!”
趙超羣也拼命了!他將全部的武侯實力爆發,把強大的源力凝聚在寶劍一側的劍鋒上,斬出一道璀璨的劍力。
劍力帶着可斬斷世間萬物的威力,兇猛無比的刮向王由來,使得所過處的一切都似被撕開般,地面都被割裂開一條深深的長坑。
看着王由來與趙超羣都使出了拼命殺招,霍心欣心中震撼的豁然站了起來。王由來實力的強大,以超越出了她的想象,她都無法相信這是事實了。
田橫看着王由來與趙超羣拼戰到此處程度,也是被王由來所展現出的實力,給深深的震驚住了。如此強橫之人,他可不想錯過,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強助,能使外防軍實力大增之人啊!
“轟!”
王由來的槍力與趙超羣的劍力,毫無花巧的撞擊在一起,定格在空中死死的互相壓制着,誰也奈何不了誰。
“嚓!”
就在王由來的槍力與趙超羣的劍力在互相抗衡,難分高下之時,一聲錯位的清脆聲由其中響起。槍力和劍力在強大的拼壓之力,同時錯位擦身而過,向着王由來與趙超羣猛攻而去。
這一變故起得突然,使得身在其中的王由來和趙超羣二人,因靠得太近,都已失去了躲避的機會。等待他們的,只能是硬接對方殺招之局,也是兩敗具傷之局。
“唰”
“砰!砰!”
就在王由來和趙超羣這生死關頭,趙德柱的身影突然從城主府中射出。他以武王境界的強大源力,分別向着槍力和劍力擊去,將兩道強橫的攻招給擊碎在空中。
槍力和劍力被擊碎時,所引起的源力爆炸之威,狂猛的震射向四方。圍觀的衆人在餘波的波及下,被震得紛紛向後退飛出去。
“胡鬧!本是一件小事而已,看你們都鬧成什麼樣子了!蘇小膽,趙超羣,你們跟我進來!其他人,全給我散了!”
趙德柱將危機化解後,氣憤的向着王由來和趙超羣呵斥着,轉身就向城主府內走去。
王由來見趙德柱出手解危,本是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的骨骼錘鍊至黃階,加上霸王體的強悍,還不是很懼怕趙超羣的劍力,可他擔憂的卻是趙德柱的反應。
如今,趙德柱雖是很生氣的呵斥了他與趙超羣,可在趙德柱轉身走進城主府中時,他卻看到趙德柱眉宇間,微不可察的顯露出了一絲高興與欣喜之色。
這一把,他總算賭對了。趙德柱果然是派趙超羣來試探他的實力,也是在做姿態給田家和霍家看的。趙德柱與他之間的關係越是無法迴旋,田家和霍家就越會依仗他,而趙德柱就越會用他辦事了。
趙德柱的書房中,王由來、趙超羣和趙不凡都垂首直立在書案前,等待着趙德柱發話。書房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可見趙德柱的心情不太好。
趙德柱緊盯着王由來良久後,終於不高興的沉聲問道:“小膽,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王由來裝出一副很無辜的可憐樣子,驚訝的叫道:“啊!城主大人,您還不知是什麼回事?這麼大件事,您別告訴我,您事先一點都沒收到風聲啊?”
他現在可是要裝糊塗裝到底了!要不然,他怎麼都解釋不了衝撞城主府之事,更別想將後面的計劃給引出來。
“砰!”
趙德柱顯然十分的生氣,他猛的一拍書案,厲聲喝道:“廢話!我要事先知道,還用問你嗎?”
王由來聽到趙德柱的厲喝聲,身子頓時矮了半截般沉了下去。他急忙拿出兩張畫像交給趙德柱,並惶恐的如實稟報道:
“城主大人,在一個月前,有兩名巨人士兵被人殺死,目擊者描繪出畫像上的兩人。這兩人雖不是真兇,卻與真兇走在一道。所以……”
“啊!這是歡歡……”趙德柱拿起畫像一看,頓時臉色大變的驚訝叫起。他一面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一面將畫像交給趙超羣和趙不凡觀看。
趙超羣看完畫像後,神色凝重的看着趙德柱,果斷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父親,看來田橫是故意截下此事,不讓我們知道,好殺我們一個錯手不急啊!他故意安排小膽來辦此事,一是再次試探小膽的忠誠,二則是把小膽當槍使,讓我們追究不到田家身上!”
