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流,沒事吧?”
見扉流半跪在地上,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桐人連忙跑了過來。
“沒事,只是有些疲倦。”
桐人聞言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扉流手中的斷劍上。
看着那些顯示出來的樹枝,桐人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把斷劍的數值還真是驚人,比我的闡釋者還要高上不少。”
闡釋者,也就是桐人手中的黑劍。
這是五十層boss掉落的裝備,屬於魔劍級別。
“看來我運氣不錯。”
扉流笑笑,斷劍暫且收了起來。
“爸爸媽媽,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結衣此時卻忽然露出了低落的神情,將桐人和亞絲娜叫住了。
於是五人分成了兩隊,結衣帶着桐人和亞絲娜去了別的地方。
而阿爾戈則是帶着扉流離開了地下迷宮,住進了旅館。
大半年的監獄生活,扉流可以說十分疲憊。
這種疲憊,不只是身體上的,也是心靈上的。
這些遠不是一瓶紅藥就可以恢復的。
所以,扉流一沾上牀,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整天。
桐人和亞絲娜回來的時候,扉流也沒有發覺。
結衣也沒有跟着兩人一起回來。
兩人沒有打擾扉流,只是靜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兩個還需要消化。
另一邊,辛卡和由莉耶兒一離開迷宮,便召集了心腹,將牙王驅逐出了公會。
“混蛋!他們是怎麼逃脫的!不好,他們既然出來了,那個小鬼豈不是……”
牙王頓感不妙,連忙逃離了起始之鎮。
旅館。
昏睡了一整天的扉流也終於醒了過來。
久違的睡眠讓扉流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扉流盤腿坐在牀上,梳理着體內的情況。
精神力突破上忍,已經完成了預期目標。
旗木刀法也練到小成,僅憑刀法足以和一般的中忍對抗。
唯一的麻煩就是精神海中的那一片血色。
之前對付骷髏鐮刀的時候,那種異變的感覺扉流記得很清楚。
不論是動作招式,還是精神力都似乎強大了不少。
如果不是這樣,扉流還真的沒有把握對付那個boss。
但是那種感覺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好在精神力的突破讓血色暫且得到了控制。
再者便是短刀之中的青鳥。
大半年未見,青鳥似乎長大了一些。
之前忽然出來,讓短刀的攻擊力增強了不少。
但扉流隱隱覺得,這青鳥的作用並不止於此。
最後,便是剛剛獲得的斷劍了。
力量屬性之高,似乎還在短刀之上。
只不過那沉甸甸的感覺,使用起來多有不便。
“看來這斷劍還不是如今的可以使用的,只能暫時收起來了。”
扉流說着,拿出了忍具包中的封印卷軸,雙手結印之下,將斷劍封了進去。
同時,扉流也從封印卷軸中拿出了一件新的衣服換上。
“幸好之前東西都是放在封印卷軸之中,不然的話,早就被牙王那傢伙給拿走了。”
扉流暗自慶幸,隨即走出了房間,找到了另一個房間的阿爾戈。
“休息好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一夜,真有你的。”
“如果你被囚禁了大半年,你也可以做到,不用崇拜我。”
看着扉流那開玩笑一般的口吻,阿爾戈有些無奈。
不過她也知道,扉流這些日子,想必也受了不少苦。
“一醒來就找我,有事情?”
“當然,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
阿爾戈眉頭一皺。
“牙王?”
“不錯。”
“你想做什麼?”
“算賬。”
扉流說到此處,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算計。
之前沒有注意到牙王這個傢伙,沒想到這傢伙盯了自己這麼久。
扉流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而牙王也早就在扉流的必殺名單之中了。
阿爾戈看着扉流的眼睛,竟是有了一絲恐懼。
這個小鬼不一樣了。
阿爾戈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論是誰,都會變的。
“牙王被辛卡逐出了ALF公會,離開了起始之鎮,現在動向不明。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
“多謝,這是酬勞。”
扉流拿出了一個布袋,遞給了阿爾戈。
阿爾戈卻是愣了一下。
“我知道,出於朋友的情分,不希望我去找牙王,也不希望我殺人。所以,你就當這是一場交易吧。”
阿爾戈笑着搖了搖頭。
“你這個小鬼,有時候還真是成熟的有些過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阿爾戈收下布袋,揚長而去。
“拜託你了,阿爾戈。”
……
嗒嗒嗒。
敲門聲響起。
原本還在發呆的桐人也亞絲娜也回過神來。
“桐人,在嗎?是我,扉流。”
“扉流?”
桐人開了門,擠出一絲笑意。
“你醒了?”
扉流點了點頭,見桐人那勉強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
當即桐人將結衣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結衣是SAO的“精神狀態管理支援用程式”,也就是人工智能。
但是在SAO成爲死亡遊戲之後,便被囚禁了。
於是她只能監控玩家的情緒,而無法幫助他們處理。
玩家的情緒充滿了負面,以至於她精神有些錯亂。
她發現桐人和亞絲娜跟其他玩家不同,於是便找機會接近了他們。
但因爲強制突破禁錮的關係,也失去了記憶。
而之前扉流和桐人打敗了骷髏鐮刀,也讓結衣的記憶徹底恢復。
同時,她的錯誤存在也被發現,被強制消除。
多虧了桐人利用結衣殘留的權限,才留下的結衣的數據。
但結衣能不能復活,還得兩說。
扉流聞言,腦海中竟是閃過了一道白光。
“桐人,你的意思是,結衣原本是監控玩家情緒的系統智能嗎?”
“嗯。”
“系統智能被監禁,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現在只有茅場晶彥一個人在管理。”
桐人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你想到了什麼?”
“桐人,如果是你,你願意自己參與到遊戲中,還是看着別人玩遊戲?”
“當然是……”
桐人還沒有說完,猛地露出了驚駭欲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