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抄着利刃就衝了過來。
林風倒是挺佩服他們的勇氣,手底下卻一點含糊,一米多長的大棒子輪圓了一掃。
哐!
面前這三四個人還來不及閃開就被掃翻在地上,還剩下最後兩個,林風反手一棍就把那人的臉打成了蜂窩,轉身一記側踢腿,就把最後那人踹的翻滾了出去。
眨眼工夫,李成俊這幾個心腹手下就全被打趴下了,而他也達到了目的,左手抱起小兔擋在胸前,還插着根箭矢的右手捏着把匕首,刀尖正對着小兔的脖子,冷聲威脅道:“別過來,你敢靠前一步,我就先殺了她!”
林風讀懂了他的意思,爲了避免小兔受到傷害,只得停下了腳步,不過他握着棒子的手卻因爲用力而發出嘎吱的聲響,如果能給他三秒鐘時間,他有信心能把李成俊那顆腦袋砸成肉醬。
“老東西,把賬戶和密碼交出來,不然我們就殺了你孫女!”
挺着個大肚男的李政勳很沒骨氣的躲在兒子身後,利用他挾持的小兔當作要挾,隔空朝老人喊話道。
老會長已經被人扶起來重新作爲輪椅上,寫滿滄桑的臉上,帶着幾分猶豫的神色,顯然爲了挽救家族唯一的血脈,他開始猶豫了,而林風也因爲投鼠忌器,遲遲沒有找到出手的契機。
“老傢伙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孫女的命還不值銀行裡那點存款,你都是要進棺材的人了,還留着這些錢幹嘛,李熙珍要是死了,你家就該絕後了。”李成俊握刀的手輕輕一動,被勒在懷裡的小兔便忍不住痛哼了起來,刀尖刺破了她粉嫩的脖頸,一絲殷紅的血線沿着脖子流淌出來。
“我數到三,你要還不答應,就準備替你孫女收屍好了。一……”
老人正要說話,秦菲菲突然擡頭對小兔大叫道:“小兔,你忘記平常跟我做遊戲時,我是怎麼教你的嗎?”
她所謂的遊戲,其實就是在無聊時的一種消遣方式,讓小兔用她那特異功能隔空取物,經過長期訓練,甚至到後來,她已經能用意念移動十斤以內的物體,還能像雜耍一樣,讓一堆東西在半空飛來飛去。
聽到秦菲菲的提醒,原本眼裡還帶着痛苦之色的小兔驀地停下了掙扎,她那雙大大的眼眸中浮現出朦朧的霧氣,而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就像被一根透明的繩子牽引着,不受控制的朝外移動。
在外人眼裡,就像李成俊主動將刀拿開了一樣,只有他本人感觸最深,忍不住驚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成俊,小心!”
正當他在跟這股無形的力量暗暗較勁時,背後的父親驀地發出一聲大叫,他忙擡起頭,可還是晚了一步,林風一個閃身出現在眼前,手裡攥着的狼牙棒子,呼嘯着往對方臉上掃去。
原本他是不打算在這地方弄出人命,不然剛開始他就能一箭把對方幹掉了,現在爲了救小兔,也顧不得會惹下麻煩,這一棒他用出了十成力氣,棒子在半空發出嘯聲,從小兔頭頂掃過,直直砸中李成俊的面門。
咣!
可怕的擊打聲中,李成俊那張剛剛浮現出驚愕的臉在衆人眼前,被林風一棒子打爆,就像被砸碎的西瓜那樣,大半張臉瞬間不見了蹤影,碎肉像雨點一樣噴濺了李政勳一身都是。
林風一把摟過即將墜地的小兔,而李成俊少了大半個腦袋的屍體這才搖搖晃晃栽倒下去。
眼看兒子的身體就躺倒在自己面前,李政勳張大了嘴,從喉嚨裡擠出一聲野獸的吼叫,接着就見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兒子跟前,撕心裂肺的嚎哭起來。
沒人會去可憐他,倘若不是他們父子利益薰心挑起事端,今晚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被父子倆以會長名義騙來的這些人裡,大部分都是幫會中的骨幹成員,此時危急解除,他們忙不迭上前扶起那些僥倖逃過一劫的頭目,就連之前表示支持李政勳的那些人,也故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覥着臉來到老會長身邊。
只有那些李政勳父子的鐵桿支持者和手下,深知這裡已經容不下他們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而黑幫組織最憎恨就是背叛者,等老會長收拾了殘局,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趁着沒人去注意他們,還能動彈的人全都逃的乾乾淨淨一個不剩,恐怕都急着回去收拾鋪蓋卷跑路了。
這些人一走,現場頓時清靜不少,老會長讓人把哭嚎不止的李政勳拖了下去,他的下場不問可知,哭嚎聲很快化作一聲慘叫,接着便恢復了寂靜,負責行刑的人提着把滴血的短刀出來,對着會長的方向點了點頭。
“年輕人,非常感謝你,救了熙珍,也救了我們大家。”
老人抓着林風的手,眼裡全是感激的神色,今晚要不是他的出現,一個人解決了所有的敵人,他們可能就全完了,連小熙珍也難以倖免。
秦菲菲和秦恆手上的繩子已經被人解開了,此刻站起身,瞅着林風的背影正要過去,身旁的秦恆忽然捂着腦袋說:“姐,我有點頭暈……”
話沒說完就見他晃了一晃,一頭栽倒下去,秦菲菲嚇的一聲尖叫,急忙伸手想去扶他,結果卻被他一起帶倒在地上,無意中觸碰到他後腦的手掌心只感覺溼答答的一片,拿到眼前一瞧,這滿手都是鮮血。
“秦恆!”
秦恆被緊急送往了醫院,經過檢查之後,醫生告訴忐忑不已的秦菲菲他們,秦恆頭部的傷勢不算嚴重,縫幾針就沒事了,剛纔趴在林風懷裡哭了一番的秦菲菲聞言,這才揉着眼眶長鬆了一口氣。
窗戶外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的人們,又將迎來全新的一天。
……
秦嫣坐在鏡子前,臉上掛着深深的擔憂之色,兩個年輕靚麗的妝師正在幫她上妝。
一整晚沒閉過眼的秦嫣,精神完全不再狀態,像個木偶那樣,任憑兩人的擺弄,在這大喜的日子,臉上卻看不見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