趙德柱當然也將此事看得很明白,這是田橫的一箭多雕之計。趙超羣只看到田橫的兩點用心,還看不透田橫是想試王由來的辦事能力,是想試探趙家的態度,是想跳過趙家巴結巨人族。
趙不凡卻不屑的將畫像扔回給王由來,一點不在乎的輕笑道:“呵呵!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把這極歡歡交出去就是了,那田橫還能拿我怎麼辦。”
趙德柱留極歡歡有大用,更丟不起這個臉面。他聽到趙不凡之言後,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呵斥道:
“蠢材!城主府的人是隨便交出去的嗎?這是臉面!懂嗎?是臉面!”
趙不凡被趙德柱一通狠罵,立即緊閉起嘴,不敢亂出聲了。而趙超羣畢竟關心弟弟,不忍弟弟再被訓斥,轉移話題的向王由來問道:
“小膽,你也算是城主府的人,此事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趙超羣的問話,王由來知該他表現的時候了。這可是將慕容宇的計策實施下去,並能挑撥趙家和田家的大好機會,他怎可錯過呢?
他恭敬的向趙德柱稟明道:“城主大人,田橫雖讓我來捉拿歡歡小姐,可他心裡該知我是捉不了人的。只要歡歡小姐能提供線索,讓我能捉到另一人,此事也算交代過去了。”
趙超羣聽完王由來的話後,就向趙德柱進言道:
“父親,小膽說得沒錯。以父親和巨人族那邊的關係,歡歡小姐又不是真兇,此事倒好處理。如今,關鍵還是在爲小膽立功上。小膽立了功,我們纔可實施大計啊!”
趙德柱想了想後,也覺得助王由來在外防軍中站穩腳根,儘快取得田橫的信任是第一要事。他緩了緩情緒,向王由來表現得很親切的笑道:
“呵呵!小膽啊!你也不用去問歡歡了,你要找的人與窮窟有聯繫,我會替你查出他的行蹤的。”
王由來見趙德柱答得如此肯定,就知內奸之事定是真的,且這內奸的身份不低。因在窮窟中知道他的人本就不多,能知道此事的都是有一定身份之人。
再加上,趙德柱說的是“人與窮窟有聯繫”,而不是說“人在窮窟中”,就說明內奸告訴過趙德柱,他與窮窟有聯繫,並不是一直呆在窮窟中。
在窮窟中,能知道他與窮窟有聯繫,又知道他不在窮窟中的人屈指可數。這個內奸的身份,絕不是一般的基地成員,定是核心內的人物了。
他爲了進一步挖出內奸的身份,就表現出莽撞的樣子說道:“噢?城主大人,此人既然與窮窟有聯繫,那我就去窮窟搜查就是了。我就不信,在嚴刑考問下,他們不說實話!”
他說出此話,也是在進一步試探內奸之事。如真有內奸,趙德柱就定會阻止他去嚴刑考問窮窟中人。萬一內奸被嚴刑考問到,頂受不住嚴刑死去,趙德柱不就虧大本了。
退一萬步說,如趙德柱真同意他去嚴刑考問窮窟中的人,他也不擔心。反正去執行的都是他的人,用不用刑,考沒考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胡鬧!小膽,很多事你不懂,對待窮窟可不能亂來,那會出大亂子。”趙德柱見王由來想去窮窟中用酷刑,心急的阻止道。
“爲什麼啊?我還怕他們不成?城主大人,您就放寬心吧!這事我定能辦好的。”王由來很不解的楞聲說道。
趙德柱看着王由來那二楞子的樣子,真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他像打發王由來似的大手一揮,沒好氣的說道:
“小膽,你給我好好待着就是,有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你的。你可別給我找麻煩,出了什麼事,我可不饒你。得了,你去找歡歡聊聊吧!”
王由來聽得趙德柱讓他去找極歡歡聊聊,他的頭就很疼了。趙德柱的聊聊,就是讓他去當說客,去說服極歡歡嫁給趙德柱當小妾。這種破爛事,怎麼就總讓他去幹呢?
他心中清楚得很,無論誰去說,極歡歡根本就不會同意此事的。可趙德柱都如此說了,他也就正好趁機見見極歡歡,瞭解下城主府最近的情況。於是他裝作很無奈的離開書房,就向着極歡歡所住的庭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