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天,前去美帝的人員卻遲遲沒有傳回關於超能幹細胞的消息,林風這兩天簡直是如坐鍼氈,每天就怕聽到十三樓重症室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可是很多時候,命運不是他一個凡人能夠左右,凌晨六點,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林風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報警聲從對面病房內傳出,心電監護儀發出嘀嘀嘀的鳴叫,他兩眼一睜就從椅子上彈起,快步來到觀
察窗口,朝門前的兩名衛兵大聲吼道:“快去叫醫生。”
其實不用他吩咐,監護儀已經把危險信號傳送到了值班室,士兵還沒走兩步就見一幫醫生護士腳步匆忙的奔跑過來。
“請讓讓。”
“請在外面等待。”病房門重新關閉,五六名醫護人員來到肖心瓊的病牀前,嘩啦一聲拉上簾子,只聽女護士站在儀器前焦慮的彙報着各項數值,心率血壓等數值已經到達一個極度危險的臨界點,即便什麼都看不到,從女護
士略顯急促的聲音就不難聽出一點端倪。
“病人沒有心跳了!”
十幾分鍾以後,隨着病房內傳出的這句話,林風忍不住有擡腳踹門的衝動,但爲了不干擾到醫生,他只有強行按捺下來,就門前焦躁的來回打着轉。
“準備注射強心針,起搏器怎麼還沒有送來?!”醫生在裡面喊道。
門外兩名護士推着儀器快步跑來,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搶救着患者,這時的林風卻什麼都幫不了他們,只能無助的撓着頭皮,恨不得躺在病牀上的人換成是他。
“第一次準備。”
“還是沒有心跳!”
“再來!”就在他們忙的渾天暗地,祈求奇蹟能夠出現時,長長的走廊裡突然傳出一陣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聲音十分的清脆,林風下意識扭頭往那方向望去,只見走廊昏暗的燈光下,趙楠和助手正一前一後
快步往這裡走來。
她這時候出現,難道是因爲超能幹細胞的事情?
林風心頭瞬間燃起了希望,幾乎眨眼就出現在兩個女人的跟前,兩眼冒着亮光,急不可耐的問道:“超能幹細胞拿到了?”
他激動的心情全寫在臉上,眼前這女人的形象一下似乎也高大了許多。
但是,在他的千呼萬盼下,趙楠卻漠然的搖了搖頭,嘴裡吐出兩個字徹底擊碎了林風最後的希望:“沒有。”
“該死的!”
林風哐當一拳砸在牆上,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趙楠緊隨其後,補充了一句:“等等,聽我把話說完。”
“還說什麼說,人都快沒了,你還跟我囉嗦什麼。”林風頭也不回,三兩步就回到病房外。
趙楠強忍着心頭的怒火,冷冷的說:“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你不想救她了是嗎?”
“你!”林風扭頭就要讓這來搗亂的女人滾蛋,忽然反應過來,表情一緩,遲疑着道:“你有辦法救她?”肖心瓊已經沒了心跳,人一旦沒了,就算趙楠真拿來超能幹細胞也不會得到林風的感謝,她明白這一點,所以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默不作聲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塑料盒,遞給身旁的女助手:“去給她注
射。”
女助手點點頭,拿着盒子走到門前。
“這裡面是什麼?”林風抓着趙楠的手臂問道。
“一種能代替超能幹細胞的藥水,雖然效果沒那麼神奇,但至少能暫時保住心瓊一命,把你的手拿開。”趙楠沒好氣的道。
一聽這話,林風心頭總算有了點底,恨不得在這惡婆娘臉上親兩口,以前那點恩恩怨怨自然也就煙消雲散,忙不迭鬆開這寒着臉的女人,朝病房內吼道:“快把門打開,讓她進去。”有了林風的命令,女助理才得以被放入病房,林風也跟着進去,躺在病牀上的肖心瓊身無片縷,卻讓人生不出絲毫的雜念,只見女助理打開盒子,拿出一支裝着淡綠色液體的針劑,顏色比超能幹細胞那種
墨綠淺了不少。
眼看她拿起肖心瓊的一條手臂,就要把針尖扎進去,旁邊的白人醫生不幹了,準備上前制止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監護儀上的心率已經成了一條直線,林風哪有空跟他詳細解釋,直接對另外幾個醫護人員命令道:“把他拉開!”
激動的白人醫生被幾個人強行拖開到了一邊,女助理手腳麻利將淡綠色的液體一滴不剩全部推入了肖心瓊的血管裡,做完之後,她就退到了一旁,一言不發衝門口的趙楠點點頭。接下來就只有等待,林風兩眼一眨不眨注視着肖心瓊,白人醫生好不容易掙開了他們的束縛,專業受到受辱讓這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憤怒的就像一頭獅子,脫下外套揉成一團往地上一扔,嚷嚷着他不幹了
,現在就要回國。
他剛走了幾步,背後傳來女護士的驚呼聲:“有了,有了,快看病人有心跳了!”
“這怎麼可能?!”白人醫生猛地衝到監護儀前,難以置信望着屏幕上開始起伏的線條。
……
肖心瓊又一次在鬼門關前被拉了回來,儘管她還沒有立刻清醒,但各項數據顯示她的體徵正逐漸恢復正常。
滿頭虛汗的林風這纔想起還站在外面的趙楠,走出病房,一臉誠摯的對這個喜歡繃着張臉的女人道謝說:“謝謝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趙楠冷冷一句話讓林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怎麼?”林風不解的問。
趙楠沒有急着解釋,反而轉頭對女助理說:“你先去車上等我。”對方點點頭走了,等她去遠,趙楠招呼林風走到牆角,嘆了口氣說:“實不相瞞,剛纔給肖心瓊注射的那支針劑只是超能幹細胞的替代品,它只能暫時起作用,等到藥效消失,心瓊的身體又會馬上衰弱,治
標不治本。”
“你的意思是,這藥救不了她?”林風的神色凝重起來。“是的,這種針劑目前的作用只能延緩她的生命而已。”趙楠似乎不打算瞞他,坦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