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禮部尚書之女董貞。
韓文雪心裡一驚,心想韓子晴哪裡去了?怎麼好端端的變成了董貞了?
而韓子晴這時候才擠過人羣,看了一眼閆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衆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隨王妃如今突然闖入人羣中,而牀上的女子又是禮部尚書的女兒董貞,看來今晚這皇宮註定是不太平了。
韓文雪和柳雲霜以及柳貴妃紛紛看着從人羣外擠進來的韓子晴,都大吃一驚。
閆休瞄了一眼韓子晴,頭髮衣服都溼漉漉的,面容也凌亂不堪了不少,小聲問道:“你去哪裡了?頭髮怎麼溼溼的?”
韓子晴現在一心關注現場的行爲,道:“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說吧!”說完,便伸着脖子想要看清楚榻上的男女,卻發現都不認識,心中不禁嘀咕,這個韓文雪和柳貴妃究竟再搞什麼鬼?
還有剛纔想要淹死的她的人究竟是誰?她聽出那個聲音了,絕不是柳貴妃的聲音,倒有點像是她的……
閆休見此,看見韓子晴沒事,便也什麼都沒說,兩人又看着現場發生的情況去了。
那董貞一向懦弱膽小,此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由得嚇得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李陽更是連忙下地,渾身顫抖着跪地求饒:“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是剛剛在宮宴上,隨王妃相邀,說愛慕小的已久,小的礙於隨王妃威壓,不敢不來,哪知道一進偏殿,就被人一把抱住,說熱,我……小的我一時鬼迷心竅就……”
後面不用李陽說,便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子晴的嘴角一勾,心裡想到:韓文雪啊韓文雪,沒有想到你竟然相處如此歹毒的計謀,想要我在這裡失去貞潔,到時候丟了將軍府的面子不成,閆休定然是不會再能容她成爲王妃,再擾了柳貴妃的生辰宮宴,皇上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一震怒,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也說不準,總之肯定是活不成了。
想到此處,韓子晴忽然慶幸自己來的飛快,一刻沒有停留便出了偏殿。
雖然差點在偏殿外死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李陽的話讓衆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皇上閆震更是眸光冷淡的喵了一眼韓子晴,語氣十分冷冽的質問道:“隨王妃,李陽此話屬實嗎?你當真約過李陽?”
韓子晴毫無畏懼的上前,福禮說道:“啓稟皇上,這李陽分明就是胡謅,若是臣婦約他,此時此刻在牀榻上的女子就不是董小姐了,而是臣婦了,再說了臣婦與董小姐和李公子素不相識,又怎麼會大膽包天在此設計陷害她呢?”
此話一出,衆人也都覺得而有理,無冤無仇在皇宮裡,誰敢生事?
韓子晴掃了一眼柳貴妃和韓文雪,如實說道:“不瞞皇上,臣婦倒是受柳貴妃所邀請,來偏殿的,只不過臣婦腳步快,而且沒有在偏殿多做停留,便去了歸雁池外,還險些遭人陷害,淹死池中!”
一番話說完,韓子晴指着自己的衣衫頭髮說道:“這剛從歸雁池撿了一條命回來,頭髮都未乾透,如若皇上不信,此時還可以去歸雁池看看,那裡還有不少溼漉漉的腳印,正是臣婦的!”
如此一來,圍觀的人紛紛同情起韓子晴來,都將她歸爲了受害者。
閆休卻是眉頭緊蹙,眼神片刻不離韓子晴的身上,心裡已然有了主意。
該死的,才片刻功夫,她就遭遇了這些,若不是出了偏殿,恐怕就要中了計,牀榻的人就真的要換成她了。
柳貴妃這時候柳眉一佻,已經站出身來,驚恐道:“皇上,隨王妃真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與隨王妃又不認識,怎麼會貿然約她來這偏殿之中呢?再說了,今日可是臣妾的生辰宮宴,怎麼會自己生事呢!王妃這隨意誣衊,可是要拿出來證據的!”說完,柳貴妃一臉委屈的瞧了一眼韓子晴。
閆震點頭,認爲有理:“是啊,隨王妃,這凡是都要證據說話,你說是柳貴妃約你來此的,可有人證物證?”
韓子晴回頭,掃了一眼人羣,看着靈兒,招呼道:“靈兒,快過來!”
只見靈兒快步走上前,恭敬的福了福禮,道:“啓稟皇上,奴婢是隨王妃的貼身丫鬟,剛纔我們王妃正坐着欣賞歌舞的時候,確實有一個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過來相邀,我們王妃這纔去的偏殿的!”
