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裡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理智地思考整件事怎麼想也覺得張蓉蓉不會平白無故的去跳樓。這件事擺明了跟隋源有關而且關係密切!呃隋源安排蓉蓉加班接着蓉蓉就出事這也太***巧了吧?
我本不想再和田甜聯繫可爲了解開心頭的疑惑我不得不打電話給田甜或許能從她嘴裡獲得一些線索也說不定呢。謝天謝地田甜這次總算接了電話。我不等田甜開口便直接問道:“張蓉蓉怎麼會跳樓?”
電話那邊傳來田甜茫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正在警局協助他們調查。”
哦難怪沒在現場看到田甜的身影。我接着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急?非得讓蓉蓉加夜班?”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我一時情急火頭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沖田甜吼道:“你和她一個辦公室又是好朋友你怎麼會不知道?”
田甜委屈地迴應道:“警察這麼問我你也這麼問你們煩不煩啊。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
我見田甜說着就想要掛電話連忙飛快地補了一句:“這事和隋源脫不了干係……”
話音未落田甜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我最後說的那句話田甜到底有沒有聽到。不過以她對隋源的盲目信任估計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哎心若被假象矇蔽眼睛再亮也沒用。
從田甜那裡沒得到什麼線索加之心裡又掛着六分怕他衝動不顧後果我趕緊又給刀疤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我直截了當地說明了狀況:“六分的馬子張蓉蓉跳樓了六分現在在局子裡協助警察調查。”
刀疤一聽之下大爲震驚忙問道:“自殺還是被人做的?”
“具體還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這件事和隋源有牽連。”我恨恨地答道。
刀疤一聽就罵了起來:“媽的老子找人弄死隋源這***。”暈我找刀疤是想讓他穩住六分沒想到這廝居然如此火爆。
“弄毛啊。”我沒好氣地衝刀疤嚷道:“現在情況不明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六分。那瘋子這次受的打擊不小一旦起瘋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刀疤在那頭“嗯”了一聲表示同意我接着說道:“六分現在在局子裡估計不會呆太久就要出來了你現在趕緊叫上雷管一起去局子門口等他然後直接去你那窩子。記住千萬要把六分給我拉住不要讓他放單。我正在想辦法收集一下情況有啥事等我來了再說。”
交待完這事我又跑到樓上去夏姐辦公室找她。公司裡的人幾乎都下樓看熱鬧去了過道里冷清清的。
我走到夏姐辦公室門口門是關着的。我敲了兩下等着夏姐開門。前年我剛進公司被夏姐訓話出來的時候乖巧的蓉蓉就站在這裡拿着報表對我豎起一根大拇指……想不到僅僅兩年時間竟已陰陽陌路。
“阿休你沒事吧?”夏姐開門後見我在呆關切地問道。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身關上門對她說道:“婉衣這件事我怎麼想也覺得可疑麻煩你這幾天替我留心一下公司裡的動向問問蓉蓉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言行或是和誰生過口角之類的還有昨晚蓉蓉加夜班還有沒有其他人跟她一起在加班的這些都幫我打聽一下。”
夏姐聽了微嘆了一口氣說道:“蓉蓉和我共事了三年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她死得這麼慘我也很難過。放心吧這些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琢磨着以蓉蓉這麼開朗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自殺。我在心裡暗暗誓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爲了蓉蓉也爲了六分!
想到這裡我恨恨地說道:“這件事很可能和隋源有關。”
夏姐見我說得篤定很是詫異連忙對我問道:“隋源?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我坐到沙上摸出煙來點上。以前我怕夏姐擔心關於偷*拍報復隋源、黃胖子等人的事一直瞞着她現在情勢逼人該是讓她瞭解內情的時候了。當下我把前陣子偷*拍隋源醜態和把柄並廣爲散播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給了夏姐。
夏姐聽完我的話臉色慘變嘴裡連聲說道:“糊塗糊塗啊。”說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說道:“如果這事真是隋源做的或者和他有關那麼你和六分也有責任。”
夏姐的話無異於給了我當頭一棒。仔細想來隋源這次吃了大虧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廝多半從黃胖子那裡獲悉偷*拍是我下的手從而展開報復。
媽的***隋源真夠陰險有種的明刀明槍衝我們來傷害無辜的人算什麼本事?一想到我和六分竟是間接害死蓉蓉的兇手我又是窩火又是痛悔負疚感就象蟲蟻般嗜咬着我的心。下一個會是誰?夏姐?還是田甜?我越想越心驚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這時我已經意識到我和隋源之間的這場鬥爭竟牽涉到了許多無辜的人他們都有可能成爲爭鬥中的犧牲品成爲第二個、第三個“張蓉蓉”。是我錯了嗎?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早在顏惠茹出現在翔龍那一刻我就該離開或許就不會有這悲劇生。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以隋源的個性絕對不會輕易罷手“跳樓事件”只是一個開始。現在我們騎虎難下要想不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傷害只有儘快弄翻隋源!
