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看似狂妄囂張的外表下,內心卻十分小心謹慎,無論戰局變得如何焦灼,他自己始終都處在軍隊後方,身邊時刻都有一羣人保護着。
此刻他就坐在一輛敞篷吉普車上遙控指揮着戰鬥,距離林風等人藏匿的位置,足有兩三百米遠,遠處黑燈瞎火,連對方的人影都看不到。
金虎按耐不住,拿過護衛兵手裡的望遠鏡,從車上站了起來,就在他觀察對手的時候,卻沒意識到,跟在後面那輛汽車的車頭燈也同樣把他所在的位置暴露了出來。
通過望遠鏡的幫助,那棟房子黑糊糊的天台頂上,有一根細長物正從矮牆後延伸出來,恰好對準了這個方向。
“他們在……”
砰!
金虎還未把話說完,就聽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琳達鳳目陡睜,搶在衛兵之前一把將金虎給撲倒在身下。
砰……緊接而來又是一聲槍響,黑暗中的槍火十分耀眼。
火光閃過,琳達頓時悶哼一聲,一發子彈徑直從她後背沒入進去。
“保護老闆!”
琳達忍痛喝道,一羣士兵奮不顧身的圍攏過來,將他們兩個保護在身後,並把手裡的槍支齊齊朝着那個方向亂打了一通。
乒乒乓乓的槍響聲中,背部中彈的琳達被兩名士兵扶了起來,剛纔被她壓在身下的金虎還一動不動趴在那裡,一直握在手中的望遠鏡有一邊鏡片已經碎了。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推開扶着她的士兵,走上前去將金虎翻過身,這才赫然發現金虎半邊臉上都是血污,左眼眶位置只剩下個血肉模糊的孔洞,人早都沒氣了。
在東南亞地區橫行無忌,連政府軍都可以不放在眼裡的大毒梟金虎,就這麼被人一槍給結果了性命。恐怕到死的那一秒,他都沒弄明白隔着幾百米遠的距離,對方怎麼會一槍就打中了他,按道理,就算狙擊手也不可能在重重保護下打的到他纔對。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金虎現在跟他弟弟一樣,徹底成了一頭死虎。
樓頂上,林風其實也沒意識到他把罪魁禍首給結果了,當時拿着這把古老的拉拴式步槍,只是想利用它精準的超遠射擊距離幹掉幾個重要頭目,多少給敵人造成些混亂好方便他們逃脫。
誰知金虎好死不死從車上露頭出來,手裡還拿着個望遠鏡,一看就是個大人物,林風不打他打誰?
打空子彈,林風隨手把槍一丟,拿起箱子裡那些已經擰開蓋子的手榴彈,快速扯掉拉火環就往下方人頭密集的地方扔去。
轟隆隆的爆炸接連不斷響起,士兵站在人擠人的街道上幾乎無處可躲,瞬間傷亡狼藉,一部分人見勢不妙往後退去,林風臂力過人,輪圓胳膊扔出去足有好幾十米遠,雙腿又哪裡跑得過從上頭落下的手榴彈。
爆炸接二連三,手榴彈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專往人最多的地方飛去,慘叫哀號聲響成一片。
林風一口氣扔出大半箱的手雷這才罷手,眼看對面天台又鑽出幾個不怕死的傢伙,正跟蹲在矮牆後的約翰喬對射,林風二話不說又賞了他們一顆。
轟隆一聲,這四五個傢伙瞬間全被撂倒。
“我們走!”
眼看下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林風回身對把守在天台入口的傭兵喊道,只見對方點點頭,往入口下面噠噠噠的打了一梭子,又連接扔了兩枚手榴彈下去,這才端起槍緊跟在他們身後,朝大海的方向跑去。
這些居民樓一棟挨着一棟,兩個天台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障礙,林風扛着受傷的傭兵一陣狂奔,其他兩人邊跑邊射殺那些從周圍居民樓裡冒出的敵人,就這麼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眼前就是一片浩蕩的海面。
衆人精神大振,一個個猶如大鵬展翅,毫不猶豫的從天台跳了下去。
嘩啦!
被冰涼的海水一激,林風又恢復了精神,按照事先的安排,那艘貨船就在幾千米外那座海島的後方等着接應他們,只希望時間還來得及,不然以他們目前的身體狀況,很難在這冰冷的海水裡堅持太長時間。
爲了儘快離開這裡,衆人使出渾身力氣拼命的划着水,大腿中槍的傭兵卻因爲體力不支很快落在了後面,林風見狀又回頭遊了過去,在對方感激的眼神中,單手拖着他一同往遠處那座模糊的輪廓游去。
當天邊出現一線曙光,已經筋疲力竭的幾人總算看到了貨輪的影子,甲板上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朝着他們的方向不停揮手。
當林風被趕過來的救生艇撈起來時,拖着個人遊了幾千米遠的他只感覺腿肚子都在抽搐,要是再見不到人影,他們幾個非得被活活淹死不可。
……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等林風有些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船員休息室裡了,掀開被子下牀活動活動有些痠麻的四肢,他才注意到身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傷口,早都被人仔仔細細處理過了,難怪沒多大不適的感覺。
哐,艙門被人一把推開,就見秦菲菲與千葉美佳兩妞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還有個乖巧可愛的小丫頭顛顛的跟在背後。
只穿了條褲衩的林風下意識縮回牀上,拖過被單將自己蓋住。
“切,你渾身上下那些傷都是我們給你處理的,還不好意思。”逃脫牢籠的秦菲菲又恢復了神氣活現的模樣,撇着嘴一臉不屑的說道。
林風表情一滯,總感覺自己是被個女流氓給調戲了似得,不由向旁邊的千葉美佳投去個詢問的眼神,誰知千葉美佳卻俏臉微紅的點點頭,證實確有其事。
媽蛋,自己竟然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這兩個小妞給看光了?!
不對,因該是三個!
“歐巴……”小兔從兩女中間穿過,蹦蹦跳跳的過來,軟潤的小臉蛋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讓人忍不住伸手捏捏。
這丫頭雖然還小,但不難看出長大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現在言語不通,也不知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