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模有樣的樣子,儼然是一個出色的小書童。
立在一旁的分莊莊主十分好奇這孩子哪裡來的。
但是好奇歸好奇,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莊主能夠過問的。
隨後便將手中的一個單子放在了慕瑾的跟前:“這是今明兩年莊子裡的開銷!”
慕瑾拿起單子看了一下,而蘇兒更是不忘錯過這個好機會,雖然裡面有很多字她不認識,但是最重要的金額她看懂了啊!
沒想到這個破莊子,一年的花銷,竟然達到上千萬兩。
慕瑾執起徽州特質的毛筆,沾了沾毛筆,便在單子上籤了名。
自己蒼勁有力,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極爲的鋒利,似乎要戳穿這張紙一般。
儘管慕瑾寫的什麼,她依舊看不懂,第一個字跡比較饒,在她所認識的字中,找不到一個像的。
可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隻要慕瑾簡簡單單的簽了一個字,就能拿到那上千萬兩的銀子。
天啦,這在她幼小的世界觀中,真的太神奇了,她突然感覺她這幾年都白活了。
她的母親大人每天累死累活的做手術,研究藥物,一年也掙不到這麼多錢。
可是這麼多的錢,慕瑾只要輕輕的寫個名字就有了。
不行了,她忍不住要幹壞事了。
“少主,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蘇兒看到那莊主拿着單子出去了,立刻急中生智的找了理由要出去。
她要看看那莊主拿着單子去哪裡兌換銀子。
慕瑾看了看已經空了的杯子,點了點頭。
以爲蘇兒是用茶壺給他倒水,他還特意將手中的被子往中間挪了挪。
結果蘇兒直接拎着茶壺跑了出去,要說那茶壺沒水就算了,可是那茶壺裡還有半壺水啊。
她拎着茶壺出去的時候,水都從茶壺嘴撒出來了。
這個丫頭,估計是又貪財了。
“弄月,你跟着她出去看看!”慕瑾話語中滿是無奈。
隨後收斂起嘴角的弧度對着寒月說道:“南嶽國皇上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嗎?”
“沒有,按道理我們進了南嶽國,肯定會被人跟蹤監視,可是除了我們剛開始進城的時候,屬下到現在沒有發現暗中有人監視我們!”這一點兒寒月也覺得有點兒奇怪。
不管有沒有人跟蹤監視他們,這一點兒都在慕瑾的意料之中。
慕止,這個他只聽說過名字的堂弟,從一個身份低微不被自己父親喜愛,甚至是厭惡的人,當上南嶽國新任皇上,本身就證明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而且他不僅有實力還有十分好的運氣。
如若當年慕止沒有被他的父親發配到南嶽國一個偏遠貧瘠的土地上做王爺,而是留在了皇宮,那麼慕止別說是當上皇上了,就是連活不活着都是一個問題。
“那我們今晚就連夜進京!”慕瑾眯起了眼睛,漆黑的眸光閃耀着精爍的光澤。
“可是主子,這幾日連夜趕路,不稍作休整一下,明日在出發嗎?”寒月有些不明白,這到京城也不至於急於一時吧?
慕瑾卻是邪魅的勾起脣角,望向門外:“第一從我們進入南嶽國的那一刻開始,皇上就應當派來過來,可是這到現在,都沒有營皇上派來的人,這和之前皇上極力邀請我前往南嶽國的熱情態度極爲的不相符!這說明,南嶽國的皇上現在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第二,我得儘快把那個小丫頭送到瑜樓!”
“主子要將那小女孩送走?屬下見主子挺喜歡那小女孩的!”第一點寒月可以理解,但是這第二點寒月就有些不理解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剛纔找理由出去是想知道莊主從哪裡取錢!”慕瑾眯起了那雙深幽的雙眸:“所以我很想知道這孩子的母親是誰,到底是怎樣教出這樣一個聰明機靈而又貪財的孩子的!”
原來不是想要將那女孩送走的意思啊!
而且貌似是他跟着主子這麼長時間以來,這好像是主子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吧?
雖然這個女人已經嫁了人作了母親,不過,只要主子能夠在重新喜歡女子,那也是不錯的。
“那到時候這小女孩見到自己的母親了,主子是真的將這孩子還回去?”寒月問道。
畢竟這是唯一一個讓主子親近的孩子!
“孩子總歸是別人的,當然要還給別人,清茗水榭不是曾經的天煞閣!”這孩子他在喜歡又如何,畢竟不是他的。
寒月沒有在說話,如果主子真的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話,他倒是可以在暗地裡做一些手腳,讓孩子的母親找不到自己的孩子,那這樣主子便會將這個孩子給留在身邊。
往後在主子身邊陪伴也是好的。
這幾年他跟在主子身邊,他真的覺得主子很孤獨。
那種獨就好像獨自一人深處在一個無盡黑暗的深淵中一般,沒有人說話,更是找不到任何人傾訴。
主子除了處理清茗水榭的事情,便是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一張一張的畫着衛鳶尾的畫像,畫着他們認識後的每一個場景。
五年的時間,畫下來的畫作幾乎堆滿了一間房間。
那種孤獨是誰也走不進主子的心,而主子也不願意走出來。
他就寧願將自己關在孤獨的門中,不讓任何人靠近。
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讓主子想親近的孩子,能夠緩解一些主子的孤獨,可是主子卻又要將這孩子給送走!
“對了,前些日子玄離給我寫信,美玉又懷了孩子,按照日子,也該生了,你去準備些禮物讓人送過去吧!”慕瑾說道玄離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才稍微柔和了一點兒。
從他當上清茗水榭的少主之後,他就身邊的人給遣散了,作爲他貼身侍衛的玄離自然也要離開,因爲慕瑾已經死了,已經在這個世界不存在了,自然慕瑾曾經身邊的人也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他任何還活着的痕跡。
“是,屬下會去準備的!“寒月低頭恭謹的說着。
直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蘇兒才拎着那裝滿水的茶壺,有些費勁的走進來,一進屋就看到慕瑾盯着自己看,蘇兒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給拿了出來:“少主,這個莊子好大,蘇兒迷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