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臺村這邊,寧紅天把宋林飛引薦給蘇老清認識,蘇老清一邊巴結的想和宋林飛搭話,一邊想讓這位達官顯貴的宋家公子,協助他花臺村建設;
當這幾人來到村南邊斜的坡山下,在這放眼望去,只見山上,已經有了幾層梯田的雛形,山腰上的斜坡,已經變成階梯狀的平地,一側的沖溝內,一道水壩快要封頂;
宋林飛見到眼前這一幕,這震撼的視覺效果,讓他真懷疑紅天就是神仙,他改造大自然的神奇構想,豈是一個普通人能想出來的;
不由得感覺到,和他的賭約,自己真的要輸了,但也無妨,必定是爲了老百姓能吃的飽飯嘛;這時,他也突然問道:
“紅天,你那麼好的構想已經出產品了嗎?,在城裡售賣了嗎?我怎麼沒見過呢?”
“城裡還沒有我的店鋪呢,那麼貴的店鋪租不起,更買不起,只想請蘇老爺幫忙呢”
蘇老清一聽,二人談話總算說道自己,趕緊喜笑顏開搭話道:
“寧公子見外了,只要是寧公子的事兒,那就是我蘇某人的事兒,以後還得多仰仗您和您的朋友呢”
“蘇老爺您客氣了,村裡的建設都是您出地錢,我就是說了些想法,建設方面全是您的功勞啊”
“哪裡、哪裡,沒有您,那就今天的花臺村啊,只是啊,我這手頭的錢,的確有些捉襟見肘,倒希望趕緊過了年,能掙回些錢來啊”
紅天一聽,覺得蘇老清說的也是實情,還真的要幫幫他,把資金週轉開,剩下的建設全靠他了;
這纔想起村中間那片地,那兒不是種着藥材嘛,宋林飛不是開了個醫館,這藥材賣給他不就剛好啊,這個正是個機會,想到這裡,便開口道:
“林飛,你看那邊,就是中間那片好地,那兒有一片藥材,你那醫館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給蘇老爺收購了”
林飛這時順着紅天手指的方向望去,的確是一片長勢不錯的藥材地,於是說道:
“可以啊,醫館反正需要到處收購新鮮的藥材,蘇老爺的藥材回去我給說說,讓醫館的人,等成熟了來收”
蘇老清一聽,高興是高興,但藥材成熟都到明年了,於是輕輕說了一句:
“熟了收,還得等小半年呢!”
林飛一聽,也就明白,於是對站在不遠處的護衛喊道:
“鹿原,把我的錢袋拿來”
護衛聽到喊他,快步上前,從胸前掏出一個刺繡圖文錢袋,遞給林飛;
“蘇老爺,這樣,我估摸你那片地,也有好幾畝地的產量,這樣,我隨身帶的錢不多,全給你當定金,等藥材熟了,差多少再補多少,您看怎麼樣啊?”
說完,宋林飛把一袋子錢全給了蘇老清,蘇老清也不客氣,趕緊接過錢,嘴裡歡快的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公子放心,這藥材熟了,不麻煩您來收,給個地址,我送過去就行,您真是好人啊”
蘇老拿過錢袋,一看,好傢伙,這公子這麼大方,這哪是什麼定金啊,明明都夠買藥材的錢了,真是大手筆,大手筆啊,心裡暗暗樂的開花;
寧紅天明白這是林飛給的面子,這樣的朋友是值得交往的;
“紅天,要不今天你隨我進城,我幫你找個好的店鋪,把你那些最近要買的商品運到城裡去,我相信肯定會火的”
“可我,哪有錢啊,可伯家也比較困難,原本是想等年後,擺個地攤買些商品,這樣存夠了錢再換店鋪”
“你不用出錢,你要是願意讓我跟你合夥,就是你說的什麼“投資”、“入股”、算我一個,你答應嗎?”
