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剛離開,奧卡姆就領着這羣凶神惡煞的武裝人員來到洞口前,看着就不像會有好事發生,衆人紛紛埋低了腦袋,等對方從身邊走過去,才暗暗鬆了口氣。
“就是他!”
奧卡姆停在洞口前,擡手一指,很果斷的指向正在跟人合力把木樁立起來的林風身上。
“嗯?”
林風露出一臉錯愕的神色來,心頭卻在暗暗叫糟,他和摩西之間的交易並沒有瞞着這個小打雜的,千算萬算,沒想這小子竟然跑去給dt組織的人報信,人現在就在面前,他不相信都不行。
現場一下恢復了寂靜,領頭的武裝人員冷冷的瞅着林風,一邊又對滿臉討好之色的奧卡姆說:“你去把他藏的東西找出來。”
“好的,皮埃裡巴上校。”奧卡姆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一聲,三兩步走到這根立起的木樁前。
這傢伙朝着林風充滿憤怒的眼神得意一笑,伸手把他往後一推,就圍着這根木樁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
要不是對面有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林風恨不得擰斷這叛徒的脖子,當下只能用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這麼做對你沒有好處,幫個忙,等出去以後我可以給你同樣的報酬,一萬美元。”“你以爲進來了還出得去嗎?只有摩西那笨蛋纔會相信你說的話,哦,忘了說,多虧有你幫忙,這些可愛的戰士們答應把摩西的雜貨店送給我了,以後我就是那間店子的主人,歡迎下次光臨,如果你還能活
着出去的話。”
奧卡姆雙手在木樁上不停摸索,一邊對恨得牙癢癢的林風調侃道,木樁上上下下都被摸了個遍,並沒找到藏東西的地方,但這小子並沒就此罷手,站起身又往另一根靠在牆角的柱子走去。
看着他走去的背影,林風把拳頭擰的嘎巴作響,如果早知道他會向敵人出賣自己,當初在摩西店裡就該把他脖子擰斷,不然現在也不會被他壞事。
遇人不淑!
那根裡面藏了東西的原木此刻就在奧卡姆的身前,這小子明顯不是很清楚,只能用雙手在上面尋找,那些東西藏的還算隱秘,現在只能希望他找不到了。
就在林風暗自祈禱時,奧卡姆顯然在這根原木上發現了端倪,只見他的手掌在同個位置反覆摩挲了幾下,然後便激動的嚷道:“我找到了長官,東西就被他藏在這裡!”
該死的叛徒!
沒等林風想出應對的辦法,奧卡姆已經掰開卡在上面的那層樹皮,將摩西放在裡面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跑回來獻寶一樣交到武裝人員的手裡。
這堆東西里面最顯眼的,無疑是那把摺疊刀和半截鋸條,又有奧卡姆這個吃裡爬外的證人在場,林風就算想抵賴都抵賴不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武裝分子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要等待林風回答的意思就轉頭對身邊的同伴說:“帶他出去綁在柱子上,我要慢慢折磨死他,讓全部人都看好,誰要敢再耍什麼花樣,也是跟他同樣的
下場。”
這次註定是逃不脫這一劫難了,可是現在動手成功的把握太小。
在武裝人員向這邊大步走過來時,林風已經飛快在心裡權衡了一番,同時對着米糖兒和蒂安娜所在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們千萬別過來。
兩個女人讀懂了他的意思,緩緩停下腳步,只能眼看着林風被一幫如狼似虎的武裝人員推搡着往洞外走去。空曠的空地上立着幾根柱子,柱子表面已經被曬的龜裂,上面還殘留着變成褐色的血跡,不用問,這一定是用來處決犯人的地方,林風被推搡着來到最前面那根直徑超過半米的木樁前站定,立馬就有兩名
武裝人員上前,往他膝蓋彎用力踢了一腳。
強行把林風壓着跪下去後,有人拿出兩指粗的麻繩,現在他脖子上纏繞一圈,緊緊跟木樁綁在一起後,又把他雙手也反着扭過來,捆綁在木樁後。
武裝分子爲了殺雞儆猴,命令所有人質放下手裡的工具,排着隊來到林風對面站定,接下來就到了懲罰他的時間。
兩名膀大腰圓的監工被挑選出來,一人手裡拿着一條皮鞭,在空中揮舞了一圈再猛地往人質身上抽去。
啪!
兩聲脆響,林風的臉上和脖子上各自多出一條指頭粗的傷痕,暗紅色的血水迅速滲透出來,將鞭痕染成紅色,沒等他緩口氣,鞭子又一次抽在他胸膛上,這次比剛纔那下還狠,被抽中的地方鮮血淋淋。
“你們沒吃飽飯嗎?給我狠狠打!”見林風一言不發,武裝人員大聲咆哮起來。
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兩名監工已經使出了吃奶了力氣,可是對方不喊不叫,他們也沒任何辦法,只能咬着牙齒,更加賣力的揮舞着皮鞭。
啪!啪!啪……皮鞭抽打在身上的炸響聲不絕於耳,衆人已經看的直吸冷氣,捫心自問,換了是他們,恐怕挨不了兩下就要開口求饒,可是被綁在木樁上的林風,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面無表情注視着這個方向,只是每
當皮鞭落下時,他的臉皮纔會微微抽一抽。
現場最痛苦的,一定是米糖兒和蒂安娜了,皮鞭發出聲聲脆響,就像不斷抽打在她們身上一樣,從開始行刑兩女的眼淚就沒斷過,現在都快哭成淚人了。
“別打了,求求你們住手!”
蒂安娜在人羣中喊道,眼疾手快的米糖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周圍的人質也很自發擋住她們兩個,與武裝分子掃來的視線隔離開。
“剛纔是誰在幫他求情?”武裝分子厲聲吼道。
人質們低着頭,無人應聲,武裝分子的頭頭掃了他們一眼,似乎很不滿意目前的效果,起手提起一捅手下剛剛送來的鹽水,大步走到林風跟前,當着衆人的面,將水桶舉起從他頭頂澆了下去。林風身上這些縱橫交錯的鞭痕一粘上鹽水,就像在上面塗抹了辣椒油般火辣辣的痛起來,上半身簡直是無處不痛,他不禁打了兩個激靈,死死綁在手臂上的麻繩被掙的不斷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