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笑了笑:“多謝妹妹關心,腳倒是不疼了,就是王爺昨天夜裡折騰得太久了,弄得本王妃身上其它地方痠痛,妹妹若有藥,等下可以多送點來我院子裡。”
海棠臉色一青,指節都握得有些發白了。
葉晚秋在心裡暗笑:“昨天沒怎麼睡好,回去再睡睡,等下妹妹要是送藥過來,直接給靈玉就行了。”
Wшw★ ttκΛ n★ ℃o
說完,她盈盈一笑,繼續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海棠幾乎是咬着牙回的自己屋,她伸手拿起一個茶杯,“嘭——”的砸地上。
砸了一個還覺得不解氣,又伸手去拿,看到什麼就砸什麼。
她想起剛纔葉晚秋的樣子就是一肚子的火,她看得分明,葉晚秋的脖子上還留着點點紅痕,那些紅痕似乎在嘲笑她一般。
雖然她平日裡看着很是得慕容凜的寵,其實慕容凜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平日裡慕容凜叫她去服侍,也不過是聽她唱唱歌,看她跳跳舞而已。
而據慕容凜屋內丫環透露給她的消息,慕容凜不光是不碰她,也不碰寧婉兒。
所以,她和寧婉兒兩個人雖然跟了慕容凜多年卻並無身孕,膝下一兒半女也沒有。
在皇家,沒有兒女可不行。
要是慕容凜哪天一不高興,說不定就又會把她打回原形。
本來海棠還以爲,慕容凜不碰他們,是因爲心裡面有六王妃柳惜音,可是他昨天居然碰了葉晚秋。
這怎麼行,葉晚秋本來就是王府正妃,雖然不招待見,可是身份畢竟在那裡擺着,若是叫她生出個一兒半女,那以後不是掰倒她就難了。
海棠想起這些,就恨得牙癢癢,手上砸東西時用的勁也更狠了,濺了一屋子的碎瓷渣子。
一屋子的丫環在那裡聽得心驚膽顫,可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勸。
砸得沒有東西可砸時,海棠這纔有些平靜下來,她盯着自己的隨身侍婢香縷,惡狠狠的說:“香縷,去給我把葉晚秋院子裡的春桃叫來,我有事情吩咐給她。”
……
王府,書房。
慕容凜手裡拿着卷書,飛雲正立在他的下首。
昨天晚上飛雲一回來就打算來說打探的情況,可是剛巧遇到葉晚秋在園子裡,此事便拖到現在纔來回報。
慕容凜目光還落在書上:“那依你的判斷,昨夜的那個女子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比如王妃。”
“屬下不敢妄加猜測。”
“但說無妨。”
飛雲有些遲疑:“從武功路數來看,王妃的武功似乎與那人相差還是太多,那人的武功,只怕還在我之上。”
“哦?”慕容凜微微一挑眉,飛雲的武功就算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高手了,比他還高,看來昨夜在摘星樓那個女子確實不簡單。
而且她爲了一個消息,可以一擲千金,開出十萬兩的高價,葉晚秋似乎還沒有這麼有錢。
這二人,確實有些不符。
不過,慕容凜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味,有些時候眼見都未必是實,還是不要忙着下定論纔好。
他合上手裡的書,又拿起了另外一卷:“要刺殺王妃那刺客查得如何?”
對於刺殺,雖然表面上慕容凜沒有說什麼,不過敢在他的王府內殺人,他又豈會讓這背後的人好過
飛雲垂首答道:“那刺客是血密令的人,血密今是江湖上很有名的殺手組織,屬下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過幾日便會有消息。”
“恩,”慕容凜放下手裡的書,正要起身,外面有人急急的衝了進來。
是海棠。
看得出來,她是衝破外面守着的侍衛,強行闖進來的。
她一臉的驚慌,進來就是一跪:“王爺,大事不好了。”
慕容凜眉頭微皺,心裡有些不爽。
對於海棠,慕容凜其實是很不喜歡的,這個女人平日裡也是恃寵而驕,對下人動不動就又打又罵,一點也沒有腦子。
不過爲了做樣子給外面那些人看,讓他們以爲他是個被美色衝昏頭腦的人,他便一直由海棠整天瞎胡鬧,反正她也折騰不出什麼大事來。
慕容凜看着海棠的目光有些冷:“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海棠一點也沒有覺察出來慕容凜的不悅:“回王爺,剛纔王妃屋內有丫環來跟我說,王妃居然對王爺用咒術。”
“哦?”居然跟葉晚秋有關,慕容凜來了點興趣:“繼續說。”
“妾身聽聞王妃覺得自己常年被王爺冷落,便在外面找了神婆,對王爺用巫蠱之術,所以昨天晚上王爺纔會讓王妃侍寢的。”
慕容凜覺得有些好笑,按這個女人的說法,自己就是鬼迷了心竅纔會去找葉晚秋來侍寢,這不是在變相說他蠢麼。
而看海棠的樣子,還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把他給罵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夠蠢的。
也罷,反正今天他也沒什麼事,便索性看看她要怎麼折騰。
“既然如此,那可有證據?”
“有的,王妃院子裡的丫環說,王妃下咒的東西就藏在她屋內的花瓶裡,王爺只要一搜便知。”
“好,那你便隨我一起去王妃屋內,若是找到證據,本王一定好好賞你。”
“謝王爺,”海棠跪在地上垂首謝恩,她的眼裡是遮不住的笑意。
她方纔已經讓春桃把一個扎滿針的小人放進了葉晚秋的屋內,等下只要把那個娃娃翻出來,葉晚秋就死定了。
哼,葉晚秋,你等着吧。
一路跟着慕容凜到了葉晚秋的院子,海棠也不等慕容凜發話,就直接開始指使自己的丫環:“香縷去把那娃娃給我找出來。”
此時葉晚秋還在牀上補眠,外面突然這麼一陣大的動靜,把她直接給吵醒了。
她掀開牀幔往外微微一看,勾起脣角,這個海棠,還真是會作死,才消停了一會兒,立馬就又送上門來了。
她本來還打算放她一馬,既然她這麼急着要來送死,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披了件披風下牀,對着一臉狠意的海棠道:“喲,妹妹這是做什麼?是看我平日裡太過被王爺冷落,所以特意把王爺請到我這裡來麼?那真是要謝謝妹妹了。”
慕容凜微微一挑眉,看來他確實太久沒有關注葉晚秋這個女人了,沒有想到她當着自己的面都敢這樣調侃。
海棠在心裡冷冷一哼,哼,葉晚秋,讓你再最後得意一下,等會有的是功夫讓你哭。
“香縷,搜到沒有?”海棠狠狠的瞪了一邊的香縷一眼。
香縷抱着屋內的一個花瓶,反反覆覆的看,咦,奇了怪了,明明讓春桃放這裡面的,怎麼會沒有,難道是放錯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