“當然答應,你要加入的話,我敢保證在過年前店鋪就能盈利”
宋林飛很吃驚,這麼快就能盈利,這眼看馬上就過年了啊
“真的?那你今天就隨我進城,明天就把店鋪定下來,怎麼樣?”
今天巴不得早點開始賺取自己的第一桶金,爲後續打開市場做準備;
“好,我今天就和你進城,吃住你得全管了喲,哈哈…….哈哈”
“一言爲定,不準反悔,那我們準備進城吧”
蘇老清見兩位少年已經達成協議,知道其中對自己也是大吉大利,於是藉此說道:
“我的兩位大財神爺呢,先到我家吃頓便飯吧,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的以示感謝啊,要不然我心裡寢食難安啊”
紅天和林飛相視一笑,也沒推遲於是就去了蘇老清家;
當天下午,飯後,紅天回到老可家;
告訴老可,自己要去城裡把店開起來,並要求自己先前安排的工作不要停,後續城裡店鋪開張後,就回來把產品運到城裡去,還不忘讓大枝兒把坩堝熔窯早點弄好,自己會經常回來;
老可一家感覺十分不捨,覺得少年已是他們家中一份子,帶着依依不捨,紅天跟着宋林飛離開花臺村,就這樣進了城;
兩位少年一行進城時,渝州城河流兩岸已亮起燈火,大街小巷依然川流不息,曲府廟、孔雀樓一帶最爲熱鬧和繁華的街道上,花燈如織,如流火一樣照亮了整個街道,商販們激情吆喝,成羣結隊的舞龍舞獅在街道遊走,敲鑼打鼓,雜耍賣藝聚集街頭,青樓中是不是傳出優美的琴聲,那招攬客人老鴇依然顏粉厚重,透過門庭還能隱約看到婀娜的舞蹈,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熱鬧非常。
隨着夜色漸濃,皎月當空,渝州城的氣氛不斷變得熱烈和喧囂。林飛帶着紅天來了一處宅院,宅院所在的地理位置,能看見外面熱鬧的大街,紅天好奇,這裡怎麼不是“濟世醫館”,便問道:
“林飛,這裡怎麼不是醫館,上次你家是一所醫館啊”
“哦,那醫館不是我家,那是我一位老師的家,那天你救人的地兒離那兒近,我就帶你去哪兒了”
“原來如此,那這是你家嗎?”
“算是吧,不過我常在外面遊山玩水,很少在這住,不過,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紅天見少年說以後這麼大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心想:好傢伙,着古代有錢人都這麼大方嗎?動不動就送這麼大宅院,這小子怎麼這麼有錢,我要發財了;
外間的喧囂聲隱隱約約的還會傳到這裡,在這這宅院中,林飛把宅院的所有人交到院內,算是開了告知會,把紅天介紹給宅院的管家、護院、僕人、丫鬟們認識,並重點告訴他們,以後這院子的主人就是寧紅天的呢。
林飛講完話,管家安頓好紅天的房間,天已經很晚,畢竟像紅天這種腦力勞動者,一天還是很累,於是二人沒在深聊,便各自洗了睡去”
第二天城西,甄府內
甄家這次糧食危機後,蒙受損失巨大,整個莊園中,散漫着鬱鬱寡歡的氣氛,甄家兩姐妹早已察覺,只是不知何事引起,也不便過問,在這樣的氣氛下,妹妹婉桃實在不能忍受;
於是,這天,跑到婉曉的房間,敲門而進;
“姐,我給你說個事兒唄”
“你能有什麼事兒啊,又是讓我誇你漂亮?”
