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戴安滿臉警惕的望着牛皓凌。
牛皓凌輕挪腳步,呵呵笑道:“一個差點被人搶劫殺害的過路人。”
戴安意味深長的看了牛皓凌一眼,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他說完這句話,手掌一按,身體翻過圍欄,朝着坡下跑去,若是等到警車過來,那就插翅難逃了。
戴安剛衝下土坡,就聽到腦後一陣風聲,他連頭都沒用,直接一頓身,條件反射似的一擡手臂,啪的一聲,牛皓凌的身影從他頭上一縱而過,右腳在戴安的手臂上重重一腳,將戴安踹到在土坡上。
“嘿嘿,打了我兩槍,現在想走了?”牛皓凌落到地上,臉帶笑意的說道。
“你是燕京人?”戴安出奇的沒有反抗,他沉聲說道。
牛皓凌笑道:“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戴安說道:“放我走,我給你好處!”
牛皓凌搖頭,他現在什麼都不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美女有美女,要基友有基友,這傢伙還能給他什麼好處?唯一能給的好處,就是給他一大堆俠義值。
戴安說道:“你阻止住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呵呵。”牛皓凌乾笑兩聲,不做表態,他站在土坡下,虎視眈眈的看着臉色陰沉的戴安,笑道:“你對我有大好處,只是你自己還沒認清自己的價值。”
“你故意堵我?”戴安從這句話裡聽出了不同的意思。
“你可以這麼理解!”牛皓凌笑吟吟的說道。
戴安沉默了少許,只聽上面的路上不斷響起剎車聲和關車門的聲音,他知道,剛纔已經失去了最佳逃跑機會,他也知道,有眼前這個男人阻擾他,他很難安然逃走,哪怕是拼命,也於事無補。
任命了。
戴安平靜的望着牛皓凌,說道:“你會後悔的。”
牛皓凌譏笑道:“就憑你?”
戴安搖頭:“不,憑我身後的人!”
戴安站起身,打掃了一下褲子上的枯草與塵土,淡然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準反抗!舉起手來!”一排排刑警聚集在圍欄邊,舉起手槍瞄準了戴安,臉上都帶有緊張的味道,戴安的名頭太大了,使得他們不得不小心對待。
戴安舉起手,咧嘴笑道:“這場賭局我輸了,輸在了不確定因素上,我認栽,不過告訴你們的上司,他想要找的東西,永遠也不可能找到。”
說完他回過頭,又對着牛皓凌說道:“就算你殺了我,想要獨吞那個東西也是不可能的!!”
在衆人的注目下,他從懷裡取出了一顆手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拉環,剛拉開拉環,他的手腕便捱了一槍,血汩汩流出,倍是悽慘。
牛皓凌快速後撤,轟然一聲巨響,戴安徹底化爲了一團碎肉,跌落的滿地都是,衆多刑警面面相覷,彼此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件事,他們可是奉命來抓人的啊,沒想到全部都死絕了,這該怎麼交差?
“你是什麼人?”一名年紀大點的警官問出了和戴安相同的問題,他眼神不善的望着牛皓凌,語氣有點不爽。
從戴安說出最後遺言開始,牛皓凌就知道自己背黑鍋了,或許戴安是故意爲之,也可能是誤解了牛皓凌的目的,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肯定會爲那個子虛烏有的‘東西’付出一點代價。
憋屈,真他孃的憋屈。牛皓凌唯獨這一次沒有穿上俠客戰袍,沒想到就出了大問題。
“他是我們的老闆。”谷燕恰到時機的出現,開口解釋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這名警官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谷燕身上。
谷燕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遞到警官手裡說道:“這是我名片。”
“紅葉網絡信息有限公司?”警官念了一句,發現不是什麼大公司以後,開口說道:“先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谷燕又想說話,牛皓凌已經呵呵笑道:“沒問題,我配合警局工作。”戴安的死,令他獲得了三千點俠義值,他現在的心情正處於極度興奮的時候,並沒想過去反抗。
牛皓凌想要配合,可谷燕卻不同意,在谷燕眼裡,牛皓凌可是紅桃的領袖人物,如果紅葉剛來燕京,便被燕京警方帶走,那谷燕和公西香婷還有臉在紅桃呆着嗎?
谷燕扶扶眼鏡,開口說道:“警察先生,現在這件案件已經非常清晰了,我想不出爲什麼還要我們老闆協助調查!死者是流竄於北方數省的重犯,我們開車經過此處,遭到他們的劫持,我們老闆冒着生命危險,替警方拖住了圍堵的最佳時機,你們應該全都看在眼裡了吧?”
