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一羣人豪氣干雲、磨拳擦掌之際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沒有廣告的
媽的這麼晚了誰還打騷擾電話啊?我有些奇怪地摸出手機來一看咦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呃2字頭的又是剛纔那個人打來的。
我連忙朝兄弟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大家心領神會地止住了說話只有戰魂那瓜貨還在唾沫四濺地說要收拾隋源……坐在戰魂旁邊的怒斬猛地一拉他手臂戰魂才悻然住口。
我接通了電話那邊果然又傳來剛纔那個男人的聲音質問我道:“方休你怎麼還沒到疤哥都有些生氣了。”
靠這年頭李鬼比李逵還他媽放肆!
我再次對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故意裝出一副很惱火的樣子回罵道:“他慌個錘子!你給刀疤說老子在路上碰到一個長得很正點的妹妹好不容易纔拿到她的電話號碼跟她搭上線現在我答應請她出去吃宵夜大概半個鐘頭吃完了就過來。喊刀疤等一會兒到了J區我打電話跟你們聯繫。”
掛斷電話後戰魂莫明其妙地問我道:“剛纔哪個打來的喲你要請我們吃燒烤啊?”
這瓜貨就是表揚不得一聽到“吃”和“妹妹”馬上就口水長流。看到戰魂這樣子老子連打擊他的都沒有了只拿眼橫了他一下罵道:“吃毛你是漂亮妹妹麼?”說完我扭頭望着衆人問道:“J區的電話座機是不是3開頭的?
“是啊。”斯文人搶着答道:“我有個表姐就住在J區是3字頭沒錯!”
“唔”我點點頭又向一干兄弟解釋道:“剛纔想騙我的那個hmp又來電話了。***拿着2字頭的話機打電話來蒙我說刀疤在J區催我快去。”
“去操他媽!”殘劍半天沒有言一出口就成髒:“hmp連騙人都騙不來。”
這時六分猛地一拍大腿揚聲對我說道:“他叫你去你就去。”
一聽六分這樣說其餘瓜貨全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六分。雷管作勢要去摸他地額頭嘴裡一邊唸唸有詞:“你吃錯藥了啊?居然喊不敗送上門去捱打。”
只有我隱隱猜到六分的用意心中暗贊他又一次跟我不謀而合想到一塊兒去了。
只見六分陰陰一笑慢條斯理地吐出四個字:“將計就計。”
衆人恍然大悟只有戰魂那瓜貨一時之間腦袋沒轉過彎來滿臉茫然地悄悄問怒斬:“啥子計哦?”
對於戰魂的智商大家早已習以爲常倒也並不大驚小怪我當下接口道:“戰魂、龍少你們開車來沒有?”
兩個人都點頭說是。我和六分對視一笑我對他說道:“想到一塊兒了你說還是我說?”
“還是你來安排吧。”六分難得謙讓了一回。
當下我也不再客氣便建議大家到J區找一個僻靜的場所先埋伏好由我出面作餌把對方約出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話音剛落殘劍這個“戰爭販子”馬上興奮地吼了一句:“好的我提‘裁決’!”
“去你的‘裁決’是老子的專利你娃自己去廚房提菜刀。”戰魂馬上在一旁提出抗議。
怒斬見狀高聲喊道:“大家莫慌酒吧裡多的是傢伙隨便你們挑選。”
呃酒吧裡難免會有人鬧事、搗亂所以大都會暗藏一些鐵器以備不時之需。怒斬把我們帶到一個雜物間掀開牆角的一張大帆布露出了一大堆鐵棍、西瓜刀之類的鐵器最搞笑的是居然還有雙節棍。
我選中了一根大鐵棍正要出門瞥見角落裡還有一把小匕便也順手拿起來別在腰間用衣服遮住。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老子長短皆備看那幫瓜貨要拿我怎麼辦?