閆震並未有什麼反應的時候,柳貴妃卻輕聲一哼,上前道:“你這奴婢,滿嘴胡言亂語,你倒是與本宮說說,看見本宮身邊哪個丫鬟去邀請你們王妃的啊?”說完,自己一讓,四個服侍的宮女一一站上前來,卻沒有剛纔那個上前與韓子晴說話的宮女了。
韓子晴和靈兒都上前一一看了一眼,都沒有剛纔找他們說話的那個宮女雲彩,不由得心裡冷哼,這個柳貴妃還真的是有備而來。
閆震望着韓子晴不語,問道:“隨王妃,這丫鬟裡面可有那個邀你來偏殿裡的丫鬟啊?”
韓子晴環顧一圈四周,見都沒有那個丫鬟,只好彎身頷首:“回皇上,沒有!”
靈兒卻嘟囔着嘴巴,道:“明明就是一位叫雲彩的宮女來邀請王妃的!怎麼會沒有呢!”
柳貴妃輕笑了起來,然後一臉嬌羞的依偎進了閆震的懷中,道:“皇上,臣妾真是白白的遭人冤枉了一回啊,還望皇上給臣妾做主!”
閆震覺得柳貴妃說的是,這才目光不冷不淡的掃過了韓子晴,又望着衆人道:“愛妃放心,這裡何人作祟朕一定會查個清楚,來人啊,將李陽和董貞拖下去,細細審問,究竟是什麼情況才使得他們來此偏殿,行苟合之事的!另外徹查整個宮中,看是何人在作怪,另外在尋一尋宮女中可有叫雲彩的奴婢!”
“是,皇上!”幾個侍衛領命,拖着李陽和董貞便要下去,一時間那董貞哭的更兇,不依不饒了叫了起來。
她本來就是如廁回來,想要走個近路,哪知道來了這個偏殿,吸入一陣怪香味之後,便忘記發生什麼事情了,沒想到一醒來,竟然就是這樣,不由得恨恨的看着韓子晴,拿着衣服遮羞的跪在地上,哭訴道:“皇上,請皇上給小女做主啊,小女只是如廁回來,繞個近道回御林苑,誰知道路過偏殿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怪異香味吸入鼻中,隨後便渾身發熱,神智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剛纔李公子說是隨王妃約他來此,小女想定是那隨王妃用了奇怪藥粉,本想矇蔽李公子行苟且,卻不想自己來得慢,讓小女先進來了,怕被撞見,便自己跑到了偏殿後面,想要饒回御林苑,此時還在誣陷柳貴妃要害她,實在是心思狠毒,望皇上一定要給小女做主啊!”
韓子晴望着這一幕,心裡越發的恨。
該死的竟然吃了一個啞巴虧,她就想這個柳貴妃這麼會那麼傻,邀請她來的偏殿,還會在偏殿裡面生事,還真的是人心不古,不防不行。
一時間衆人都望着韓子晴,紛紛覺得那董貞說的有理。
也有不少已經開始私下議論了。
“董小姐既然出了此言,那可有證據證明是本王妃下的迷藥,讓你白白失去了身子啊?”韓子晴犀利的目光投向了董貞。
再一看對面的韓文雪和柳雲霜母女二人早已經笑的花枝亂顫,巴不得她就這樣解釋不清被皇上處罰了好。
要知道,後宮是皇帝的天下,但凡有人在後宮作祟,行苟且之事,那都是要殺頭的。
董貞哭的梨花帶雨的擡頭,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卻,甚是可憐卻又叫人憐,望了一眼韓子晴,又看着閆震,一字一句述說道:“方纔那李公子說是王妃邀請的他來偏殿,說是貪慕李公子的俊顏帥氣,這是其一,
第二便是隨王妃剛剛也說了,她確實來過偏殿,隨後腳步快走了出去,不想再歸雁池還遇害,誰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計劃沒有得逞,怕被小女撞見,便躲出了偏殿,沒準做壞事心虛,一下子失足跌進了歸雁池中呢,也爲不可,
第三便是這殿中有一股奇怪異香,一定是那入不得眼的迷藥,皇上只要一查,隨王妃身上或者隨從丫鬟身上可有誰帶着和這殿中香味一樣的迷藥即可!”
此話一出,韓子晴心中一驚。
又望着柳貴妃和韓文雪母女三人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竟然有些發虛。
衝着她們臉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迷藥一定在自己的身上,不然就是丫鬟的身上,若是被查出來了,這罪名豈不是坐實了,可是不然查的話,定會生出其他事端。
韓子晴洋裝着鎮定,心裡卻在盤算着。
閆震覺得有理,目光望向了韓子晴,說道:“既然如此,隨王妃你便配合着搜查一下吧,若是沒有也證明了你的清白,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