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解藥的味道這麼怪,不會是假的吧?”
終於有人把大家的疑惑給問了出來,衆人聽到都不由得的輕舒了一口氣。
閆休見此心中冷笑一聲,神情漠然的看着眼前這一種村民,語調清冷,黑眸沉沉。
“你們可以選擇不信,但是……”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沒有繼續再往下面講。
他認爲這裡的村民就算再怎麼愚蠢,也應該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
確實如閆休所想,這時大家的心裡是萬分糾結的,這吃的話可能大家的毒就此解了,當然也有可能馬上因此喪命。
要是不吃的話呢,也就只能苟且存活一天,到了明日就會開始毒發。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再三衡量之下,衆位村民捏着鼻子猛吸了一口氣,把那沾着小石頭尿液的藥丸給吞了下去。
韓子晴看着村民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她心裡壞壞的想着。
那味道肯定是回味無窮,也許會在他們的一生中,都會留下深刻的回憶。
白離見韓子晴的笑容有些古怪,他再次看了看那吞下藥丸後明顯還沒有回神過來的村民,往韓子晴身邊悄悄的側了兩步。
“那藥……是如何得來的?”語氣中充滿了好奇。
華麗的聲線在耳邊響起,把韓子晴飛散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看着眼前這一臉好奇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這個啊……”聲音充滿了蠱惑。
白離正等着她繼續說下去,臉上的表情開始難耐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個藥的來歷必是有些驚世駭俗。
“佛曰:不可說。”韓子晴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她見白離的表情一時僵住在那裡,不禁有些好笑,第一次見他時是那樣的神秘高貴,沒想到也是個單純可愛的男子。
韓子晴見白離那傻愣愣的模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就這麼被她耍了一般。
她不禁輕笑出聲,連眉梢都帶着淡淡的笑意,她覺得有陣陣冷氣向她襲來,她轉頭便撞進閆休的眸子裡,他黑眸如冰,面沉如水,正緊緊的盯着她。
該死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靠的那麼近,還笑的那麼開心,等回去之後,必定好好教教她什麼是三從四德!
想到這兒,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大步流星的向韓子晴走過去,長臂一伸便把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連韓子晴懷中的小石頭,都被驚嚇落在了地上。
韓子晴正想着自己哪兒惹了他,他要這般的對待自己,就感覺腰間一緊,冷不丁的就被他攬入了懷中,她掙脫了兩下沒有掙開,閆休感受到她的動作把懷中的她扣的更緊了……
正發着怔的村民和白離被他們倆的動靜拉回了心神,正想着上前詢問閆休,如何知曉這藥的確是解了他們的毒。
就看見了讓他們再次震驚的一幕,繞是今天的一幕幕已經讓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直線上升,但還是被韓子晴的一番動作給驚訝了一番。
只見韓子晴一個旋身,一個勾腿,胳膊一個使勁,便把閆休給甩了出去。她拍了拍手,心中表揚了下自己,不錯不錯!這個過肩摔夠標準!夠利索!夠霸氣!
實在是彪悍至極啊!!這一跤肯定會摔的不輕,圍觀的羣衆把目光投向閆休。
閆休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在即將跌落在地上的時候,單手在地上拍了一掌,一個起身便站立在韓子晴的身前。
閆休起身後見衆人都看着他,他輕飄飄的看了這些村民一看,眼中的透露的信息不言而喻。
這時候白離起身上前,他慢悠悠的問了句。
“閆兄,如何得知那解藥是否爲大家解了毒?”
韓子晴正懊惱自己的沒有把閆休摔地上時,聽到他這麼一句問話,便下意識的來了句。
“這還不簡單?讓陸神醫爲大家把一下脈即可。”
大家這時纔想起尋找起來剛剛離去的陸神醫,見人羣中沒有他的身影,知道他定是回去安頓綠俏了。
村民便一窩蜂的向陸神醫的家中走去,獨留韓子晴三人留在原地。
韓子晴看着已經遠去的人羣,才轉頭指着那刻着古老的那個暗紋,對着閆休說道。
“你不覺得那處石門有古怪麼?”
