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只覺得身體腫脹不堪,他試圖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脫掉,奈何身上覆雜的盤扣讓他有些氣餒,乾脆隻手將自己的衣衫撕爛,然後將那具如剝殼荔枝一般誘人的身體抱在懷中!
直到雲邪身體的炙熱抵在衛鳶尾身上,她才大夢初醒,不知身上哪裡來的力氣猛然推向雲邪,雲邪本是想起身攻城略地的,猝不及防被她這樣一推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他何曾受過這種羞辱,眼眸絲紅的望向衛鳶尾:“衛鳶尾你到底什麼意思?”
衛鳶尾對於方纔自己的用力過猛有些慚愧:“對不起王爺,方纔我”
雲邪也有自己的驕傲,他冷淡的起身從衣櫃中找到一套平常的衣袍穿上,面色冷凝:“本王從來不喜歡強迫女人,你若是不願意只管告訴我,何必要這樣虛情假意。”
“王爺你聽我說.”衛鳶尾一着急咬了自己的舌尖,疼的她捂着下巴倒吸冷氣。
雲邪甩袖而去。
“此事當真?”衛官姝的眼眸中釋放着興奮的光芒。
“夫人,千真萬確,奴婢親眼看到邪王一臉怒氣的從王妃的房中走出來,直接去了書房。說明邪王心裡還是有您的,否則他怎麼會一回來就不跟王妃同房了呢。”柳兒是衛官姝的貼身婢女,對於衛官姝的一切瞭如指掌,在得知衛官姝暫居王府的時候,就從侯府中逃出來前來投奔衛官姝。
衛官姝起身從房中走來走去,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悸動。
“夫人要不要去書房探望一下王爺,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柳兒諂媚的說道。
啪!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柳兒的臉上,白皙的臉上露出一個紅色的掌印。
“跟你說過多少次,要改口叫我小姐。”夫人這個稱號只能讓她想起侯爺那個窩囊廢,本以爲跟着他就能坐擁榮華,誰知道那個侯府只是一個空架子,害的她的嫁妝都被整個侯府吃空了,想想就來氣。
“柳兒,伺候我歇息。”衛官姝微微挑了挑眉梢。
“小姐你難道不.”看着衛官姝圓瞪的眼睛,柳兒不得不閉上了嘴巴。
衛官姝望着銅鏡中自己那張如水的容顏微微勾起脣角,她纔不屑與用那種低賤的手段,在她的印象中雲邪這個人高傲自負,若是用卑賤的手段設計他,固然能夠獲得他的寵愛,但是卻得不到他的心。
三年前她輸給了自己的選擇,如今她要贏得漂亮。只要雲邪的心中有她,她有的是機會。
看到主子同王爺一直鬧彆扭,阿青便勸誡道:“主子,你這不是將你男人硬生生的推給別人麼?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人。”
“小屁孩知道啥?我看你想的是你係在主子身上的榮耀吧。”銀笙嗆聲說道。
“我是那種人嘛。”阿青朝着銀笙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她最近好像真的沒有吃到精緻的小點心。
這種深宅大院中的奴才最拿手的就是見風使陀,看到王爺疼誰寵誰就上杆子巴結,若是王爺冷落誰,就落井下石。
“他愛怎樣怎樣,他不在,我身邊還清淨些呢,你們兩個陪着我一起上街買點東西。”雖然是她有錯在先,可是雲邪卻不分青紅皁白給她甩臉子,她也有自己的驕傲,何必要做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她正好去藥鋪買些工具和藥材,也好爲銀笙做些小手術,天氣越來越熱,可是銀笙爲了遮住自己臉上的傷疤只能帶着面紗。
雲邪提筆在紙捲上寫着字,一行遒勁有力的大字如龍鳳飛舞一般浮現在紙捲上,只是猶如用力過猛,墨汁甚至浸染在下一層紙捲上。
“王爺的字有些殺氣。”殤離細細觀摩一番說道。
何止是殺氣,他心中翻滾着怒氣,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身上如此挫敗過,而衛鳶尾是第一人。
“王爺,王妃帶着兩個婢女喬裝打扮出府了。”玄離前來彙報道。
“腿長在她的身上,她愛去哪就去哪!”雲邪帶着怒氣說道。
玄離知道雲邪說的不過是氣話,便垂首退在一旁等待着。
雲邪提筆又開始寫字,只是寫了一半手中的毛筆被折斷,濃稠的墨汁將整張紙卷侵染。
雲邪氣悶的將筆丟在一旁:“本王的筆壞了,跟我去墨坊買些紙和筆。”
玄離的嘴角抽了抽,他知道買紙和筆只是藉口,王爺真正的目的是跟着王妃,生怕王妃再有什麼閃失。
衛鳶尾一襲男裝立與藥鋪門前,英姿颯爽中帶着一絲柔和,讓人忍不住側目,甚至有女人嬌羞的將手中的花和香囊甚至水果蔬菜都都丟給衛鳶尾,可苦了阿青和銀笙,抱着一大堆東西跟在他的身後。
藥鋪的夥計一看衛鳶尾的穿着打扮不俗,必然是大富大貴之人便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公子想要些什麼?”
“夥計,你這店裡有沒有麻沸散,還有些止痛消炎的草藥?”衛鳶尾走到藥鋪前捏起一點草藥放在鼻息間聞了聞。
“有的有的,公子請這邊看。”夥計熱情的爲衛鳶尾介紹着,並且將各種草藥的功效就介紹了一遍。
衛鳶尾挑揀了一大包草藥,然後丟給夥計一錠銀子,樂的夥計嬉笑眉開,笑臉將主僕二人送出去。
阿青和銀笙看着那一大包東西頓時傻了眼。
“傻丫頭這可是讓你變漂亮的好東西。”衛鳶尾朝着銀笙眨巴着眼睛。
“反正我已經夠漂亮的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需要。”阿青將身上的負荷全部丟給銀笙,就自顧自的向前走。
氣的銀笙幹跺腳,只得將先前的花果蔬菜一概丟棄。
墨城的青雲樓上,雲邪一邊小酌一邊將街道上的景色收歸眼底,他一眼就在人羣中看到了那個身影。
玄離則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個身影之後。
“王爺,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鍾離弦一襲紫衣緩緩落座。
“喝酒還需要理由麼?本王做事一向喜歡隨心而欲。”雲邪收回目光淡然的說道。
鍾離弦毫不客氣的爲自己斟滿酒杯,然後舉杯與雲邪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