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外面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林風忙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好像在擔心什麼,張慕見狀只好忍住沒說完的吐槽,瞪着眼珠想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她哪又會想到,昨晚這兩人經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等那人上完廁所沖水走了後,林風確認這人出去了以後,才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聽我說完,我和秦嫣正在被人追殺,她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你不是在醫院上班嗎,我想請你去幫忙看看。”
張慕只是在醫院工作,卻又不是醫生護士,林風現在有點疾病亂投醫的架勢,估計現在全北部海都有人在找他們兩個,所以不能去正規的醫院,只能找這個張慕幫忙想想法子了。
“追殺?!”
果然如同意料的那樣,聽到這個字眼,張慕一臉錯愕的神色,這種事對她來說可能遙不可及,她又哪能體會到兩人目前的處境有多糟糕。
“嗯,秦嫣目前的狀況很不對勁,我在這裡沒別的朋友,需要你的幫助。”林風一臉真誠的說。
張慕只猶豫了兩秒,就點了點頭:“好吧,她現在在哪兒到底什麼情況?”
“我也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不過我懷疑她可能是被人催眠了,你去看看也許就明白了。”林風小聲的解釋幾句,又說:“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追殺我們的人可能就在這附近,所以一定不能有任何馬虎。”
“知道了,放心吧你就,嫣兒是我的好閨蜜,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們。”
張慕想了想提議道:“我男友還在外面等着,他是心理醫生,如果嫣兒真是被人催眠他應該能找出解決的辦法,既然你不方便跟我一起出去,拿着我的車鑰匙,你先到車上等着,我和一郎馬上就來。”
“好。”
林風接過了她從挎包拿出的寶馬車鑰匙,點頭答應了一聲。
等張慕走了兩三分鐘以後,他才扣上鴨舌帽埋頭走出了這裡。
昨天半夜解決掉百鬼那幫人後,他從秦嫣的項鍊吊墜上發現了問題,應該說那是一枚僞裝成吊墜的微型追蹤器,把它帶在身上,難怪敵人那麼快就找上了門。
見到這追蹤器同時也證明了林風之前的推斷,秦嫣在跟他見面以前,東洋人已經先一步在秦嫣身上動過手腳,她表現出的反常就好解釋多了。
林風將這顆吊墜連項鍊一起,扔進了一輛出城的貨車車廂,想來它能暫時引開敵人的注意,所以他才能放心讓秦嫣一個人待着,獨自來到這兒尋求她閨蜜的幫忙。
離開料理店,他一路暗中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確認沒有跟蹤以後才轉身走向張慕停車的地方。
坐進這輛玫瑰紅的寶馬車裡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張慕才和男友大川一郎走了過來,她的男友大概三十幾歲,穿着得體,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白領人士。
張慕把保密工作做的很徹底,大川一郎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一直追問爲什麼不跟她朋友見面就走了,張慕只含含糊糊的回答着。
兩人相繼上了車,等關上車門,大川一郎才突然驚覺後座上竟然坐着個人,這一驚嚇讓他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連眼鏡片都從鼻樑掉下去了,張慕急忙拉住想要推開車門跳下去的男友,指着林風爲兩人做了介紹,並把大致的情況向他說明一番。
這東洋人的膽子似乎不大,比張慕還要差遠了。
秋田會在東洋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當大川一郎聽聞林風兩人正被秋田會追殺,又需要他們幫助的時候,眼中明顯露出猶豫的神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想跟林風他們扯上任何的關係。
他有這種想法也是情有可原,作爲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光聽到秋田會的名頭也會嚇得兩腿發軟,除非活膩了纔敢跟他們作對,張慕還是挺夠意思,好說歹說,大川一郎看在她的面上,總算答應跟着一道過去看看。
張慕開車,林風負責指路,寶馬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左轉右轉,繞了大半個鐘頭才進入一條相對僻靜的小街,停在一幢兩層高的民居外面。
這屋子的主人並不在家裡,林風翻過院牆進去然後才把大門打開,大川一郎膛目結舌看着他像個小偷一樣翻牆進入別人家裡,從小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他突然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倒是張慕完全不把這當成回事,她多少也猜到,這個閨蜜的男友身上,肯定有許多不可告人的故事,忽然她有些羨慕起秦嫣了,作爲一個有着強烈冒險精神的女生,現在卻整日過着這種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心中的激情都快被消磨光了。
三人連鞋也沒換就走進了屋子,裡面收拾的十分整齊,但是木地板上已經積起了薄薄的一層灰,說明這裡的主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
林風帶着他們上到二樓,在房門外就聽見嗚嗚嗚的叫喚聲,張慕臉上一變,搶先推開身前這扇房門,進去一瞧,只見好閨蜜正被五花大綁着,嘴裡還塞着布條,正在地上翻來滾去。
昨晚聽見那古怪的笛聲後,秦嫣就一直處在這種狂暴的狀態,不把她捆得嚴嚴實實,她不但會傷害別人,還會傷害自己,林風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
“嫣……”
張慕扶起亂扭個不停的閨蜜,伸手就去取塞在她嘴裡的毛巾,林風想要阻止已經不及,喊了聲‘小心’,一個箭步竄了過去。
嘴裡的毛巾一被取出,秦嫣竟然張嘴就往張慕的手臂咬去,她現在屬於六親不認,真要被一口咬到,至少也要撕下一塊肉才肯鬆口,幸好林風發現的還算夠快,在秦嫣即將咬來之前,林風攥着她衣領往後一拽,強行把人救了出來。
“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即便林風事先已經說過,當張慕看着閨蜜變成這幅模樣,還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現在的秦嫣就像個喪失一樣,徹底失去了理智,哪怕四肢無法動彈,她也努力伸長了脖子,張開嘴想要咬上離得最近的張慕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