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拖着陳火直接穿過這條長長的走廊,擡腳踹開擋在前方的木門,眼前頓時一亮,這裡是居民區的內部,空地周圍全是幾十層高的樓房,大晚上,還在幾個年輕人藉着路燈的光亮,在空地上打着籃球。兩人的出現並未引起這夥專心致志的青年注意,沿着花臺邊的通道走出不遠,路面上出現一個長滿青苔的下水道井蓋,林風靈機一動,把槍交給陳火,蹲下身,雙手扣住水泥井蓋上的孔洞,用蠻力強行將
這個重達百斤的井蓋從地面拔了出來。裡面瀰漫着一股陰溝水特有的腐臭氣息,但可以確定,這周圍一定還有通風口,一陣陣涼風把這股味道不斷往外面推,臭雖然臭了一點,不過至少不會有大量沼氣的存在,林風暗自點頭,站起身對身後的
陳火說:“把鼻子捂上,跳下去。”現在當然是保命要緊,就算眼前是個糞坑也得跳,陳火放下槍,吭都沒有吭一聲,捂着口鼻就直接從洞口跳進及膝高的污水裡,他鬆開口鼻試探吸了幾口氣,昂頭朝洞口喊道:“隊長,裡面沒什麼毒氣,趕
緊下來。”
“噓,別說話,我來引開他們,你自己想辦法離開。”
林風說完根本不給陳火反對的機會,直接將那個厚重的水泥井蓋重新扣回它原本的位置,確認看不出任何痕跡,他纔拿起身旁的步槍站起身往對面那棟居民樓的方向走去。此時,十幾輛裝甲車已經停在門口,艙門打開,一隊隊如狼似虎的士兵衝進眼前的大樓內,他們很快就發現那扇敞開一半的木門,軍官留下一部分人封鎖這棟樓的所有出口,親自領着一羣士兵從後門追了
出去。
這四周全是居民樓,沒有別的出口,軍官陰鷙的眼神掃了眼四周,最後定格在空地上那幾個青年人身上。
“仔細搜,人就一定藏在四周。”
數十名士兵分成兩股,沿着花壇往兩邊搜尋過去,他們的靴子不斷踩在那個井蓋上,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想到下面可能藏着有人,到是那軍官,聽見井蓋被踩踏時發出鬆動的聲響,皺着眉頭望了過去。
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小隊的士兵走到井蓋前面,抱着有棗沒棗打一杆的想法,指着長滿綠油油青苔的井蓋對士兵命令道:“把這個給我打開。”
砰!
話剛說完,對面樓上突兀傳來一聲槍響,軍官臉上還保持着剛纔的神情,左邊太陽穴的位置卻陡然多出一個血洞,子彈從對面射來,穿過他的頭部,將一灘紅的白的液體濺射在旁邊的牆壁上。
被一槍爆頭的軍官軟倒了下去,周圍的士兵立刻緊張起來,紛紛蹲下身體躲在花臺後,尋找敵人藏身的位置。
從子彈射來的軌跡其實並不難判斷出槍手所在的方位,可以肯定對方就藏在正前方那棟十幾層高的居民樓內,一名中尉蹲在掩體後揮動着手臂,立刻就有幾名士兵弓腰朝那棟樓的方向快步跑去。空地上打球的青年已經停了下手,愣愣看着這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做賊一樣朝這個方向跑來,剛跑出沒幾步,樓上再次傳出鞭炮般的聲響,砰,一個士兵頭盔中彈,撲倒在地,其他人不爲所動繼續加速往
前奔去。過了不到一秒,隨着槍響又一名士兵中彈倒下,林風手裡端着自動步槍,發射起來比狙擊槍利索不少,調到點射位置上的步槍每爆發出一聲槍響,就有一名士兵倒了下去,連續幹掉四五個士兵以後,終於
有人眼尖的發現蹲在對面三樓走廊隔牆後的林風。
“他在那裡!”士兵手指着林風所在的位置,大聲向同伴提醒道。
砰!士兵腦袋一歪撲倒在花臺邊,而他的喊叫終於讓同伴發現了林風的存在,中尉拿起無線電呼叫起支援,找到目標就好辦多了,幾十個士兵紛紛從不同地方竄了出去,一邊擡槍射擊,一邊向林風所在的位置
靠攏。一串子彈打在他身前的矮牆上,在光滑的牆磚上留下一串指頭大小的孔洞,臉上無動於衷的林風繼續扣動着扳機,將那些衝到空地的士兵一一擊殺,他必須把所有敵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要不然藏在下水
道里的陳火隨時可能暴露。
這把美式卡賓槍在他手裡發揮出的威力,跟狙擊步槍有的一拼,三百米內彈無虛發,槍聲一響必有一人倒下。
咔……一口氣打光一個彈夾,他迅速換上一個新的,拉動槍栓再次從矮牆後探出頭來時,外面空地上殘存的士兵已經全數撤了回去,只留下十多二十個中彈的士兵橫七豎八倒在空地上面,就在林風琢磨起自己該
如何跑的時候,那兩架該死的直升機卻出現在對面的天空,上面的射手第一時間就瞄準了他,砰的一聲開槍了。林風處於下意識偏了下頭,高速襲來的子彈在他臉頰上刮出一條指頭長的血口,然後一頭沒入了身後的牆壁內,沒等他還擊,第二架直升機上的射手也跟着開槍了,自動步槍連發似得射出一串子彈,打在
他周圍的牆上。兩個射手打的都十分準,哪怕坐在直升機上,只差一點就把林風給幹掉了,有了空中支援,大部隊士兵蜂擁着衝了過來,這種時候,林風哪會跟他們硬拼,弓着腰沿着走廊外牆一路往前逃竄,從直升機上
射來一串串子彈,全部打在他四周的牆壁上面。
“目標失去蹤跡,可能已經逃進居民家中,重複,失去目標蹤跡……”射手利用通訊器向下方的陸軍同伴提醒道。
林風逃過拐角,眼前就只有一戶人家,一腳就把防盜門給踹塌了一半,屋內傳來女人的尖叫聲,林風跨過房門進到屋內,客廳一名年輕女人抱着胸口正望着他大聲尖叫。
“別害怕,我不會亂殺人。”林風說着走了進去,這時從旁邊的廚房衝出一名男子,手裡高舉着菜刀,像是要衝上來跟林風拼命,不過在槍口的威脅下,他立刻就扔下菜刀,舉高雙手錶示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