閆休看了片刻,輕輕的點頭,眼底掠過淡淡的疑惑。
“你每次出去時,都是如何出去的?”這話顯然是對斜斜地椅在一顆柏樹上的白離說的。
白離擡起眸子,看着那道石門,低頭思索了番,才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此事我也說不清楚,感覺每次出去的記憶都很是模糊,而且都不是在固定的地方出去的,很是偶然。但是自己好像又是知道一般,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韓子晴聽到他的這一番話很是驚訝,竟然還有這麼稀奇的事情?儘管有些不信,但是她知道白離的性格,他是不屑於說慌的。
幾人看着被曼珠沙華圍繞起來的石門,一時間有些一籌莫展。
這下該怎麼辦?韓子晴擰着雙眉想,幾人又沒有辦法過去,那些曼珠沙華雖然看着很是美麗妖豔,但是,只要是個人都知道,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她這般的想着,感覺自己的裙襬擺處被輕輕的扯着。她低頭看過去,只見小石頭正用牙齒咬着自己的裙襬,小小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蹭來蹭去。
她蹲下身子剛想教訓它一番,小石頭便一溜煙的向那花從中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向韓子晴,似乎是讓她跟着它。
不會出什麼事吧?韓子晴有些擔心小石頭,剛邁開腳步,便被身邊的閆休給拉了回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萬一小石頭出了什麼事,你能負責嗎?”韓子晴面色焦急,對着閆休大聲道。
“等等!”白離忽然出聲道,“你們看小石頭嘴裡叼的是什麼?”
小石頭遠遠的從花叢裡跑了出來,白白圓圓的一團在滿目都是鮮紅的曼珠沙華中,格外的扎眼。
它嘴裡含着一件東西,遠遠的看不太真切。到了近處韓子晴纔看清它的口中叼着一本書,小石頭把那本書放在地上。
韓子晴見那本書好像有些年代了,封面上寫着她不認識的文字,她打開看了一下,裡面也密密麻麻的記錄着這種文字。
身邊的閆休顯然也看到了,他問着身邊湊過來的白離:“你可認識這些文字?”
這本書既然是在他族裡發現的,興許他能夠認識。
白離看着這文字細細的思索一番,纔開口說:“我好像確實在哪見過它......”他抿了抿脣,“但是我不太肯定,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熟悉罷了。”
韓子晴聽到他的這一番話,心微微的沉了下來,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嗎?
“對了!我想起來我在哪看到它的了,你們跟我來!”白離說完便帶頭向前方奔去。
韓子晴和閆休相視一眼,看來這下終於有希望了。
時隔幾日,白離院子裡的桃花似乎更加的燦爛了,灼灼其輝,夭夭其華。
“若是能找到出去的道路,我就帶白沐離開這裡。”白離突然說道,他看着這滿院的桃花有些沉默,一直以來掛在嘴角的笑意已消失不見,表情有些悵然,接着說道:“在這裡這麼多年了,說要離開的話真的有點捨不得,但是我不能再讓沐兒去冒一險了。
說着幾人便來到一間屋子之前,有一個年歲已老婦人在門前站立着。見到白離恭敬的行了個禮,白離揮手示意她先退下,那婦人對着幾人福了下身子就離開了。
白離伸手推開房門,轉身對着韓子晴和閆休說道:“就是這裡。”
待韓子晴和閆休進入房內,他才小心的把房門給關上。
韓子晴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栩栩如生的壁畫,她不禁爲這偉大的創造者而讚歎一番。
一個個人物被描繪的活靈活現,似是要呼籲而出。
這些畫應該是在講述鬼谷子的歷史,韓子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驀地,她眼神定在一處,神色莫名的詢問着:“那一段是不是講述關於詛咒的事情?”
“的確如此,這兒還是我小的時候來過的,那時候還太小記憶不太深刻。這裡可以說是記錄着鬼谷子發生的比較重大的事情,剛剛那位婦人便是一直看守在這裡,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如果不是剛纔你們給我看的那本書,我還想不起來這裡。”他說着就來到最裡面的牆角,敲了敲一處的牆壁。
韓子晴不遠處的石板上便緩緩的退了下去,露出一條暗道,一層層的石梯深深的通往地底。
白離從旁邊的牆壁上取了一石燈,對着韓子晴和閆休說道:“你們要的答案就在這裡!”他的聲音略微激動,連帶着尾音都有些打顫。
韓子晴見此挑了挑眉,安撫了一下懷中有點不安的小石頭,擡起腳步就打算跟上去。
閆休看出她的動作,反手一拉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後,甩下一句:“你在後面,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衝在前面。”
白離在前面聽到他們的動靜,不禁“撲哧”一笑,語氣戲虐道:“這下面又沒有什麼吃人的東西,你們用的着爭來爭去的嗎?”
韓子晴被他這麼一說,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只得把目光投向只留給自己一個後背的閆休,用眼神把他來來回回的凌遲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