這名警官爲之一窒。
谷燕又說道:“如果你們強行帶走我們老闆,我會向法院提交訴訟書,讓民衆看看你們是如何對待受害者的。”
現在是全民網絡時代,而且民衆的觀點極其容易被輿論操縱,現在華夏國的公務人員像是民衆天生的死敵一般,別說是真出了問題,就算沒出問題,民衆也咂摸着編出點什麼問題來。
《天理何在?誰是匪徒?誰是受害者?》
《人心淪喪道德缺失,談談見義勇爲背後的那點故事。》
谷燕甚至連炒作的標題都想好了,這些手段,足夠將燕京公安部門踹進湍急的民衆漩渦裡。
敵強我弱,這是公務人員後來培養的優秀素質。看到谷燕的態度變強硬,這名警官的態度變得緩和了一些,他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我們只是想要這位先生做一下筆錄,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這位先生能夠協助警方拿下這批匪徒,已經是天大的功臣了,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不是?”
他只能暫時低頭,畢竟這件事和谷燕所描述的一樣,案件太清晰不過了,兩名路人遭到重犯劫持,路人殺死了重犯的同夥,並且拼命阻擋住了重犯首領逃跑的企圖。
這擱到以前,那是要戴大紅花登大字報的。
谷燕毫不客氣的說道:“筆錄可以在這裡做。”
警官擺擺手,說道:“帶這位先生做筆錄。”他將名片放進兜裡,又讓手下警員給牛皓凌拍了照,登記下個人信息,這纔不情願的放谷燕二人離開。
車裡,牛皓凌笑道:“沒想到,你還蠻有氣場的。”
谷燕嫣然一笑:“在老闆面前,我總要好好表現吧?”
牛皓凌笑道:“表現的非常不錯。”
“謝謝老闆誇獎。”谷燕半開玩笑的笑了笑,接着說道:“十三哥,這件事很不尋常,戴安死的太詭異,他死前的話,應該隱藏着一個很大的陰謀,以戴安在北方黑道的地位,他那句話,可能會引起一陣滔天巨浪。”
牛皓凌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點頭道:“他剛纔說了一件‘東西’,想要躲開這場風浪,首先要查到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麼。”
“可惜戴安和他的人全都死了。”谷燕有點無奈的說道。
跑車很快返回恆展大廈,回到居所,公西香婷正在客廳裡伴着音樂跳着健美操,她胸前那兩團柔軟隨着韻律上下晃動,讓剛進門的牛皓凌差點噴出鼻血。
更奇葩的是,鐵牛也在客廳一腳坐着鍛鍊,他用雙拳着地,二百多斤的身體倒立在牆上,正做着曲臂撐,公西香婷的火辣動作沒有令鐵牛轉移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沒有男人矚目,這對於美女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公西香婷就是這種心態,老孃跳了這麼久,這個五大三粗的鱉孫竟然連看都沒看一眼?
因爲鐵牛的對比,牛皓凌現在的表現倒讓公西香婷的內心頗爲滿意,這纔對嘛,正常男人的反應。
公西香婷不是牛皓凌所見最漂亮的,但毫無疑問,她肯定是最性感的,比左妍更添一份妖嬈嫵媚。
在牛皓凌所認識的女人之中,夢馨的美麗無人能比,這是一種超凡脫俗的清麗氣質,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冷漠不近人情,卻美得不像人,當然嚴格說起來,夢馨也的確不是人。
除了夢馨以外,雷萱萱、左妍和安雨涵等女只能算是廣義上的美女,她們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風情萬種,當得起國色天香這個詞語。
只可惜牛皓凌對女人的依賴性很低,他是一個凡事都以利益來考校的人,很少會被女人誘惑,也很少會爲女人熱血衝頭,當然說回來,他這輩子都沒有熱血衝頭過幾回。
公西香婷關掉伴奏,香汗淋漓的笑道:“怎樣?順利嗎?”
谷燕搖搖頭,將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開口說道:“婷姐,你說這件事怎麼解決?”
公西香婷的目光看向牛皓凌,試探的問道:“老闆,你有什麼想法?”
儘管牛皓凌讓她們喊自己十三哥,可公西香婷還是喜歡肉麻的喊一聲老闆,以她獨特的嗓音喊出這兩個曖昧的字,總讓牛皓凌有一種一瀉如注的衝動。
公西香婷的聲音,放佛帶有顛倒衆生的魅力,令人深深陷入而無法自拔。
牛皓凌收斂精神,擦擦嘴角的口水,說道:“這幾天谷燕不要幹別的了,一心截取燕京的通話,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谷燕點點頭,接下了這份工作,截取通訊信號,這是一項很繁瑣的工作,這不是替牛皓凌搜索行俠仗義的對象,因爲這些可以通過截取特殊的警用信號波段而完成。
單純的截取和這件事有關聯的通訊信號,這在人數達到二千多萬的燕京來說,無異於是杯水車薪海底撈針,截取到的機率比中福彩都低上好幾倍。
畢竟燕京每天的通話太多太多了,單單是這座大廈的通話記錄,就能讓谷燕一天都忙不過來。
現在谷燕要做的,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碰到最好,碰不到認命。戴安臨死前的話,讓牛皓凌如鯁在喉,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