大家收拾妥當後悄悄從酒吧後門溜了出去。
看着兄弟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我有些不放心便又叮囑了一遍:“不要弄出人命打進醫院就夠了。”
“怒斬呢?”六分清點人數時現少了一個趕緊問道。
“來了”怒斬從門裡閃出來嘿嘿一笑“我去給梅梅說了一聲免得她擔心。”
“你說了她才擔心。”殘劍嘀咕了一句。
怒斬低聲答道:“我對她說我們出去吃燒烤去了。”大家鬨然大笑都說怒斬的組織紀律性越來越高了。說笑間六分又清點了一下人數說道:“一共九個人三輛車。我和雷管坐眼鏡的車殘劍、斯文人坐龍少的車怒斬、不死就坐戰魂的。”
分配完畢大家正要上車我心裡忽然一動反正車多不如再在刀疤那裡拉上幾個兄弟一會兒會出現什麼狀況都不清楚雖說我們有所準備但多幾個人總不是壞事。
於是我叫住戰魂對他說道:“你開得快去刀疤那裡拉上幾個小弟來喊他們自己帶上傢伙等會兒直接到J區跟我們會合。”
怒斬和不死剛一下車戰魂就動車子飈了出去。……我寧願玩雲霄飛車也不願意坐戰魂這瓜貨開的車。
目送戰魂離開後我回過頭來讓六分留意了一下四周貌似沒有“尾巴”便招呼剩下的幾個兄弟各自就位兩輛車一前一後往J區開去。
剛進入J區地界沒多久我便在希望大道上現了一條支路不寬通向一個正在建設中的住宅小區。樓房還沒竣工遠遠看過去黑洞洞的呃這倒是一個利於埋伏的好地點。
於是我們便把車停在路邊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地形。支路進去二三十米就到了樓房下因爲還在施工階段路的盡頭用磚砌了一道三、四米高的圍牆如果讓一部分兄弟藏在深處的樓房裡一部分兄弟藏着路口一旦敵人被我引到此處勢必構成前後夾擊、甕中捉鱉的格局。
我招呼大家仔細查看地形又把自己方纔的想法說了一遍一干人聽了都沒有異議躍躍欲試的巴不得馬上pk。
六分想了想對我問道:“眼鏡你從路口跑到這裡不會有事吧?”
靠看不起我?我對六分回以一根中指:“好歹老子大學裡還天天踢球跑這幾步有啥問題?”
選好了“戰場”我一邊向大道走去一邊掏出手機給戰魂打電話準備告訴他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剛撥通了號就聽見“吱”的一下剎車聲一輛出租車停在龍少那輛車的後面上面下來幾個人領頭的不是戰魂是誰?
……從“快活林”到“情人旅館”來回十多公里的路程還要接人戰魂這廝居然只比我們晚了幾分鐘。一幫人走近了我聽見幾個小弟還在吹捧戰魂的車技大呼“過癮”。
走到近前戰魂一臉得意地望着我滿以爲我會表揚他卻被我劈頭一陣罵:“喊你去接人不是搶人開這麼快乾嘛?不要命了?”
戰魂被我打擊後頓時蔫了下去低着頭咕噥道:“我這不是爲了趕時間麼?”
見戰魂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也沒再多說便把剛纔的安排告訴給他和那五個刀疤的小弟然後對大家說道:“我會始終在你們視線範圍內活動除非見我捱打否則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我會想辦法把他們引過來。現在戰魂和龍少你們去把車開遠點藏好。其他人分作兩批六分帶幾個人去裡面不死你帶人藏在外面斷他們的退路。”
大家轟然散去各自埋伏去了。我走到大路上拿出手機調出剛纔的“已接來電”按着那號碼回撥過去。
對方接通了電話還是剛纔那個聲音:“到了啊?”
我故意不答問道:“刀疤呢?”
“疤哥現在不方便來接電話你到哪裡了?”對方果然含糊其辭不作正面回答。
我心裡更是有數裝出懊惱的語氣說道:“真***倒黴老子剛剛進J區在希望大道上輪胎爆了……呃就是剛進希望大道不遠的地方。你喊刀疤派一輛車來接我順便帶一個備胎來。”
對方想都不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約莫過了兩支菸的工夫我遠遠看見一道強光射過來一輛車開着大燈由遠及近車燈照得我睜不開眼。
深更半夜的過路的車原本就少看來應該是“羊兒”來了。爲了防止一會兒就地打鬥起來殃及我的愛車於是我故意從人行道往前走去站在支馬路口。
一輛長安之星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幾個人魚貫而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
領頭的一個人頭披肩一下車衝我問道:“你是不是方休?”
操刀疤手下那五、六十號人我全都認得大多還能叫出綽號我眼前這個人絕對面生。我默數了一下對方只有六個人我們有十四個人看來今天兄弟們可以打過癮了。
我嘴裡故意問道:“刀疤呢?”腳下卻做好了隨時閃人準備
“刀疤?”一個光頭桀桀怪笑一聲說道:“你去醫院等他吧我們很快送他來陪你……”說着便從車裡抽出一根木棒劈頭朝我打來。
我不等他木棒落下一個側身扭頭就往大部隊埋伏的地方跑去。
那幾個傢伙不虞有詐紛紛提着傢伙烏噓吶喊地跟着追來。好在老子以前踢球時的功底打得紮實否則真象六分那烏鴉嘴說的來不及跑進“包圍圈”就被追上了那才叫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