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子似乎很怕見到衛鳶尾一般,在暗衛靠近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就對靠近的暗衛發射了身上的暗器。
趁着暗衛躲閃的功夫,女子站起身便要逃跑。
然而還沒跑幾步,慕瑾張開掌心,渾厚的內力便打在了女子的身上。
霎時,女子的身姿便立刻搖曳的倒向地面,口中更是吐出一口鮮血。
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變得如同紙一般慘白。
“我不想見到衛鳶尾!”可儘管這樣,女子卻還是掙扎着對着慕瑾說出這句話。
只要提起衛鳶尾這三個字,女子的眸孔便變得格外的恐懼。
似乎這五年,衛鳶尾在她心中一驚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亦更是見過衛鳶尾不少毒辣的手段。
慕瑾輕輕的走到女子的跟前,一陣微風吹過,身上的衣袍便飛揚而起,在空中層層疊疊的綻放開來,恍若一朵兒盛開的白蓮一般。
“你就這麼害怕鳶尾?”直到如今衛鳶尾很少和他提起隱世家族的事情,往往她不願意提起的事情,越是說明那些事情對她影響很大。
至於有多大?幾乎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之中就能判斷出來。
女子沒有說話,但是光看她的神情便也知道,她真的是特別恐懼衛鳶尾。
而這一點兒,慕瑾早就意識到了。
“你不想見衛鳶尾,可以,但是你必須告訴我,怎樣才能解除對蘇兒意識的控制!”慕瑾漆黑的眸孔如同一彎深潭,深不可測,但是同時卻又冷冽無比。
“告訴你的話,我們還有活路嗎?”女子冷不丁的擡起眸看向慕瑾,儘管慕瑾那一掌打下去,讓她說話都有些困難,可是她卻一直在硬撐着:“你和衛鳶尾就根本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慕瑾邁開步伐,背對着女子,幽深的眸光望向遠處:“那你們是怎麼控制蘇兒意識的?”
女子聽了這句話,虛弱的扯了扯脣角:“但凡衛鳶尾多瞭解點兒關於隱世家族的事情,那她早就猜到蘇兒的意識是在什麼時候被控制的,可惜,她爲了家主之位,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醫藥上,以及對付我們這些族人身上了,她哪有時間去了解這些東西啊!”
“不要在耗我的耐心!”慕瑾作出最後的警告。
然而女子在這個時候卻是虛弱的眨了眨眼睛,儼然一副快要支撐不下去,即將要昏迷的架勢。
可是當慕瑾對女子出手的時候,又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個事情。
所以當女子即將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一枚黑色的棋子一下便射中了女子身上的一個穴位。
女子那快要閉上的眼眸,再次睜開,她依然虛弱,可是身體上傳來的那種疼痛,卻是生生的折磨着她的身體和精神,讓她的腦袋格外的清醒。
“你……”這種疼痛不劇烈,可是卻是沒有盡頭,如同一浪接着一浪的潮水一般,沒有間隙。
“本座現在不想在你身上浪費任何的時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讓你完好無損的回去,要麼,我帶你去見衛鳶尾,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慕瑾再一次的出聲。
剛纔他打中了她的痛穴,只要不解這種疼痛便會一直折磨着她,這種痛一般的人都能承受,可是時間越久,就越會讓人崩潰。
因爲這種痛,讓你除了痛之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慕瑾很清楚這個女人根本堅持不了幾秒,因爲她本就受了內傷,她的身體迫切的需要休息,療傷,然而那種痛卻讓她的身體無法休息,療傷,更是無法減輕她身體的虛弱。
就像吃了某種興奮的藥物一般,明明身體很需要睡眠了,可是卻因爲藥物的原因,始終睡不下。
女子咬着牙,似是想要硬撐下去,可是不過幾秒的功夫,這個想法便被她否決了,因爲這種痛,雖然不是很痛,但是卻是持久的,一刻不停的在折磨着她的意志!
“你想知道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爲衛鳶尾,不是衛鳶尾,我們也不可能對蘇兒下手!”女子惱恨的說着,似乎是要發狂,但是她身上所受的傷,只要她情緒稍微激動一下,換來的就是更大的疼痛。
“你們到底對蘇兒做了什麼?”慕瑾只想搞清楚這一點兒。
女子看着慕瑾,眸孔中除了惱怒之外便是憤恨:“告訴你也無妨,蘇兒是魅,剛開始的時候魅只是一種血液潛伏在蘇兒的體內,但是等到魅甦醒的那一天,蘇兒就不在是單純的人那麼簡單,我們能夠控制蘇兒,就是因爲蘇兒體內的魅在慢慢的甦醒,你以爲是我們控制了蘇兒的意識?不,我們只是暫時控制住了蘇兒體內的魅而已,現在的魅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很容易被控制,可是等到魅慢慢的長大以後,我們就沒辦法控制蘇兒了,再等到蘇兒完完全全成爲魅的那一天……哈哈哈哈……”
魅這個詞對於慕瑾來說極爲的陌生,他甚至都從未聽說過。
“魅是什麼?又怎樣才能將魅從蘇兒的身上分離開來?”慕瑾眉頭緊鎖着。
隱世家族藏有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那女子看着慕瑾,儘管慕瑾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可是女子卻彷彿能夠透過他的面具,看到慕瑾臉上的焦急和擔憂一般,眼底深處不由的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呵,魅就是蘇兒,蘇兒就是魅,你想阻止魅生長,那就只能殺了蘇兒,你問我魅是什麼?魅就是一種詛咒,等她再大一點兒,你就會發現她越來越冰雪聰明,越來越美豔動人,也越來越會魅惑男人,最後會成爲禍亂朝綱,貽害千年的妖物,最後被火活活的燒死。”
“你給我閉嘴!”慕瑾憤怒的吼道,太陽穴處的青筋直接暴突而起,他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成爲這樣的人?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回去問衛鳶尾,她肯定知道魅是什麼!”女子憤恨的眸光無畏的迎視着慕瑾滲人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