“哎呀,姐,我聽說這渝州城前些日子出了一個神仙公子,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懶得打聽這些”
其實婉曉早都知道,真個渝州城早都傳遍了,輿論穿的那是神乎其神,老百姓甚至把甄家的“善舉”,都說成是收神仙公子的點撥;
總之,輿論中的渝州城出了一個無所不能神仙公子;
這甄家兩姐妹,當然也有所耳聞,在花樣少女的心中,有這樣一位少年出現,剛好攪動了少女情竇初開的春心;
“姐姐,快過年了,聽說城裡的香坊來了些新貨,我們出去買些,好嗎?在家裡好久都沒開心過了呢,好姐姐,一起去嘛”
“我倒也想去,可大哥說了,最近不讓出門”
“我又不怕他,他反正一天也不在家,管它呢,走吧,走吧”
婉曉見妹妹一心想去,的確家中十分煩悶,出去散心也剛好緩解下心情,加之婉桃死拉硬拽,丫鬟都已經叫上,於是說道:
“好啦,好啦,去就是了,我總得換件衣物纔是”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我去換件衣服,待會兒再來叫你喲”
這兩姐妹商量好,一會兒悄悄就帶着丫鬟出了甄府的大門往城中而去;
婉曉今天身披一件純白狐裘,領口的絨絨纖毛映襯着他美玉瑩光的臉頰,一雙像天上星星那麼亮的眼睛,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甄府能培養出如此娟秀之女,在這渝州城也是少見。走在大街上一眼便知,是哪家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妹妹婉桃則調皮可愛許多,雖說沒有姐姐那麼溫婉柔美,但也是靈巧美麗,燦漫的天性給人歡快和愉悅的感覺;
在這等重男輕女的時代中,甄家的這兩位女兒缺深的甄涌疼愛。要不甄府的那能培養出兩位如此氣質美麗並重的女子來;
此時,兩姐妹來到了長嘉街,沒再乘坐出府的馬車,而是步行在這熱鬧的大街上,邊走邊聊。
“姐姐,你說今天我們能遇到那位神仙公子嗎?不知道他才學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喜歡的類型?”
“婉桃,你不要胡說,什麼神仙公子,我都什麼都不知道,你再亂說,我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姐姐,你看你,我就隨便說了兩句,你就臉紅了,臉紅了,哈哈哈”
“誰臉紅了,冬天這麼冷出門,凍紅的好不好,你臉不也是紅的嘛”
婉曉嘴裡責罵妹妹,心裡還說的好像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婉桃不依不饒的說道
“這麼好的神仙公子,不但醫術高明,肯定還有文才、有商才,還英俊,反正我覺得是配的上姐姐”
“你是自己想嫁人了吧,是不是?”
“我纔不急呢,姐姐沒嫁人,哪有妹妹就嫁人呢”
兩姐妹一路俏皮說笑,一路朝着香坊走去;
宋林飛帶着寧紅天在緊鄰大長街的地方,終於找到一家地段和店面都十分滿意的店鋪,店主因爲舉家搬遷於是出售店鋪,林飛談好價格,與店家簽好買賣合約,轉身過來望着紅天道:
“這店現在是我們的了,你呀,可想賣什麼就賣什麼,讓這店鋪財源滾滾”
“這店真心不錯,太謝謝你了林飛,你幫了我大忙了,我要讓你付出必有回報,相信我”
“當然相信你啊,那這店就交給你了,需要人手就給我說喲”
“我想把大枝兒叫過來,他可以給我當幫手,他熟悉我在村裡的好多工作”
“你自己安排吧,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紅天的在城裡的店鋪已經定好,他打算利用三天把店內按自己意思進行些修改,然後回趟村裡,把大枝兒和他弟弟接過來,給他倆把工作安排好,然後選個好日子開張;
北邊橫城,甄添帶着譚雲留下的精緻皮革布袋在暗訪,終於通過信息找到這袋子出處,於是帶着手下趕到那家皮貨店;
