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小子開車走了。”魏陽推開門,在門口說道。
坤哥聞言伸手扯下臉上的大鬍子,隨手往垃圾桶裡面一扔,又從衣兜裡掏出幾沓一百的鈔票放在桌上,對紅毛等人說道:“你們幾個到外面玩上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再回來,這點錢你們拿着……”
紅毛擺手:“大哥,這事黑虎哥都給我們交代過了,你就放心,我們幾個準備去北邊玩玩,至少半年內都不會回來,黑虎哥給了我們錢,你的錢我們不能收。”
“是啊,要是讓黑虎哥知道我們拿了你的錢,他肯定會生氣!”大美蹲在林風喬裝的坤哥面前,一臉正色的說。
“既然是我給的你們就收着,黑虎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麼,這事還得多虧了你們,都拿着。”林風不由分說,強行將錢放在大美的手裡。
眼見推辭不過,紅毛倒也不是矯情的人,點頭說道:“那……就多謝大哥,要是別的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把這羣黑虎的小弟送走,林風脫掉一身礙事的行頭,恢復了本來的樣子,對魏陽說:“我們也走吧。”
“嗯,老大,爲了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報仇,花這麼多錢和時間值得嗎?”
“反正錢也不是咱們自己掙來的,就當回報社會好了。”
兩人邊說着話,很快消失在夜總會門前。
張朝澤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中套,還幻想着等會兒回去喝慶功酒,從這裡去茂縣來回也就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估計他們還沒散場,拍了拍兜裡的一萬塊,只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還是有錢的感覺好啊。
汽車駛出市區徑直向茂縣的方向開去,張朝澤在車上已經迫不及待給那幾個豬朋狗友打去電話,約起了明天的飯局,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告訴他們,老子不缺錢。
就在張朝澤以爲好日子已經降臨時,意外的情況出現了,就在前面路口幾名穿着反光背心的巡警正在檢查出城車輛,這大晚上該不會是查酒駕吧?
以張朝澤多年的經驗來看,查酒駕一般都在市區裡,沒必要安排在出城口,所以對方應該多半是例行公事的檢查,這麼一想才稍微心安一些,減緩了車速,同時把旁邊的車窗打開,好將瀰漫在車裡的酒氣吹散。
按照對方的指示,張朝澤將車停在路邊,一個佩戴協警臂章的男子示意他出示證件,張朝澤十分配合的將證件從車窗遞給了對方,對方聳了聳鼻子,似乎嗅到點酒味,但是他也沒多管閒事,把證件交給身後一名正式的警察。
“把後備箱打開。”
張朝澤忙照做,同時故作好奇的問:“警官,這大晚上你們是在抓逃犯?”
對方點點頭也沒吭聲,張朝澤反而放下了心,掏出只煙抽了起來,後備箱裡除了一些雜物,自然不可能藏着什麼逃犯,對方檢查過後,又拉開後排車門,手電筒往裡照了照。
事到臨頭,張朝澤纔有些心虛起來,額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排細密的冷汗,幸好他們只是例行公事的檢查,沒見到可疑人物就示意他可以走了。
“警官,我的駕照。”張朝澤把煙往外一扔,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
那名拿着他駕照和行駛證在電腦前核實信息的警員忽然回頭,朝着站在車邊的協警喊道:“不對,別放他走,這輛馬自達是失竊車輛,先把他扣起來!”
警員的聲音大得連車裡的張朝澤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失竊車輛,怎麼可能?
坤哥拿輛偷來的車給自己用,他怎麼不早說!
張朝澤不禁在心裡罵娘,要是被警察扣下來,車裡藏的東西勢必會穿幫,偷車事小,販賣毒品被抓着了可是重罪,以這包貨的重量,妥妥一個槍斃逃不了。
腦子瞬間充血的張朝澤幾乎沒怎麼猶豫,在協勤衝上來拉開車門以前,他已經一腳油門踩到了底,馬自達轟鳴一聲往前竄出,聞訊趕來擋在前面的兩名巡警驚得急忙向兩邊閃開,汽車呼嘯着從他們身前衝了過去,差一點就撞到了人。
這幫賣藥的做事怎麼一點都不靠譜,媽的!
張朝澤駕駛着馬自達瘋狂的向前飛馳,心裡已經把坤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淒厲的警笛聲忽然在身後響起,往後視鏡裡一瞄,只見那幾名巡警已經駕駛着警用摩托和汽車,飛速的攆了上來。
這要是被抓到,死路一條,張朝澤此時也豁了出去,拼命的猛踩油門,車速開始不斷往上飆升,逐漸又把身後的追兵甩遠,在這條彎彎曲曲的國道上,敢像他這樣飆到兩百碼急速的人恐怕找不出幾個,幾個小警察想要逮到他,還得回去練上幾年才行。
張朝澤看着逐漸消失在後視鏡中的警察身影,咧嘴一笑,正要一鼓作氣的甩開他們,前方卻出現一個轉彎路段,這彎道不算太大,已正常速度行駛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他目前的車速足足超過這條路段限速的四倍,隨時都有衝出路面的可能。
趁着還沒進入彎道,他急忙踩了踩剎車,車身微微一頓,接着又像脫繮的野馬那樣繼續往前衝去,這把張朝澤嚇了一跳,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情急中他一腳把剎車踩死,可是汽車卻絲毫沒有哪怕停頓一下的意思。
剎車竟然在這要命的時候壞了!
張朝澤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呼,眨眼汽車載着他一起飛出了路面,一頭栽下了這數十米高的懸崖。
到了第二天快天亮的時候,救援隊纔在山下找到了車輛的殘骸和張朝澤支離破碎的屍體,同時他們還在車內發現一袋白色的顆粒物,帶回去一檢查,結果卻讓人詫異,裡面裝的竟然是一袋子冰糖……
……
“有你的信。”
肖心瓊推開林風的門,將信封往他辦公桌上一扔,轉身又出去了。
這妞可能是最近生理期來了,脾氣比誰都大,連林風說的話都不好使,還經常挨她白眼,就是從秦菲菲三天兩頭往這裡跑開始變得明顯起來,這妞該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