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了這個小型的哥布林營地後,夜三更的魂能來到了29點,這足以讓他安全撐過兩天,但更讓他驚喜的是,這個營地裡居然還有着一些他急缺的東西。
木材!
在一座帳篷的背後竟然堆着一大堆的原木,粗略一數,竟有五十多根!
“嗯,屍體、原木和金幣,屍臭農場的條件這就齊了。”
夜三更點了點頭,他本來還打算實在不行,自己和老骨頭擼起袖子自己去砍來着,現在看來可以省不少事了。
不過怎麼把這些哥布林的屍體和原木運回亂葬崗那邊倒成了問題。
根據第一個死在他手裡的哥布林所述,亂葬崗那邊少有人至,非常適合作爲他的秘密基地,但這些屍體不及時運走很容易就會被野獸叼走,原木又太重,只靠他和一個骨質疏鬆的老骨頭明顯效率太低。
而且,他還受着傷。
將鑲嵌在左肩的砍刀拔出,再用從哥布林營地裡翻出的一坨黑糊糊的藥渣敷了上去,這個玩意果然不愧是被系統鑑定爲【劣質藥膏】的東西,臭是臭了點,但還算有點用。
況且他體內本就沒什麼血液,只要不怎麼亂動,這個傷口應該很快就能癒合。
原地思索了一番,夜三更跑回了亂葬崗,再次招出了兩具骷髏。
哥布林的屍體太新鮮,只能招出需要兩點魂能的殭屍,況且哥布林的身材太矮,完全沒有人類的屍身來得好用,而且骷髏還便宜,1點魂能就能招一個。
怎麼選,自然不用猶豫。
可惜的是似乎是埋葬得太久,那兩具骷髏比老骨頭還要不堪,一個少了左手,一個少了右手,不過勉強還算能用。
“以後招骷髏的時候一定得先刨出來看看是個什麼貨色才行。”
看着兩個骷髏艱難而又堅定地將屍體搬上板車,夜三更不由得想到。
花費了一個早上幹掉了一個哥布林營地,又花費了一個下午把戰利品搬回了亂葬崗,夜三更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了建築界面。
“屍臭農場,建設!”
在亂葬崗邊選了塊還算平整的地方,夜三更把所需的材料扔在那裡後默默地道。
然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夜三更:……
撓了撓頭皮,來回折騰了好幾遍之後,夜三更才摸索出了訣竅。
“這系統好寫實。”
看着老骨頭在鋤好的土地中埋好了屍體,而兩個殘疾骷髏則用撿來的鋸子在鋸着木板的時候,夜三更眼角抽了抽。
這還真是一板一眼的建啊,他還以爲是咻地一下拔地而起或者嗙地一聲從天而降一座完整的建築呢。
不過系統總算沒有做得太過分,如果怎麼建還需要夜三更去指揮骷髏的話,那他就洗洗睡了,這輩子都當建築頁面不存在。
而那三個被徵作勞工的骷髏在被安排建設任務後,神奇地化身成了熟練的工匠,磅磅磅地給他敲出了一座木屋。
嗯,還有木屋前那一片25*25米的農田,大致比喻的話,應該和籃球場差不多大。
“好……小。”
夜三更撇了撇嘴。
屍體和木材還好說,100金幣可是實打實的心疼,要知道1個金幣省着點用的話,足以讓一個平民熬過一個月!
呃,好像也沒什麼說服力。
反正夜三更覺得他面前這個破木屋完全不值100個金幣。
不過建都建了,怎麼充分發揮它的作用纔是當務之急。
“既然是農場,應該是讓我種點什麼東西?”
檢查完三個骷髏確定他們沒有私藏金幣,而是實實在在用掉了之後,夜三更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沒有種子。
除非,去把那些被塞了銀葉草的屍體搬到這裡來?
正猶豫着,一陣輕微的鈴鐺聲突然從遠處傳來,夜三更回過頭,正好看到翁靈在他身後不遠處躡手躡腳的樣子。
“這些粗手粗腳的傢伙,那麼明顯的鈴鐺都看不見!”
潛行失敗,翁靈懊惱地站直了身體,乾咳了一聲。
“那個……今天過得怎麼樣?”
“還行,很充實。”夜三更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才一天不到,你怎麼來了?”
翁靈白了他一眼:“怎麼,我來看看我的巡林者有沒有被哥布林砍死不行嗎?”
說完,她突然鼻子抽了抽,看向了夜三更的肩膀。
“你受傷了?”
“嗯。”
夜三更點了點頭,然後對翁靈伸出了手掌。
翁靈:???
“什麼意思?”
“你看我傷得這麼重,難道沒有撫卹金嗎?”
“撫卹你個頭!那是給死人的,這叫工傷補助!”翁靈眉毛抖了抖。
“哦,有就好,先幫我記着,發工資的時候一起結。”
但翁靈並沒有聽他的鬼扯,而是靠了過來,伸手就要扒開他的皮甲。
“哎?你……”
“別動!讓我看一下你的傷。”
事實上,夜三更想動也動不了,翁靈的力氣大得就像一頭泰坦,很快就把他的上衣撕了一地。
“嘶!那麼重的傷?你幹什麼去了?!”
無視了一臉哀怨的夜三更,翁靈右掌一攤,一股淡淡的金光縈繞在了她的手上,看到這一幕,夜三更魂都差點嚇飛了。
癒合祝福!
翁靈竟然是個聖職者!
“停,我傷沒那麼重!真的,撫卹金我也不要了!”夜三更掙扎道。
然後翁靈只是瞥了他一眼:“那麼大個男人,又不是打針怕什麼!放心,我會輕一點的。”
說罷,手掌就要朝夜三更的肩膀按下去。
這要是讓她得逞,就算傻子也會知道他是個亡靈啊。
有誰聽說過聖光呼人會滋滋作響的?
危急時刻,夜三更眼珠子一轉,頭扭向了一邊大喊道:
“哎,那個誰……快點過來見過領主大人!”
果然,翁靈被他這一喊嚇了一跳,趕緊放開他站了起來。
爲了鉗制住亂扭的夜三更,她幾乎是半騎在他身上的,加上那一地的碎衣物,人家會怎麼想?
女領主與巡林人的二三事?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老頭帶着兩個扛着原木的年輕人吭哧吭哧地跑了過來,老頭她見過,但是那兩個缺了一條手臂的年輕人她並沒有什麼印象。
“老古你已經見過了,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僕人,東塵,西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