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的身體慢慢的向水下面沉去,葉晨被綁在岸上乾着急着,身體一動便被扎出血來,白色的衣裙血跡斑斑。
“慕容軒,你要振作起來,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了,”葉晨大喊着,水面上浪花一片,只看得見羣魔亂舞的在那個地方游過來游過去。
不會真死了吧?慕容詫異道,接着搖頭罵自己道,呸呸,臭葉晨,你在亂想些什麼呢,慕容軒他纔不會死呢。
“慕容軒,慕容軒,”寬敞的山洞內就只有葉晨的聲音迴盪着,湖面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就連那些有毒的生物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慕容軒,慕容、、、嗚、、、、、、、慕容軒你不要死,”葉晨喊着、喊着,鼻子一酸,哭了,甚至於大聲的說:“慕容軒,你這個笨蛋,我纔不要你來救我,你快給我走,嗚、、、、、、慕容軒,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說着,身體向前一靠,鐵刺毫不憐惜的扎入她的身體裡,
“死了嗎?”白衣族長望着沒有一絲波浪的水面,自語道,
“嗚,慕容軒,”葉晨抹了一把眼淚,哭的很傷心,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哭的有多傷心。
“哎,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啊,你害的我都不能專心應戰了,”突然一聲熟悉乾淨的聲音響起,
“慕容軒?”葉晨驚喜的擡頭望去,只見慕容軒一身紅衣的從水底冒出來,雖然衣服破碎不堪,雖然頭髮溼漉漉的搭在肩上,卻還是那麼的驚豔。
不愧是慕容國的第一美男子,葉晨第一次承認了慕容軒的俊美,過去的他,一直是被她妖魔化的慕容軒。
隨着慕容軒上浮,那些追着他跑的東西也浮了上來,突然一陣火焰從慕容軒的身上噴出,周圍的生物全部被燒焦。
“啊?”葉晨驚奇的瞪大了眼睛,難道自己一直都沒猜錯,慕容軒真是妖精麼?他會噴火耶。
“妖,妖怪,”葉晨用手指着慕容軒說,慕容軒好笑的眨了眨桃花眼。
腳踩着水面,飛上岸上,慢慢的走近葉晨,低笑着說:“有那麼漂亮的妖怪嗎?”
而慕容軒一上岸,水面上便浮起了一個全身火紅的獸,仔細一看便知道那是和慕容軒一起被巨石追的野獸。
剛纔慕容軒沉入水中的時候,便是這野獸救了自己。
揮着巨爪,大口一張,一股滾燙的火焰便被噴了出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到處都是,那火紅的傢伙可高興了,張着口就將那些被烤熟的東西吃掉,吃的是那個不亦樂乎。
“這個是?”葉晨半張着嘴,看着那隻威武到不行的野獸問。
“麒麟獸,”慕容軒道,低着頭,柔軟的頭髮垂了下來,遮住他的臉頰,露出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往下是直挺的鼻子,再來就是薄薄的紅脣。
“啊,你可以輕點嗎?”疼痛感讓葉晨從美色中走了出來,完了完了,居然覺得這傢伙越來越帥。
“知道了,”慕容軒道,接着放輕了手中的動作,單手抓着那鐵刺,手一用勁,那鐵刺便斷開來,而慕容軒的手亦是鮮血直流。
“別弄了,你看你的手都流血了,”葉晨心疼的阻止道,眉頭扭的比麻花還緊。
“沒事,要趕快把你救出來纔是,要是壞人來了可不好了,”慕容軒低着頭說,繼續尋找着那根可以解開的鐵刺。
葉晨咬着脣看着慕容軒,眼睛的餘光卻發現有人走了過來,她的輕功很高,所以就連武功高強的慕容軒都沒發現。
葉晨身體猛的一僵,正想告訴慕容軒,可那女子卻比她更快,手指一彈,一根一針射入葉晨的手臂中。
葉晨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雙眼一閉,暈了過去,身體一倒,鐵刺插入了身體中。
“小葉子你怎麼了?”慕容軒扶起葉晨驚慌的喊道,從地上發現有一道身影,還來不及作出反應,脖子一痛,暈了過去。
那在水面上殺敵的火麒麟見自己的主人,被人偷襲,正想跑上岸跟那人戰鬥,卻不料那裡跑出一個網子,將自己網住,越掙扎越緊,只有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那人。
可是人家卻完全的不鳥它,大手一揮,上來兩個人,將它給拖走了。
我不走,不走,主人救命,火麒麟哀嚎着。
“碰,”那兩個小童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將它給丟在地上,然後將門關上走了。
火麒麟咋呼了下血盆大嘴,紅光一閃,瞬間消失了,其實只要仔細一看,它還是在的,可惜不過是變小了而已,就如同一隻貓咪那樣大,輕鬆的從網子逃脫,撞開門,一溜煙的跑走了。
“慕容軒小心,”葉晨睜開眼,蹦起來大喊道,
“晨兒,沒事了沒事了,”一直守在牀邊的慕容澈抱住葉晨安慰道,眼眶卻紅了,這都是他的錯。
“澈,你快去救慕容軒,他一定被人抓走了,那人弄暈了我,她一定會對他下手的,”葉晨手忙腳亂的抓着慕容澈的袖子,神情很着急。
“我去到那裡的時候,沒有看到三弟,你看錯了吧,”慕容澈說,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錯人了,”葉晨神情茫然道,看着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那血衣已經被換了下來,可是身上的痛楚卻提醒着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不行,我要去一趟軒王府,”葉晨掀開被子,下牀邊穿鞋邊說道,
“可是你身上的傷?”慕容澈拽着她的手臂說,
“這點小傷沒事,我必須確認慕容軒現在的情況,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到軒王府,”
連頭髮都顧不上梳上就直接跑了出去,慕容澈的手僵在半空,我該怎麼辦?告訴她真相,還是不告訴她真相?