這店鋪在橫城城西,一條名爲“天市”的長長鬧街,兩旁高軒華院,亭閣樓臺,白日裡清靜安寧,入夜燈紅酒綠,笙歌豔舞。能在這裡開這麼一家皮革店的人,的確是有點眼光,甄申一進店鋪,招呼的店役就上前問道:
“貴客想買點什麼?我們店的皮革乃是這城中最好的了,您看,這滿店的物品都是精挑細選的上等貨”
滿面無情的甄申聽完,把手中的布袋往店鋪檯面一扔,問道:
“這袋子你們這可賣過啊”
這店役見客人扔過一個布袋,一看看出便是本店特製的皮革布袋,這種布袋是格外製作,並且只接受定製,因爲這布袋作用的皮革,是選用帕北纔有的熬牛肚皮上的那一塊製作,而外面的一層布繡是採用的興城以南的垂繡工藝;
所以能用這樣的布袋來裝錢的人,那都是本店的私客,一般不會輕易透露信息;
這時,只見店役一改剛纔的臉色,說道:
“貴客稍等,我的問下我們老闆”說完便離開櫃檯去了堂後;
不時,一個臉龐肥潤,腰圓脖粗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人長相和普通渝州人不一樣,一看便知是臨近帕北的外族人,待走到櫃檯,望着甄添及他身後的一幫人,笑着說道:
“貴客光臨,我店興隆,多有怠慢還請見諒”
“你是老闆?”
“正是,貴客有何吩咐啊?”
“這布袋是你們店的吧?”
這店鋪老闆眼睛掃了一眼櫃檯的布袋,說道:
“正是出自本店,是這袋子做工出了什麼問題還是?”
“有誰在你這買過這布袋,你今天得如實告訴我,不然,你和你的店今天將在這城裡消失”
說完,甄申身後的手下,稍稍亮了一下衣服內的刀刃;
這胖老闆一看,依然沉着笑道:
“貴客公子,買這布袋的客人從來不留姓名和地址,我哪能如一全都告訴的了您啊,”
“老闆,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像這種皮革布袋那是一般人買的起的嘛,我早就查清楚了,與你做生意的人來頭都不小,不過今天,我到要看看你願意不願意和我做一筆交易”
“公子,你說的交易是什麼?”
“只要你把買這布袋的人告訴我,我就把你的命給你留着,不然…….....”
這肥胖的店家一看,這人就是故意來鬧事兒,自己在橫城經營數十載,也算有點勢力,那容得了這等人挑事兒,何況眼前這人,也不是什麼聰慧之人,於是應付道:
“這布袋哪有我命貴重,我告訴你便是,這袋子的確做工講究,但是賣出的數量絕不是這一個,比如橫城的商賈大家:嚴家、青州的大財伐滄家,興城的茶商古家,都是青睞這款布袋裝錢”
甄添見這老闆如實說了幾家,便也知道這些大的商家,必定其中幾家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心中自然知曉,依然問道:
“難道渝州城就沒人買過這樣的布袋嗎?”
肥胖的老闆一聽,便知道是這幫人是渝州城過來的,說道:
“也有,這布袋既然是特製,上面的刺繡卻各不一樣,你拿的這隻袋子渝州城那客人買的呀”
甄申一聽,原來這袋子的上刺繡還不盡一樣,於是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隻袋子不是渝州城的人買的?那到底誰買的?”
這時,店鋪老闆仔細看了一下布袋的繡紋,說道:
“這袋子不是渝州的人買的,是烏魯的一個大商人買的,上月初,烏魯的商人從我們店裡買走了”
甄添一聽,眼睛一亮,烏魯人,豈不是和他們糧車被劫持有關,這的確是個重要線索,看樣子這老闆說的是實話;正想到這裡,一個手下給甄添說道:
“二公子,外面好像有官衙的人過來,我們要不要……”
甄添一聽,知道肯定是這老闆暗中差人去搬了救兵,何況覺得他已經說出了自己想要的線索,也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一手抓起桌上了布袋,藐視了一眼店鋪老闆,喊道:
“我們走.....”說完帶着一幫手下離開這家皮革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