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爺繼續:“唉,這誰知道呢,聽說是中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戰場上的事情,誰知道呀。”
是呀,戰場上的事情,誰知道呢。
而且在戰場那樣的地方,條件有限,如果真的是中了毒,受傷又嚴重的話,醫得不及時,隨時有可能會掛掉呀。
葉晚秋在心裡默默祈禱,蕭瑾年呀蕭瑾年,你可千萬別死在外面了呀。
要是你死了,我怎麼對得起十三,我可是答應了她,要看你最後一眼的呀。
要不,現在乾脆直接去戰場?
反正她身手好,去戰場上瞅一眼蕭瑾年就行了,十三又沒有要她去保護蕭瑾年的安全,十三隻是想看蕭瑾年最後一眼而已。
這方法倒也不是不可行。
葉晚秋暗自在心裡拿了主意,如果過幾天還聽不到什麼好一點的消息的話,那她就直接去戰場上找蕭瑾年。
以她的身手,到時候不說能全身而退,但至少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打定主意,葉晚秋趕緊往買的那座園子趕。
她現在可一點也不想在外面多待,萬一又遇到剛纔那個長得像刀一笑的人就不好了。
一回園子,她立馬把金萬千和南風叫了來,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下,提醒他們平日裡也注意點,畢竟,這兩個人和當初的血密令也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要是在大街上撞到了,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南風聽她如此一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怎麼了,老南,有什麼不對嗎?”金萬千在一邊問:“唉呀,你也別太擔心,當初血密令還沒垮的時候咱們都不怕他們,現在都已經垮了,還怕個球呀。”
“不是,”南風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起件事情,當初我在血密令的時候,刀一笑是有個同胞兄弟,叫刀一鳴。”
“刀一笑還有兄弟?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金萬千皺了皺眉頭:“那你的意思是說,老大遇到的那個人,有可能不是易容,那個人是刀一笑的兄弟刀一鳴?”
“恩,有可能,當初刀一鳴是和刀一笑一起來的血密令,不過你也知道,血密令的訓練有多殘酷,你要麼就成爲一名合格的殺手,要麼就在訓練中被淘汰掉,至於淘汰掉的人會有什麼下場,你最清楚不過了。”
不光是金萬千清楚,連葉晚秋都清楚得很。
當初十三被訓練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不合格的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因爲他們要確保自己做的事情有着嚴格的保密性。
南風繼續說道:“當初刀一鳴和我們一起訓練了一段時間就消失了,大家都以爲他被淘汰了,當初我還納悶,刀一鳴比起刀一笑來說一點都不差,甚至更優秀,怎麼可能會被淘汰,現在看來,原來他不是被淘汰了,多半是被另外培養了。”
“另外培養?”葉晚秋心下有個猜測:“這麼說,那個刀一鳴有可能比血密令裡的十大高手還要厲害?”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金萬千也點了點頭:“當初我聽說夜無名那個老傢伙一直在給自己培養死士,當初我只當是謠言,現在看來,相當有可能。”
“夜無名?”葉晚秋低低的唸了念這個名字,然後突然恍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看來我今天不僅是遇到了刀一鳴,還遇到了夜無名。”
按照南風和金萬千的推測,刀一鳴應該是被當成夜無名的死士在培養。
而夜無名在血密令垮後就一直沒有下落,大祈爲了怕他捲土重來,一直在大祈境內抓捕他。
這樣的情況下,刀一鳴這位死士應該是不會離夜無名太遠的。
而今天跟刀一鳴在一起的那個人一直把自己包裹得很是嚴實,多半就是夜無名。
“嘖嘖,如果是這個樣子,那還真是不好辦了,看來這孟國,我們是待不長久了,”金萬千在一邊感嘆:“唉呀,好不容易覺得安定一點了,現在看來是又要跑路了。”
“剛纔某些人不是還說不用擔心的麼,現在怎麼又想着要跑路了,”南風毫不客氣地諷刺着金萬千。
“這不矛盾呀,我只是做好萬全的準備嘛。”
葉晚秋笑了笑,明白金萬千說的話也有道理。
如果夜無名在這裡的話,那他們還真的不是很安全。
金萬千這個血密令的前少主自然是夜無名要除掉的對象,而南風,在夜無名的眼裡,估計就是個血密令的叛徒,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至於她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血密令被端掉,她其實也算是摻了一腳的,如果夜無名知道她曾經是慕容凜的王妃的話,估計她會是死得最慘的那一個。
所以,孟國這個地方,只怕還真是待不了多久了。
現在她也不想再去深究這園子的秘密了,就算這裡一地的密室,每間密室裡都掛一副慕容凜他母親的畫像,她都不想再去研究了。
保命纔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打定主意,葉晚秋便吩咐南風和金萬千加快進度,早點把這園子給收拾出來,好轉手賣了,然後他們好隨時準備跑路。
之後幾天,葉晚秋幾乎沒有怎麼出門,整天縮在自己的住處,沒事就喝喝茶,閒下來就躲在院子裡曬曬太陽,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悠哉了。
這日她正曬着太陽,金萬千突然跑回來:“老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淡定知道嘛,凡事淡定,你這個樣子,怎麼當我小弟呀,一點都不從容。”
金萬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緩了緩:“老大,真的大事不好了,你不是讓我們留心蕭瑾年的消息嘛,剛纔傳來消息說,蕭瑾年要死了。”
“什麼,”葉晚秋一個翻身起來:“你再說一遍。”
“蕭瑾年要死了。”
我了個去,葉晚秋在心裡大罵,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
蕭瑾年如果真的死了,那她答應十三的事情怎麼辦呀,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十三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而且她葉晚秋難得講信用一次,就不能讓她愉快的把這件事情給辦成了麼。
不行,得冷靜,得冷靜。
剛纔金萬千不是說了麼,只是要死了,還沒有死呢。
說不定還有希望,她只是去看蕭瑾年一眼而已,在死前看一眼,也算是不食言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