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白濤瞬間就像年輕了十歲,滿臉的紅光,要不是還有事要做,說不得要去找個老相好的大戰三百回合。
能令這喜怒不形於色的老狐狸如此開心,除了重新拿回安保主管這個職位的人選權外,林風不會再來上班的消息也是一個重大的因素。
只要那傢伙不來,他就可以繼續之前的計劃,讓秦家兩姐弟鬥個你死我活,他纔好坐收漁翁之利。
白濤早就調查清楚了,街尾那家新開業的頂尖夜總會,正是秦嫣同父異母的二弟秦楊所開設的產業。
秦楊就跟他那隻會敗家的親媽一個德行,爲了在秦浩遠面前跟秦嫣爭出個輸贏,這小子居然六親不認,大手筆盤下了街尾的鋪面來跟皇朝對着幹。
爲了能打壓秦嫣,他還高薪挖走了皇朝大批人手,就連前幾天上門來鬧事的豹哥等人,如果不出所料,應該也是秦楊那小子在背後使的陰招。
這秦浩遠一世英明,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下作的兒子來?
白濤樂的看他們兩姐弟爭個你死我活,故意不去揭破,他只想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只要能趕走這黃毛丫頭,哪怕暫時會對皇朝造成一些損失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裡,白濤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張新的不記名sim卡換到手機上,找到豹哥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十幾聲纔有人接聽:“喂,哪個?”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從聽筒傳了過來,顯然對方還在麻將桌上。
白濤故意捏着喉嚨說道:“豹子?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消息告訴你。”
“臥槽,你特麼到底是誰啊?”豹哥非常不客氣的嚷道。
“不用管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拿了秦少爺的好處就該替他把事情辦好。”
“你……你是秦少的人?等一下。”
豹哥擺擺手把麻將桌旁的小弟全部攆走,這才壓低聲音說:“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了,有什麼事你說好了。”
“那叫林風的人你還記得吧?告訴你,他現在已經不在皇朝,而且以後也不會再來,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清楚,要是你沒膽量接下這活,就找你大哥出面好了,就這樣吧,掛了。”
說完以後,白濤也不等對方回答快速掛斷電話,臉上浮現着陰謀得逞的笑容。
敢和我鬥,你們都還嫩了一點!
……
和煦的午後陽光透過窗簾間隙灑落在雪白的牀單上,連空氣都變得暖洋洋的叫人打不起一點精神。
成大字躺在牀上的林風能明顯感覺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赤果的胸膛間遊走,指尖有些微微的冰涼,但動作十分輕柔細緻,這隻手的主人像是生怕打攪到他的睡眠,一切都顯得小心翼翼。
林風緩緩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印入眼瞼是一頭如瀑般柔順的長髮,散發着清香的髮梢也像跟它主人一樣,不斷在挑逗着他的臉頰。
視線逐漸恢復了清晰,陳晨那張精緻美麗的側臉出現在眼前,帶着從未有過的專注與認真。
“你醒了?”陳晨手上的動作一滯,就像偷吃糖果的孩子被大人當場抓着,眼神顯得有些僵直。
林風嘴角動了動,瞬間勾勒出一如既往的壞笑,柔聲說道:“要是你害羞的話,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好了,怎麼不繼續呢?”
陳晨聞言閉上了眼,等她在睜開時,美眸裡陡然閃耀着無法抑制的殺氣。
只聽她語氣生冷的道:“要是你再不把爪子拿開,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它!”
看的出來她已經處在即將爆發的邊緣,說不定真乾的出來。
“開個玩笑嘛,何必搞的這麼嚴肅。”
林風訕笑着趕忙抽回摟在她腰上正試圖繼續往下游走的大手,這妞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萬一真動起手,他現在有傷在身,不一定打的過對方。
陳晨之前的好心情被這傢伙一醒就全給破壞殆盡,動作也不再像剛纔那樣的輕柔,簡直是有些粗暴的撕開了他肩頭上的傷藥,然後將一張新的放在上面,還不忘啪的一掌給拍緊實了。
“哎呀我靠……你就不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動作溫柔一點!”
林風痛的一激靈,猛地從牀上蹦了下頭,怒瞪着陳晨離去的背影大聲嚎道。
“哦,還有一個好消息忘了通知你。”陳晨停下了腳步,卻沒轉過身,看不到臉上的喜怒。
“什麼?”林風皺眉,不明白會有什麼好事在等着他。
“根據情報科傳回來的消息,恭喜你,昨天被你擊殺那些全是秋田會成員,其中包括他們的二號頭目,九佐橫渡。”
“秋田會?”林風聽着有些耳熟,只是剛睡醒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
“秋田會,東洋第一大組織,勢力範圍涵蓋了整個亞洲,包括歐洲發達國家在內,成員保守估計在五十萬人上下。”陳晨就像被教科書一樣說了一堆,這才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說:“秋田會會長已經下發了追殺令,你這顆腦袋現在價值五百萬美元,所以,你要不想自己的腦袋被殺手拿去換錢,最好待在國內,明白了嗎?”
五百萬美元,林風下意識摸摸頭,心中十分不屑,這秋田會會長註定很難成大氣候,連點識人的眼光都沒,才五百萬就像買自己這顆腦袋,做夢去吧,怎麼說自己兜裡還揣着五個億的賬單,等等……
林風陡然想起了那張欠條,開始滿屋子的翻找了起來,然而,欠條連同保安制服全都不見了。
壞了!他急衝衝跑出去找到正要出門的陳晨,得到的回答卻是根本就沒注意他那件保安制服,或許當時就被隨手扔了也說不一定。
扔了……那可是五個億啊,這敗家娘們!
林風忍着追出去跟她拼命的衝動,着急上火的揉着頭髮,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整的陳晨就像在看個神經病似得一直盯着他。
眼看着已經到了下午六點,林風才收拾收拾準備卻夜總會上班,來到樓下,那輛俗氣紅的踏板摩托還停在老地方,他明明記得把車放在夜總會,看來多半是陳晨給他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