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身上有母子蠱,她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而我自然也只能與她一起。”
軒轅白緩緩的開口,扭頭便看到白離墨的臉漸漸變了。
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般,白離墨的目光無神的看着遠方。
腦中一直迴盪着軒轅白的話,她只能有我一個男人,我也只能與她一起。
白離墨覺得這一刻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慌張。
白離墨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無助茫然,軒轅白望着白離墨不說話,等着他慢慢回神。
這個時候,他就算說再多也沒有辦法讓白離墨回神,只能靠他自己。
過了很久白離墨目光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眉頭微皺。
“沒有其他辦法嗎?”白離墨緩緩開口。
他不相信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至少到現在我一直沒找到。”軒轅白悠悠的開口。
他也想找到辦法,解開蠱蟲,可上萬年傳存下來的蠱蟲,哪有那麼容易被破解的。
白離墨深深看了軒轅白一眼,緩緩站起身來。
“本王是不會放棄的。”白離墨深深看了軒轅白一眼,眼中帶着防備。
望着破窗而出的男人,軒轅白又躺回了地上。
“教主你沒事嗎?”等了一會,玄機閣的人這才緩緩出現在軒轅白的面前。
第一眼看軒轅白,若不是因爲軒轅白穿的衣服,他們一定認不出來,面前這個男人是他們摘仙般的教主。
“本座沒事,你們去把門修一修吧。”軒轅白悠悠的開口。
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白離墨你回來啦,我有事要和你說。”
因爲二丫的事,寧思君沐浴之後便沒有離開,準備在白離墨的房間裡等他回來。
剛剛沐浴完的寧思君正坐在白離墨的牀上拿布擦頭。
在這個沒有吹風機的年代,她這種長長的頭髮特別難幹。
她真的很想一剪刀把頭髮剪了,又怕白離墨不開心,這才忍住沒有剪。
因爲白離墨總喜歡揉她的髮絲。
“怎麼不穿鞋就下來了。”白離墨的目光落在寧思君光禿禿的腳丫上。
眉頭微凝,一把上前抱住寧思君,將她放在了牀上。
“白離墨我有事和你說。”寧思君吐了吐舌頭,很享受白離墨對她的關懷。
“說,我聽着。”白離墨順手拿過一旁的步,溫柔的替寧思君擦着溼漉漉的髮絲。
“我想認二丫做妹妹,想辦個宴會,你有沒有合適的地點推薦?”
寧思君閉着眼睛,享受着白離墨高質量的服務。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漸漸鬆弛了下來,在白離墨身邊,她可以放下僞裝。
“皇宮如何?”白離墨想了想道。
“你父皇能同意嗎?”寧思君也覺得皇宮不錯,地方大而且也是權利的象徵。
“他不答應也要答應。”白離墨淡淡的說道,語氣卻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
寧思君扯了扯嘴角笑了,爲皇上默默的道個歉。
“白離墨發生什麼事了嗎?爲什麼我總感覺你怪怪的。”
靠白離墨近了,她越發能感覺到白離墨身上那種隱忍的不開心。
“我沒事。”白離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開口道。
“是皇上又爲難你了嗎?”寧思君扭頭看向白離墨,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
“乖,別亂猜,真的沒事。”白離墨嘴角微揚,在寧思君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細細的吻。
對上白離墨那雙充滿深意的眼神,寧思君不爭氣的臉紅了。
“我回去休息了。”寧思君給自己的臉扇了扇風,就想回去。
“留下來陪我。”寧思君剛轉身就被白離墨一把拉到懷中。
白離墨將頭埋在寧思君的頸邊,炙熱的呼吸打在寧思君的身上,讓寧思君的臉越來越紅。
沉默的白離墨讓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擔心。
她沒有動,任由白離墨抱着她,她知道白離墨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纔會如此。
如此脆弱的像個小孩,白離墨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她卻能感覺到,他的恐怖與無助,她很想幫他。
可是寧思君連他爲何會這樣都不知道。
白離墨不願告訴她,她便不追問,只希望自己的陪伴可以讓白離墨安心。
寂靜的夜兩個人就這麼抱着,漸漸到了深夜。
白離墨感覺到了懷中的人兒已經睡着了。
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慢慢的將寧思君放到牀上。
溫柔的替寧思君蓋好被子,白離墨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望着熟睡的寧思君,想着今天的事。
一想到寧思君身體有蠱蟲,白離墨的臉色越來越差。
他不敢想,若是蠱蟲沒辦法取出,寧思君在軒轅白身下承歡的樣子。
更加無法看到,寧思君懷上軒轅白的孩子。
“相信我,我會找到解徑的方法的。”白離墨輕輕在寧思君額頭上落下一吻。
那一吻中帶着惶恐,帶着憐愛,帶着顫抖。
白離墨輕輕離開房間,去了書房,那裡有寫着寧思君體內蠱蟲的品種。
那是玄機閣派人送給他的。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寧思君驟然睜開了眼睛。
摸了摸被白離墨親過的地方,寧思君眼神微閃。
那句話她聽到了,寧思君的心很亂。
不知該不該去問,白離墨顯然不想告訴她。
思索再三,寧思君還是徑定不問。
她尊重白離墨的選擇,她也相信白離墨一定會找到解徑的辦法。
直到天亮,白離墨才若無其事的從書房裡出來。
一夜的尋找他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找到,唯一有用的則是前教主。
不是說兩個蠱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就會死嗎?
