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我仰頭灌了幾口涼茶坐在椅子上仔細回味孫大志方纔說過的話。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判定是顏惠茹想抽調我去新公司因爲老孫說過“顏總很看重你”云云。
顏惠茹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會看重我?這個女人現在故意對我示好只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傷害了我還想一笑而過真當我是豬頭麼?
正胡思亂想間夏姐款款走進屋來站到我面前問:“這麼快就回來了?孫總找你什麼事?”
“上頭要我去新公司。”我站起身來招呼夏姐道:“自己坐。”
夏姐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圓絲毫沒有落座的意思。“什麼老孫讓你去新公司?”她的話讓我暗自好笑剛纔還管孫大志叫孫總呢現在怎麼又變成老孫了?夏姐果然覺悟高愛憎分明。
“不是他我估計是顏惠茹分管新公司的人士調動。”我淡淡說道。
我給夏姐說過我和顏惠茹的事兒因此夏姐聽我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了狐疑神色:“她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用調侃的語氣繼續說道:“或許是見我這些年長帥了不少又看上我了吧。”
夏姐冷哼一聲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你去不去?”
我摸出一支菸來點上長吸了一口才無奈地說道:“公司高層的安排由不得我自己。”我說得是實話假如公司高層鐵了心要我去新公司除非我辭職否則只有乖乖地服從領導安排的份兒。媽的這個世界令人無奈的事太多真正能稱心快意的恐怕沒幾個人。
“砰”夏姐突然拍桌而起:“別去。”
我愕然擡頭望向夏姐只見她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俯身看着我臉上頗有幾分憤慨神色:“這分明是顏惠茹想整治你別去。”
“整治我?整治我什麼?”我茫然問道。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失態夏姐臉色稍緩:“新公司雖然是我們翔龍和鴻運聯合組建但擁有絕對的自主權。你知道顏惠茹的底細她調你過去是想趁機把你清洗出公司。”
“不是吧?”夏姐的話令我很吃驚我還真沒想到有這一層意思。
夏姐白了我一眼態度堅決地說道:“一會兒我去給孫大志說如果不行我再找老總我不同意休想從我部門調人。”
夏姐的話令我非常感動我知道她是真心真意爲了我好換作其他人夏姐肯定不會如此生氣。我站起身來想勸夏姐不要激動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夏姐領口溢出的春光所吸引。夏姐雙手猶自撐在辦公桌上渾不知自己走*光了。
見我盯着她領口直看夏姐方纔意識到自己走*光了連忙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領啐罵道:“不幫你了讓你被開除。”
夏姐略帶嬌羞的神色讓我心神一蕩竟生出一種異樣的快感。我衝夏姐得意一笑輕聲丟下一句:“今天是白色的。”
讚美造字的祖先賦予漢字神奇的妙用。省略了後面的“胸罩”兩個字照樣能讓彪悍的母老虎露出嬌羞的女兒態。嘎嘎誰說老虎屁股摸不得?
嘴上佔了便宜我怕母老虎暴起傷人連忙幾步竄到辦公室門口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果然不出我所料剛一逃離“危險地段”夏姐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死方休要你好看!”
我暴寒夏姐以爲是在家裡麼?這麼大聲說話被同事們聽到後影響多不好。沒有任何地猶豫我砰地一聲關上了辦公室大門順帶還反鎖了房門。公司的門都是木製的隔音效果只有一個字:贊!
關上了辦公室大門後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拜託這裡是公司打情罵俏要不得。”
“你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自覺把臉伸過來。”說這話的時候夏姐笑得很“燦爛”。狂暈她什麼時候把田甜的必殺技學會了?
夏姐越走越近我卻不敢打開門躲避開玩笑夏姐這個母老虎一飆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正慌亂間我的手機鈴聲適時地響了起來。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人肯定是好人哈哈。
我衝夏姐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連忙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過程中我的臉至少應該是安全的。
“我還以爲你不會接我的電話。”一個幽幽地聲音傳來這個聲音我至死都能聽出來。
靠要是早知道電話是顏惠茹打來的我寧願挨母老虎一巴掌。
“找我什麼事?”夏姐在面前說話多有不便我轉身想用左手拉開房門卻不料卻被夏姐搶上前來阻止。夏姐掀開我的手後閃身把背靠在門上示威性地看着我大有“一‘婦’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此路不通我只好掉轉頭走向自己的座位。心裡暗罵自己糊塗接電話前也不先看看來電顯示。
“中午你有空不?我想找你談談。”顏惠茹在電話那頭問道。
我下意識扭頭看了夏姐一眼見她沒有跟上來。於是不鹹不淡地說道:“對不起中午是休息時間不談公事。”
“不是公事……我只是想……”
不待顏惠茹說完我便打斷了她的話:“不是公事那就更沒有什麼好談的。對不起我還在忙。”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頹然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媽的老子還沒進新公司就開始對我進行電話騷擾。想取得我的原諒求個心安麼?門都沒有!我不恨她但絕不代表我已經原諒她。
“剛纔誰打來的電話是不是她?”夏姐從我的談話中揣摩出一點端倪走上前來問道。
經過顏惠茹來電話這個小插曲後我再也提不起和夏姐繼續開玩笑的興致。於是對夏姐老實答道:“是。”
“她找你做什麼?”夏姐追問道。
“我怎麼知道她找我做什麼啊我都鬱悶得很呢。”我沒好氣地答道。
夏姐繞到我身後雙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柔聲說道:“別怕只要你不去新公司她就拿你沒辦法。公司這邊我幫你頂着。”
……夏姐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要真不想去新公司方纔在老孫辦公室就可以直言拒絕。以老陳和孫大志的私人關係想必老孫看在老陳的面子上也不會爲難於我。再說了我也從來沒有怕過顏惠茹。我要真是怕她也不會用那樣的語氣和她說話了。
我反手握住夏姐搭在我肩膀上的柔荑嘆了一口氣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受害者’佔了一個理字哪會怕她?”
聽了我這話後夏姐不再吭聲只是將手掙脫了我的掌控開始在我肩膀上輕輕拍打。
我閉目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夏姐另類的按摩內心卻在考慮要不要再和黃胖子談一談條件。當“內鬼”這樣高風險的行當沒有高報酬可不行。
“方休你想去新公司不?”夏姐突然停手柔聲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緩緩答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沒有選擇。我和她的事總得有個了斷假如這個蛇蠍女人真的想對我耍手腕我會要她好看。”
“我就知道你這頭犟驢會這樣想。”夏姐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言語中竟帶着淡淡地憂傷。
夏姐的一聲輕嘆勾起了我的煩惱。假如我真和顏惠茹鬧翻了我倒是隨時可以辭職閃人可夏姐、田甜怎麼辦?她們都在公司任職難保顏惠茹不會遷怒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