人不在自己的手上,自己能做什麼,能保住他的命,自己已經盡了很大的力,不惜,用一個承諾去換。
剛跑出去,便碰上了來找自己的綠兒和如月,葉晨眼前一亮,衝上前,抓着她們倆說:“來的正好,陪我一起去軒王府。”
“小姐,你的傷?”綠兒擔心的問,而如月則閃閃躲躲的,不敢看葉晨,
“沒事,我們走吧,”葉晨沒有注意到如月的不妥,
“那好,先去牽馬車,”綠兒道,
“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去御膳房看下,小姐的藥煎好沒,”如月小聲道,眼睛始終望着地。
“那也好,綠兒,我們走,”葉晨等不及的拉着綠兒走了,就連慕容澈沒有跟上來都沒發現。
如月神色不太好的在原地站了半天,反應過來後才往御膳房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平日裡的笑容都不見了。
走進御膳房,裡面沒有人,而她們開始拿來的藥還放在原地沒動,這御膳房的人怎麼這樣,如月皺了皺眉,拿起藥準備自己動手煎。
剛放入藥罐中,夜雨澤進了來,他笑着說:“那個藥不是這樣煎的,”
“啊?”如月不好意思的退後,
放下手中的藥包,將如月剛纔放進藥罐的藥材重新倒了出來,一味味的分開,說:“這種治傷愈的藥,分開熬製,然後再倒在一個碗裡服用,”
“噢,是嗎?謝謝,我自己來吧,”如月拿起藥罐開始煎熬起來,見夜雨澤也準備熬藥,便禁不住問,
“你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的人不是我,”夜雨澤到,突然停止了手裡的動作,望着如月,若有所思的說:“雖然他叫我不要跟任何人說,可是我卻想告訴你,想讓你家小姐去陪着他,這樣,他纔不會有遺憾,”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如月搖着頭道,
“我師兄,也就是慕容軒,他快死了,我給他好過脈,因爲身體裡中了那種劇毒,解不了,他原本是有幾個月的命的,”夜雨澤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又接着說:“卻因爲你家小姐,導致毒提前發作,我跟流觴用內力把他身上的毒性壓制住了,可是卻只能維持十五天, 最近我給他把了一次脈,最多活不過五天了。”
“砰,”如月手中的藥罐子直接砸到了地上,神情呆愣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你怎麼了?”夜雨澤擔憂的拍了下她的肩,
“我,我沒事,”這藥撒了,我再去太醫院拿些回來,說完,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夜雨澤狐疑的看着她,淡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熬自己的藥。
我該怎麼辦,隱瞞着不說?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小姐?如月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
心裡彷彿住着兩個小東西,一個說,要去告訴小姐,小姐對你那麼好,怎麼能背叛她,而另一個則在說,不行,如果告訴小姐,那麼宇文翰的計劃不就全暴露了,他的抱負,他的前途不就毀了麼?
更何況,小姐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麼因爲愧疚一定會離開太子的,害小姐失去幸福,絕不是她如月願意看見的。
所以隱瞞吧,除了對不起軒王,其他的人都會幸福。
“如月,你這是生病了嗎?”如月剛走進太醫院,一個小太醫問道,
“沒有,我家郡主的藥撒了,麻煩您再幫我拿一副吧,”如月道,
“好,稍等一下,我馬上去,”
小太醫轉身去藥房抓藥去了,如月在原地打量着周圍,這時一個老頭進了來,圍着如月大量了下,然後摸着鬍子,若有所思的說:“姑娘,看你臉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所以連身體都沒有照顧好,”
“太醫說笑了,我能有什麼心事,”如月訕訕的笑道,
“沒有最好,可是你也得好好吃飯啊,你不吃,你肚子裡的那位還要吃呢,”太醫道,
“啊?我肚子裡的那位?”如月吃驚道,
“我就猜你不知道,”太醫坐到椅子上,說:“過來吧,丫頭,我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