寧思君的母親是和邪教教主一起死的,而前教主卻活着。
這其中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望了眼寧思君的房間,白離墨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王爺呢?”當寧思君醒來發現白離墨不見了的時候。
被告知,白離墨有事想請教玄機閣前閣主,已經出發在路上了。
寧思君不由一愣,她猜白離墨一定是去找解徑方法了。
可爲何是去玄機閣?難道是和她有關嗎?
寧思君眼神閃了閃,“備車,去玄機閣。”
寧思君覺得她需要去找軒轅白問一問。
“王妃,主子才走,你不能出牆啊。”冷風就差跪着求寧思君了。
“我只是有事想問問他而已。”寧思君揉了揉額頭。
爲什麼她第一次發現冷風是這麼不靠譜呢……
“不出牆就好,王爺走前,千叮囑萬囑咐讓屬下照顧好王妃,王妃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讓王妃出事。”
冷風一臉忠心耿耿的樣子,看的寧思君嘴角直抽。
心中的擔憂也少了些,白離墨不是小孩子,他應該能照顧好自己。
他離開帝都,那麼她就替他守着帝都!
“咦!你們是不是又換門了?”
轎子在玄機閣的門口停了下來,寧思君剛剛踏進門,就發現玄機閣的門換了個樣式。
“昨天剛換的,聖女覺得好看嗎?”玄機閣的人問道,一臉的緊張。
“挺好的。”寧思君回答道。
“聖女是來找教主的吧,教主在樓上。”聽到寧思君的話,玄機閣的人齊齊鬆了口氣。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希望這個門可以呆的長久一點。
寧思君被玄機閣的人弄的一頭的霧水……
“軒轅白你這是被人羣毆了嗎?”看到軒轅白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寧思君很給面子的笑了,還笑的很開心。
“嗯,昨天被狗咬了。”軒轅白看不出模樣的臉,黑了黑。
白離墨下手真黑,專挑臉打,如今他這張臉,怎麼出門。
“那個醋罈子沒來?”軒轅白看了看後面,發現白離墨並沒有出現。
不由的驚奇了一下,他是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所以才讓寧思君一個人來的嗎?
“他去玄機閣山了。”寧思君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去哪裡做什麼?”軒轅白心微微一跳,他已經猜到白離墨去那裡的原因。
看思君的樣子,她並不知道,他還是不要告訴她。
“你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做什麼嗎?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的呢。”
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失落,軒轅白差一點忍不住開口。
“教主這是你讓屬下查的事情。”幸虧門口有玄機閣的人來了。
望着手中的幾張紙,軒轅白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怎麼了?”寧思君不由的問道。
“最近,以帝都爲中心,有很多村莊的人都失蹤了,有些小的村莊,更是直接被滅,一個活口都沒有落下。”
越說軒轅白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寧思君的目光也沉了下去。
想到那時紅煞說的那句話,寧思君不由的將這一切與他聯想起來。
人失蹤,紅煞還和她說了那些話,不讓她往那個方向想,真的不可能。
“是邪教的人嗎?”寧思君緩緩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