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就是這樣,團藏大人告訴我說朔茂前輩不會有事的,但是沒想到……沒想到朔茂前輩竟然會自殺……”
井工半跪在地上,臉上盡是痛苦和懊悔。
扉流看着井工,當年的事情已經明朗。
根據大蛇丸的資料,井工的證詞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團藏也對朔茂採取了別的措施。
井工的證詞讓朔茂陷入了完全被動的輿論風波。
而團藏,更是拿扉流和卡卡西的性命威脅了朔茂。
朔茂別無選擇。
“井工老師,這些年來,不知道你是否也曾經感覺到愧疚。”
扉流冷冷地看着井工,憤怒在這一刻並沒有任何作用。
而那也不是扉流的目的。
真相扉流早已知曉,他要的是井工這個人。
井工是當年唯一的人證。
只有他,才能夠洗脫白牙的污名。
名譽這種東西或許是唯一對死去的人還算重要的事情。
而對於立志重振旗木一族家風的扉流來說,這件事情同樣十分重要。
“扉流,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
扉流一把抓住了井工,低聲道:“如果井工老師有意悔改的話,或許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忙?什麼忙?”
井工愧疚的臉上堆滿了疑惑,而扉流卻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月光下,那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實驗中,灰暗的燈光下,大蛇丸饒有興致地玩弄着燭火。
“朔茂啊,你的兒子還真是有趣。看來他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計劃,而且,似乎還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或許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了。”
金色的瞳孔中滿是玩味,誰也不知道此時這個陰冷的男人在想着什麼。
千里之外。
絕出現在帶土的面前。
“帶土,最近曉的勢力越來越強,彌彥的實力也增強了不少,只怕我們很難有機會再幹掉他了。”
絕心中擔憂,彌彥還在的話,長門根本不可能黑化。
不黑化的話,輪迴眼就不能被他所利用。
僅僅依靠一個帶土,還是太過於艱難。
面具之下,帶土的神色並不分明。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些日子,看着彌彥和長門的相處,讓帶土想起了卡卡西。
那個自己曾經的隊友。
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這般融洽,但是那種感覺,卻極爲相近。
不知道爲什麼,帶土忽然有些懷念了。
當然,這種懷念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絕,木葉那邊如何了?”
“木葉?最近並沒有什麼大事。前幾個月,你的老同學,失蹤的旗木扉流回到了木葉。”
面具之下,帶土的眼睛微眯。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活着。
當初得知扉流的死訊,帶土也是傷心了好一會。
老友重生,帶土卻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悅。
“還有別的嗎?”
“別的?波風水門當上了四代火影,還有就是他的妻子漩渦玖辛奈似乎已經快要臨盆了。”
“玖辛奈師母要生了嗎?”
帶土緩緩起身,低聲道:“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此時的玖辛奈師母是最爲虛弱的,九尾的封印也極弱。如果我們能夠這時候破開封印,或許可以直接抓捕九尾,再不濟,也能讓木葉大亂。而且,玖辛奈師母對九尾的控制已經趨近於完美,若是再過幾年,只怕很難捕捉。斑說過,完美的九尾人柱力之強,並不比他弱多少。”
“帶土,你的意思是……”
“去木葉!大鬧一場!”
或許是爲了徹底斬斷過去的關聯,帶土下了決定。
只有讓自己的雙手沾滿同鄉人的鮮血,自己才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這條路,有多難,此時的帶土十分清楚。
但凡有一點猶豫,那麼都將失敗。
“水門老師,抱歉了,這次要給你弄一個大麻煩。”
低沉的話語在黑暗中飄散,空間波動帶走了帶土,只留下了絕。
“這個帶土還真有幾分當年斑的風範,難怪斑會看中他。”
黑絕內心低語,對帶土十分滿意。
但是長門的事情又讓他頭疼不已。
“看來只能再找機會了。長門的輪迴眼對計劃而言,不可或缺啊。實在不行,也只能換一個容器了。”
黑絕的想法在自己的腦海中飛舞,連白絕都不知道。
他和白絕,原本就不是共生體。
木葉。
十月九日。
火影辦公室。
“扉流?你找我有事情?”
水門看着扉流來臨,有些意外。
“水門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關於玖辛奈師母即將臨盆的事情,我有一些情報想要告訴你。”
“嗯?”
水門那湛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盯着扉流想要知道答案。
如今水門最爲關心的,自然就是玖辛奈生孩子的事情。
作爲火影,水門很清楚,人柱力生孩子的危險性。
他們的談話,沒有人知曉,但扉流走後,水門是一臉的凝重。
根。
“團藏大人!如今已經探明,九尾的人柱力明日會有四代大人帶領暗部和三代火影妻子前往秘密山洞生產。”
“還真是謹慎啊。”
團藏眼中厲芒一閃,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水門年輕,實力強大,而且這將近一年的火影生涯也表現出了極爲強大的政治能力。
如果讓水門繼續當火影,團藏將沒有半點機會。
所以,水門必須死。
“或許有不少人,對九尾人柱力的生產時間十分感興趣啊。”
團藏心中冷笑,借刀殺人的事情,他做的可是十分熟練。
“水門啊,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猿飛的那一套,是沒有辦法實現忍界的和平。”
團藏擺了擺手,身旁的手下點了點頭,便消失無蹤了。
誰也不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再也沒有回來。
而另一邊,帶土已經得到了玖辛奈明日生產的具體時間和地址。
“木葉啊,還真是人心複雜。這樣的村子,確實該好好整治了。”
帶土那如同嘲諷一般的語氣,再也不見半分當年的影子。
此時的他,不是宇智波帶土,只是一個揹負宇智波斑之名的無名之人。
空間波動瀰漫,漸漸只剩下那猩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