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回到寢殿之後,早已守候的暗衛紛紛現身,待將最新探查到的消息告訴慕止之後,慕止的臉色變得極爲的詭異起來。
這些個蠢貨,到現在還一直都追蹤龍虎紋玉佩的下落,這次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竟然認爲龍虎紋玉佩被埋入了一座古墓當中。
竟然讓人四處尋找那座古墓!
慕止嘲諷的勾起脣角,倏爾便發覺屋內好似又多了一個人,隨後便讓這些暗衛都出去。
“你怎麼又出現了?”慕止真的很好奇,他這樣頻繁的現身,就不怕他知道他的身份嗎?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聲音一貫的冷漠。
“按道理說慕瑾應該露出破綻的纔對,畢竟朕十分清晰的說出衛鳶尾身上的特徵,可是慕瑾卻還是將蘇蕾殺了,難道說慕瑾是知道她是蘇蕾並不是衛鳶尾嗎?”慕止有些疑惑的說着。
“你怎麼知道衛鳶尾身上的特徵?”這個人頭一次的露出疑惑。
慕止卻是笑了:“朕看過衛鳶尾換衣服,她後背的疤痕和痣,朕看得清清楚楚!”
簾子的那一邊陷入了一片,隨後便是更加冰冷的聲音:“你將事情給弄砸了,蘇蕾畢竟只是和衛鳶尾相似,慕瑾能認出一次,那第二次自然也能夠認出,而且蘇蕾本就是一個魚餌,是用來讓衛鳶尾不敢和慕瑾相認的,結果你卻將衛鳶尾身上的特徵說出來,恐怕慕瑾現在已經懷疑你了!”
慕止細想了一下,卻也不知道慕瑾懷疑自己什麼。
“朕不太明白!”
“讓你說出十二生肖靈珠的事情,只是讓慕瑾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說出衛鳶尾身上的特徵,衛鳶尾身上的特徵,除了親密的人,誰還能知道?慕瑾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懷疑你,要麼懷疑你背後還有其他的人,要麼懷疑真正的衛鳶尾就在你的手中,不然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那人說話都是冷漠的,但是卻是沒有憤怒和殺意。
好似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只會用這一種語調說話。
聽這麼一說,慕止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慕瑾面前的一個無意之舉,竟然已經招來了慕瑾的懷疑。
“衛鳶尾你沒帶回宮來?”
慕止聽到這句話,心裡下意識的默唸了一遍:“糟了,當時朕要將衛鳶尾帶回宮,但是慕瑾卻阻止了,這是不是代表慕瑾已經開始懷疑她是衛鳶尾了?”
只要慕瑾認爲她是衛鳶尾,那他剛纔在衛鳶尾做的那一套戲,全都沒有用了。
“你身上到底流淌着你父親的血脈,平時詭計多端,謀略出衆,但是等到了關鍵時刻,就會將自己的目標不小心暴露出去,說到底,就是求勝心太重,你的父親當時若不是爲了快點兒殺了慕瑾,估計也不會被慕瑾所殺!”那人站在簾外,冷冷的說着這一切。
身影依舊高傲,顧冷,透露着絲絲的妖媚。
“那現在要怎麼辦?如果慕瑾將衛鳶尾認出了,那我們之前的計劃全都要白費,不過朕大不了放棄統一三國的決心,但是至於你……”慕止被他這樣說着,儘管心中十分的不悅,甚至是惱火,可是在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發火的。
他們已經佈置了五年,如果這個時候說放棄,他們爲之付出的汗血就真的白費了。
“你以爲慕瑾會放過你!”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傳來。
慕瑾可以很仁慈,但是也可以很殘忍。
慕止那張妖邪的面容上,滿是焦急,緊咬着雙脣,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住:“朕,馬上派人將衛鳶尾從江南院中劫出來!”
“你那樣做,只會是得其反,你好好的在皇宮待着,這件事我會去解決!”說完簾外的那個人便消失了。
慕瑾抱着蘇兒回到了屋內,便要動手去解蘇兒的衣釦,而蘇兒則是敏感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衣袖,一臉戒備的說道:“我是答應做你的女兒,可不是做你的女人!”
這個小丫頭,這纔多大,腦袋裡都裝着什麼啊?
慕瑾心中雖是無奈但是嘴上卻是淡冰冰的說道:“我只是想看你有沒有受傷!”
蘇兒圓潤的大眼睛望着慕瑾,儘管後背被咯到的地方很疼,但是蘇兒卻依舊嘴硬道:“你又不是大夫,讓我孃親看才行!”
慕瑾聽蘇兒這麼說,便知道這傷的肯定很重,直接將蘇兒的兩手拿開,蘇兒依舊不依,死命的掙扎,但是慕瑾的動作卻是十分的快,解開蘇兒的腰帶之後,直接將蘇兒給翻了一個身,
將蘇兒的雙手壓到頭頂,而蘇兒也唯有蹬着自己的兩條小短腿了。
不到一會兒蘇兒那宛如牛奶般白皙的後背便暴露在慕瑾的眼前,到底是個小孩子,肌膚紋理極爲的細膩,這麼近的距離都看不到一根汗毛。
慕瑾看着那小小的肉嘟嘟的小身板,心中更是一柔,真的是太可愛了。
然而當那肉嘟嘟到底小身板上露出幾大塊青紫,以及一兩處被木雕破了皮的傷口時,慕瑾倒是覺得心中一疼。
似乎能夠感同身受一般。
剛纔那木雕娃娃身上的血應該就是蘇兒背上的血吧?
“這樣疼嗎?”慕瑾的手摸到蘇兒青紫的地方,他想看看,是皮肉傷還是傷到了骨頭,要知道孩子的身體都是十分脆弱的。
蘇兒咬了咬牙:“當然疼了!”
“是骨頭疼還只是皮肉疼?”慕瑾又再次詳細的問道,聲音很溫和。
蘇兒聽着慕瑾這柔和的聲音,也不在掙扎了,倒是認真的想了想:“是肉疼!”
要是骨頭疼的話,那事情可就大了。
那就好!
慕瑾聽了這句話,也算是放心了。
然後慕瑾便又將眸光落到蘇兒那出血的傷口處,現在傷口處的血已經凝結住了,慕瑾用手輕抹了一下,最後還是將心裡的想法給放棄了。
然後給蘇兒簡單的上了藥,塗抹上消毒酒之後,便又幫蘇兒穿上了衣服。
蘇兒看着慕瑾那認真的神情,疑惑的神情越來越重:“少主,蘇兒覺得你好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慕瑾低垂着眸,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團小小的剪影,如同扇子一般,十分的好看。
修長的手,正捏着蘇兒的粉紅色腰帶,一絲不苟的綁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