一念至此我長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認真地對夏姐說道:“婉衣現在隋源已經瘋了說不定還會對其他人下手你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已經失去了田甜現在張蓉蓉也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知道你也別想太多了一切等警察調查了再說吧。”夏姐強笑着說略微遲疑了一下夏姐繼續說道:“我現在倒是很擔心田甜這丫頭沒心機跟着隋源要吃大虧。你趕緊找一個機會讓她遠離隋源吧。”
呃?田甜?我說的話她會相信麼?對於夏姐的好意我唯有報以苦笑:“有機會再說吧。”
看了看時間一上午差不多就這麼過去了。我叫夏姐一起先出去吃午飯她搖了搖頭說吃不下。說實話看了早上那一幕我也沒有半點胃口正好這時刀疤打來電話說已經把六分“押”上了車正在往情人旅館走又說通知了一幫兄弟在那裡等候讓我快去。我掛了電話便向夏姐告辭匆匆下樓打的往情人旅館趕去。
我叫刀疤把六分帶去情人旅館自有我的目的“快活林”畢竟是娛樂場所龍蛇混雜容易出事而情人旅館則是刀疤的大本營有一幫小弟駐守一旦有什麼事情生容易應對。現在情勢比較危急小心駛得萬年船任何一個小小的疏漏都有可能成爲致命傷。
到了情人旅館我徑直走到刀疤辦公室兄弟們都到齊了坐在那裡議論紛紛只是沒見到六分。刀疤把我拉到門口朝樓道盡頭的房間努了努嘴示意六分在那房裡。我看了看房間的窗戶是開在過道上的門口和窗下站了好幾個小弟一副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和刀疤推門進去六分正坐在牀上悶頭抽菸見我們來了也沒打招呼地上滿是菸頭。
六分的臉色貌似很平靜平靜得有些不尋常甚至詭異。他現在這個樣子倒讓我更是擔心。按理說張蓉蓉出了這樣的事他早該跳着腳罵娘或者掄着拳頭要去找隋源報仇了。
刀疤對我悄悄說道:“這傢伙從局子裡出來一直都是這樣除了要煙別的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媽的抽了老子兩包煙了。”
我故意瞪着眼對刀疤喝道:“抽菸總比去送死好。”
我話中有話六分擡頭看了我一眼。我走到六分旁邊挨着他坐了下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瘋子你不要衝動。”
六分朝我斜睨了一眼沒有吭聲。
六分這種反常的狀況實在讓我很是擔憂。這瘋子心裡打的主意是常人難以猜測的現在表面上越是平靜越表示他心裡在醞釀行動。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是打算不惜一切代價弄死隋源估計此時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我知道六分現在正處於即將暴走的狀態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去只有等他冷靜下來後再說。我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身拉着刀疤出了房間。走到外面我再次對刀疤叮囑道:“一定要派人24小時看好六分我怕他去做傻事。有什麼事趕緊通知大家千萬要攔住他。”
刀疤點了點頭衝那幫小弟吼道:“聽見沒有多找幾個人不睡覺都給老子看緊點兒有什麼動靜趕快報告出了事要你們曉得厲害。”
回到刀疤辦公室不死、戰魂等人早就等不及了一下子圍上來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事情的經過以及現場看到的情況大致對他們描述了一下又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大家聽了羣情激憤都破口大罵隋源不是個東西連一貫比較老實的斯文人都惡狠狠地罵道:“該把那個***隋源先閹了後殺。”
戰魂接口道:“依我說就莫關六分了讓他去做那***親手給他馬子報仇。”
眼見大家聽了戰魂的話都頻頻點頭我趕緊擺擺手示意大家冷靜下來說道:“戰魂別出餿主意你想害六分啊?誰去給隋源那人渣填命都不划算。”然後我又轉頭對刀疤說道:“你聯繫一下張飛不論用什麼代價務必要探聽清楚調查的結果隨時掌握破案進度。”
刀疤聽了當場就拿出手機走到過道上去打電話。
這時不死忽然向我問道:“不敗你在現場看見隋源沒有?”
不死的話提醒了我。對啊今天一整上午好像都沒看見隋源那廝露面。
我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廝要麼被帶到局子裡去協助警察調查去了要麼就是心虛潛逃不管怎麼樣都不能便宜了這小子。”我頓了一下想到了一個點子擡起頭望着不死說道:“你馬上去市區隨便找一部公用電話用知情人的身份給11o打個電話就說今天早上翔龍公司女職員跳樓的事是他們公司老總隋源乾的說完就立刻掛斷電話。”
不死先是一愣隨即冷笑道:“這個辦法好保證讓那***不得安生。我馬上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