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看見的是一張立體而精緻的無暇臉頰,青絲如瀑布一般散落,湛藍色的瞳孔和高挑的鼻樑都透着一股子的異域風情,還有前胸的衣襟早已經破了許多口子,春光乍現,沒有來得及換。
那張臉蛋上有着緋紅,被寧缺一握住手掌,頓時猛得一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慌張道:“走,走吧,既然毒已經解開了,就快去找麥肯大叔。”
說着她逃跑一般的想要離開石臺。
不過卻被寧缺一手抓住手腕,直接推到在了石臺上,兩張臉幾乎沒有任何距離的對視。
她方寸大亂,胸有小鹿在亂撞,結巴道:“你…你你!”還警惕的伸出雙手撐住了寧缺的胸膛。
“音兒。”
他輕聲呼喚了一聲,讓牧音直接失神,頓時呆滯了一瞬,一股甜蜜的感覺油然而生。
此時,寧缺經驗老道。
直接俯下身體輕輕吻在了她的晶瑩剔透的嘴脣上,這一次沒有隔着面罩也沒有那麼粗魯霸道,而是緩緩的,輕輕的,極致溫柔。
牧音俏臉僵住,腦中嗡嗡作響,手掌微微用力只反抗了一次,便不再動了。
寧缺得寸進尺,將蔚藍星球的經驗全帶了過來,趁機撬開了她雪白的牙齒,來了一個法式溼吻。
她的心似乎都跳到了嗓子眼來,任由擺弄,緩緩閉上了一雙美到極致的湛藍色瞳孔,雙手緩緩勾住了寧缺的脖頸。
難以想象一個野性美的女人卻如同小貓一般溫順。
二人吻得熾熱,任由鼻息打在臉上,忘記了外界與時間。
約莫半柱香之後。
“呼!”
寧缺終於放開了她,牧音如蒙大赦,額頭的髮絲緊緊貼着肌膚,有着晶瑩的汗珠,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氣。
她正準備說兩句話,卻發現寧缺這廝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埋頭進了自己的剛剛受傷的地方,不停親吻。
牧音的臉頰彷彿可以滴出血來,雙手捧住他的腦袋,想挪開他,卻發現沒有任何作用。
又不忍心動用源氣弄傷他,嘴裡只能無力的斥責道。
“你別這樣…”
“麥肯大叔他們還生死未明,我們得快點去找他們,這裡也不安全。”
“你吻就吻,別咬我那裡!否則我真的要生氣了!”
“……”
沒多久,牧音的上半身衣襟就不翼而飛了,當她察覺到寧缺的手竟然伸向了自己的腰帶,當即面色一慌,從動情中恢復了過來。
雙腿一盤住他的腰肢,大聲道:“住手!”
而後聲音微微軟了下來,求饒道:“你,你別這樣,我還沒有準備好,日後…日後再說!”
聽得出來,聲音在顫抖。
寧缺也沒有太過分,揚起頭來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嘴角還掛着一絲晶瑩。
笑道:“這下,你算是本公子的人了吧,不會再跑了。”
牧音嬌嗔了一眼寧缺,羞紅着臉,扭扭捏捏後乾脆當着寧缺的面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白色流雲衣裙,她沒有再穿難看的男裝,而是一身女兒裝束。
簡簡單單,不施粉黛,但卻美得讓人窒息,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更是將其襯托得如同天宮仙子一般。
讓寧缺忍不住又在她的粉嫩嘴脣上吧唧了一口。
“我們快走吧,不知道麥肯大叔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牧音很擔心的模樣,蹙眉拉着寧缺想要離開山洞。
寧缺卻沒有動,握住她的雙肩按在了石臺之上。
牧音還以爲這傢伙還在想着那事,當即臉又紅了起來,準備說話卻被寧缺打斷。
“音兒,麥肯大叔哪裡不急,他是靈臺境界的強者,我們都能逃出生天,想必他若要逃跑,也不會有什麼事。”
“現在,我要告訴你我的身份。”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騙你,再說若是騙你,你也會傷心,你一傷心我也會跟着傷心。”
寧缺正色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起了蔚藍地球最爲直男的情話,但卻聽得牧音一愣一愣的,臉頰緋紅,嘴角揚着一陣幸福的笑容。
輕輕“恩”了一聲。
“我是寧王府的世子,寧缺。”
“這一次出門是爲了試煉而來的,之所以隱藏身份,甚至利用假的面容是爲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一切都是無奈之舉,直到現在纔有機會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怪罪於我!”
說着,寧缺將自己的面具取了下來,一瞬間,血肉骨骼變化,他恢復了原貌。
無論是面容,氣息,還是嗓音都有着不同層度的變化。
牧音看在眼中,直接傻了眼,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在緩緩消化,死死打量着他,最後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寧缺也沒有說話,自己的男人突然換了一張臉當然要讓牧音緩緩的接受。
而後牧音像是想起了什麼,豆大的淚水從精緻的臉頰上滑落,大喊咆哮道:“你爲什麼要騙我?!”
而後,她幾乎是從牙齒縫中崩出了一句:“你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了,爲什麼還要招惹我!你這花心的混蛋!”
寧缺眉頭一跳,看來青夢與秦瑤的事,已經在皇城傳得人盡皆知了。
看見牧音憤恨無比,淚水兩行的樣子,他瞬間慌了心疼無比,立刻上前不顧阻攔的抱住了她。
這是一個比較直白的女人,暫時還有點接受不了,但在修行界一夫多妻是很常見的事,只要寧缺能哄好,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任由牧音發狂,雙手推他,他都沒有鬆手,道:“我從萬金牆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就認定了你,這也是我爲什麼要特意隨你一痛來惡龍溝的原因,並不是因爲麥肯大叔的實力多強,而是因爲你。”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青夢,秦瑤的存在,但我並非薄情寡義的之人,若你有半點危險,我都會以命相搏,這是我寧缺的承諾,我不相信你看不見,也不相信你不愛我!”
“音兒,………”
“……”
寧缺連着說了一大片的情話,強行抱住了她絲毫不放手,最後她反抗的動作也小了下來。
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死死瞪着寧缺,隨時都能噴出火焰來。
淚痕未乾,我見猶憐。
寧缺伸出一手輕輕替她擦拭淚水,卻被這個烈馬性格的女子打開了手。
他頗感頭疼,最後正色的發起了道誓,朗朗大聲道:“我寧缺對天道立誓,若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