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驗體一號,只不過現在的一號已經不是剛纔的模樣,他失控了,變成了一隻兩眼散發着兇光的怪獸,有着一顆類似暴龍般猙獰的頭顱,兩條壯碩的胳膊肌肉虯扎,充滿了爆炸的力感。
只一下它就用蠻力崩斷了捆綁在右手和腰部的束縛帶,這根小小的皮帶能承受千斤的拉扯,就這麼被它給輕易的崩開了。
“一號,你冷靜一下!”眼看一號實驗體揮動比關澤博士腦袋還大一圈的拳頭搗來,光澤驚駭下竟然忘了閃躲,眼看拳頭就要砸在這張造就了它的人臉上,身後突然有雙手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
這一推的力氣很大,關澤博士保持不住平衡,姿勢不雅的撲倒在地上,拳頭帶着可怕的狂風從他頭頂呼嘯而過,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被這個拳頭砸中了。
在倒下去的瞬間,關澤纔看清推他的人竟然是弱不禁風的女助理,爲了救關澤,女助理已經用出了全部的力氣,自己卻無力閃躲,眼睜睜看着拳頭搗了過來。
咣!
“不……酒子!”眨眼的功夫,女助理就像個破麻袋一樣,被它一拳打的往後面倒飛出去,哐的一聲撞在觀察窗上,嚇得站在窗戶後面的一幫權貴人士下意識退開幾步,能抵擋機槍子彈的玻璃窗上赫然出現一道道蛛網般的
裂痕,還有一大攤的血水,女助理順着牆壁軟倒下去,她的胸口明顯向裡面凹陷了進去,嘴裡和鼻孔不斷有夾着臟器碎塊的血水涌出來。
發狂的一號實驗體只用一拳的力量就把女助理給打死了,僥倖撿回一條性命的關澤還沒站起身,就看見實驗體掙開了左手的束縛,一把捏住牀邊那名轉身想要跑開的研究人員腦袋。
“啊,不不不……”
研究人員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的頭在衆目睽睽之下像西紅柿一樣被捏成了肉泥。
被濺了一臉血水的關澤博士硬生生打了個激靈,現在纔回過神,他沒有立刻逃跑,反而手忙腳亂伸進白大褂的衣兜,從裡面掏出一個汽車遙控器大小的玩意兒。所有變異體的大腦都被植入了一塊微小的芯片,一是爲了讓它們能更好接受指令,另一個原因則是爲了對付那些不受控制的變異體,只要手指頭輕輕一按遙控上的開關,芯片就會啓動只會程序,一舉摧毀
變異體脆弱的大腦。
一切都結束吧!關澤在心頭默唸着這句話,擡手指向身前這體形壯碩的一號實驗體,就在他指頭即將觸碰到開關的剎那,實驗體彷彿感受到了威脅,巨大帶着鋒利指甲的手掌用力一扇,關澤博士不禁痛哼一聲,手臂就像
被球棒敲中了一樣,身體不禁被這股巨力帶倒。
最糟糕的是他捏在手上的遙控器竟然也被拍飛了出去,現場情況危機到了極點,實驗可以失敗,但關澤卻絕對不能出事,他是整個研究團隊的核心,他一死,所有都將前功盡棄。窗戶外的人也跟着激動起來,黑木哐哐哐的在滿是裂縫的玻璃窗上連續擊打了幾拳,隨着嘩啦一聲脆響,這扇巨大的玻璃瞬間化作一堆玻璃渣子,黑木單手撐着窗戶,翻身跳了進去,邊朝關澤所在的位置
奔去邊大聲喊道:“快跑!”
關澤博士想跑可是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一號實驗體伸出巨大的手掌想一把捏碎他的腦袋,還好它腳下的束縛還在,每次都只差一點觸碰到他的臉。當實驗體把視線落在捆綁着它雙腳的束縛帶上,光澤總算恢復了一點力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黑木跑來的方向逃去,同時,實驗室內部的緊急措施已經啓動,二十名穿戴防護服,手持槍支武器的保衛人
員第一時間從對面的入口衝了進來。實驗體掙斷了兩條腿上的束縛帶,終於站立了起來,當他站直的時候,頭部已經頂到了四米高的天花板,那山丘一樣壯碩的身板比原來大出不知多少倍,看着關澤博士連滾帶爬的背影,它卻絲毫沒有要放
過對方的意思,雙手抓着固定在地面的鐵牀輕輕一舉,地面瞬間崩裂,足有四五百斤重的鐵牀被連根拔起,朝着光澤的背影猛的扔了過去。
“小心!”
鐵牀呼嘯着飛了過來,以光澤博士的身手根本沒能力閃開,眼看下一秒他就會被鐵牀砸成一團爛泥,黑木卻及時的出現,一手抓着博士的褲腿用力往身前一扯。
光澤順着地面滑行出去,那張鐵牀只晚了零點幾秒砸落在他剛纔所在的位置上,哐當,堅硬的地面頓時被砸的開裂,若是砸在人身上,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安保人員一看這形勢,立刻在一號實驗體的身後開槍了。
嘭!
比起普通步槍的口徑大了一倍有餘的網槍搶先開火,一團陰影被髮射出去,在半空中張開成一張電網,準確罩在了一號實驗體的身上,電網採用高強度拉伸材質,並且能釋放十萬伏的高壓電子脈衝。
電網準確罩住了實驗體,發出‘啪啪啪’的電擊聲,然而這一套用來對付眼前這個龐然大物顯然不夠看,從實驗體嘴裡發出聲憤怒的吼叫,還在閃爍着藍色電弧的電網瞬間就被它撕扯成了兩半。
保安的行爲徹底激怒了實驗體,當即放棄追殺關澤博士,轉身朝那堆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衝了過去。
“開槍!”
小隊長大聲的命令道,二十把自動步槍朝着快速接近的實驗體不斷的射擊着,小隊長突然張大嘴,一張巨大的鐵牀在半空翻轉着朝他迎面飛了過來。
咚!
小隊長可沒關澤博士那樣的好命,沒等他有時間閃開,鐵牀像塊門板一樣,將他和旁邊一個同伴同時拍在身後的牆壁上,等鐵牀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去,被夾在牀和牆壁中間的兩人已經被壓扁了。子彈打在實驗體身上就跟撓癢似得,就算早有準備的保安立刻換上了霰彈槍和獨頭彈,打在這怪物身上,卻連他身上那層樹皮一樣粗糙的皮膚都難以擊穿,實驗體大手一揮,一名站在旁邊的保安就被抽飛出去七八米遠,耳邊傳來骨折的聲響,在如今這實驗體的面前,這幫訓練有素的保安人員就跟土雞瓦狗一樣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