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心中咯噔一聲,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在出發龍背窟之前,先帶老子去你的洞府,放了那兩個女人,順便取走你的家當,你有沒有意見?”寧缺將琉璃劍揮了揮,臉頰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你你!”老鼠精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他天生就惜財,要他的全部家當不是要他死嗎?!
隨即哭訴的看向牧音,求道:“大人,我那洞府中有好多衣服都沒穿的女人,還是不去爲好,你勸勸這位大人,我怕他把持不住。”
牧音被逗笑了,但沒有說話,她知道寧缺的意思,無非是敲詐一把,還有就是既然遇上了,總不能讓兩個小丫頭淪落在這魔窟吧。
“刺啦!”
寧缺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寒芒一閃,老鼠精的手臂上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老鼠精看着自己的血濺射到了自己的臉上,先是愣了一小會,而後面色一苦,失聲尖叫了起來,刺耳無比。
寧缺無語,心想老子不留手你丫得早死了。
擺了擺手,蹙眉道:“立刻帶老子去,再敢廢話一句,立刻砍了你的腦殼,老子現在耐心不太好,別惹我。”
聞言,老鼠精還是不甘心的看了看牧音,發現牧音絲毫沒有阻止和吃醋的意思,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面色慘白。
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暗罵自己爲何要如此鋌而走險,惹上這個強盜。
隨即,寧缺連劍氣都沒有撤開,甚至是又加重了幾道劍氣,防止被他掙脫,一手運用源氣將其提了起來。
……
按照老鼠精的指示,只是橫跨了幾個山頭便抵達了老鼠精的洞府,此處極其隱蔽和陰暗,屬於山溝中的山溝。
洞口潮溼,透着股股邪氣,陰風吹來讓人不寒而慄。
最主要的是這裡有着不少的殘肢斷臂,一路蔓延遍地。
寧缺冷冷的掃了一眼老鼠精,皮肉不笑道:“看不出來你不僅謀財好色,還喜歡害命啊!”
老鼠精渾身一震,訕訕一笑,道:“大人,我帶你來了,你可不能失信,不能殺我。”
“老子說了不殺你沒說不閹了你,給我老師點,進去了你敢耍花樣,老子能在一瞬間將你撕成碎片!”寧缺警告了一聲。
隨和握着牧音的手掌緩緩走進了深不見底的洞府。
此洞府外界看起來就像是隨手掏出來的洞穴一樣,寒酸無比,但一進入其中,寧缺與牧音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懾到了。
妥妥的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滿洞府的稀有靈珠和晶石將洞府點綴得熠熠發光,不僅如此,四周盡是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寶貝,從寶甲衣衫到兵器,再到人族修煉功法,以及各種大藥,數不勝數,品種奇多。
寧缺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生無可戀的老鼠精,直言道:“你踏馬比我還富啊,這珠光寶氣要將老子的眼睛都閃瞎了。”
“哼,這些東西不知道謀害了多少人的命,才累計起來的!”牧音冷冷的掃了老鼠精一眼。
“天地良心,這都是我自己收集到,跟謀財害命沒有太大的關係,洞府外的那些人骨都是想來搶劫我,被我反殺的!”
“我最多也就是偷一偷東西,就我這實力那能搶到這麼多寶貝啊!”老鼠精急忙撇清自己不是個無惡不作的人,生怕寧缺殺了他。
寧缺聞言一凜,與牧音對視一眼,雖然這老鼠精狡猾,但這話說的似乎在理,他這實力不像是可以搶劫如此多東西的人。
“那兩個女人呢?”他又問道,多少面容是古井無波的,免得牧音不滿。
老鼠精哭喪着臉指了指石門後邊。
寧缺提着老鼠精,與牧音一同推開了石門,迎面而來有一股惡臭味,內部光線一點沒有,好歹是寧缺祭出了一團源氣,纔將這裡點亮如白晝。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室,髒亂無比,不通空氣,很是難聞。
角落有兩個衣衫襤褸的少女,稍微大的那個擋在了小一點的少女前面,見着有人進來了立刻縮進了角落裡,瞳孔中懼怕之色很重。
因爲髮絲的散亂,衣襟也髒兮兮的,所以看不出來太多的儀容。
但兩雙通透明亮的大眼,以及年紀輕輕就婀娜的身材卻是讓人眼前一亮,寧缺斷定這二人是美人坯子!
兩個少女當看見被囚禁的老鼠精,眸中有些疑惑,而後似乎有些希冀的看向了牧音,這個在場唯一的女子。
“咳咳,音兒去給兩位姑娘鬆鬆禁制。”寧缺挺起胸膛,正氣凌然的說道。
“要你說!”牧音瞪了他一眼,本能覺得自己男人不老實,警告了他一次。
“道友,謝謝你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那稍大一點的女子連忙道謝,誠懇態度就差沒有磕頭了。
牧音很快給她們鬆開了禁制,問道:“二位,你們叫什麼名字,需要我送你們出去嗎?”
她看着渾身傷痕累累的二人有些心疼,都是女人自然不忍心,有幫幫她們的意思。
誰知,那大一點的女子被鬆開了禁制,沒有回話,而是眸子中閃爍過一道殺機,渾身的氣勢也洶涌彭的漲了起來,很有上位者的意思。
“老鼠精,拿命來!”
她咬着牙齒說道,手腕凝聚光芒,想要拍在老鼠精的天靈蓋上。
嚇得老鼠精屁滾尿流,他被囚禁壓根擋不了,求救道:“大人,救救我!”
寧缺留着他還有點用,立刻一個閃身,道:“姑娘,此人對我還有些用處,能找到你們救出你們,我也答應了他不殺他。”
那女子聞言殺機不減,呵斥一句:“讓開!”
說着,便又是一掌拍了出來,動靜讓這洞府都在搖晃,竟然有半步靈臺境的修爲,老鼠精是如何囚禁她的?
寧缺微微不悅,自己救她她還如此蠻橫,浮光掠影一開再次閃開,冷冷道:“再亂來老子現在就鎮壓了你,讓你做這老鼠精的壓洞夫人!”
“你!”女子氣極了,咆哮一聲:“讓開,否則別怪我無情,這老鼠精害我與小主被囚禁於此,傷痕累累,若非至寶守護,恐怕就遭了他的毒手了!”
“我殺他有錯麼?!”
牧音也站了出來,敵意露出,冷冷看着女子,她是一個護犢子的人,見不得自己男人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