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舉起雞毛撣子二話不說就打了下去,雖然他此刻的實力也不過淬體一層,但是那何三的實力更是低下,再說了,就算是他實力比秦牧強,他又敢怎樣?
秦牧可是這天水城出了名的暴脾氣紈絝大少,實力低微卻有楚家族長父親做靠山,他一個下人哪敢還手?
“砰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響起,秦牧的雞毛撣子落在那何三身上是雞毛亂飛,何三更是上躥下跳。
三下之後,雞毛撣子不出意外地斷了。
秦牧一扔手中的雞毛撣子,反手一把抓住苦嚎着就想要跑的何三,何三連忙求饒:“大少饒命大少饒命,我就是來找大少聊聊女人的啊……”
秦牧一聽,火氣更大了,老子的女人也輪得到你來和我聊?
直接將何三按到地上,一腳踢過去,何三頓時飛出了一丈多遠。秦牧心中冷哼,若是你不攛掇你何文方,若水也不會那麼快就被逼死!
一想到若水被逼死時的那長綾,那字條,那冷卻的屍體秦牧心中的怒意就難以忍住……
二話不說追了上去,趁着何三還沒起來就又是一拳搗在何三肚子上,一拳之下,何三是苦膽水都快吐出來了,嘴裡更是支支吾吾早就說不出話來。
何三怎麼也想不通,爲何平時很喜歡和人聊女人的秦牧這一次會因爲聊一個女人就發這麼大火,還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秦牧越看何三的嘴臉就越是生氣,又是接連幾拳打下去,直到何三的臉都腫的變了形才停下來。
秦牧本可以直接打死何三的,因爲那樣何文方也不會因爲一個奴才就和他怎樣。
但是秦牧沒有這麼做,因爲他還需要何三回去給何文方傳話,讓他不要想着若水了。
當然,若是那何文方依然找死多想的話,秦牧不介意想個法子弄死何文方何三這對主僕。
要知道秦牧現在可是再世歸來,雖然可能再世之後事情發展會和記憶中有一些差別,但是秦牧卻是已經心性大變,而且對將來即將發生的事情都有了一個預警。
有這種優勢在,要弄垮天水城的何家都不在話下,更別說是何家的一個少爺了!
再朝何三踩了兩腳之後,秦牧才稍稍感到舒心。
退了幾步整了整因爲揍人而稍稍有些凌亂的衣物,秦牧纔對着周圍圍觀的衆人一笑:“都散了吧!”
秦牧是誰啊,暴脾氣紈絝大少啊,他打人的時候可以看看,他讓人都散了的時候,你還敢繼續圍着?
衆人立刻是作鳥獸散,驚恐地看着剛剛暴起打人的秦牧從他們面前走過,待到秦牧的身影消失在這街道上時,衆人才又圍起來議論紛紛。
“剛剛楚大少爲何打那何三兒啊!”
“不清楚啊,我只看到何三兒對着楚大少說了句話楚大少就動手了!”
“果然是暴脾氣紈絝大少啊,一言不合就動手。不過還好,這次楚大少打的這何三也不是啥好東西。”
何三躺在地上,渾身那叫一個疼,心裡那叫一個苦,他還在想他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和你秦牧聊聊若水那女人麼,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好久,何三才站起來橫眼一看周圍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羣:“都他媽給老子滾,再看老子帶人來把你們眼睛全挖了!”
衆人立刻又散開,何三這才滿意一笑,一笑之下牽動臉部肌肉,疼得他又是齜牙咧嘴:“哎喲…我的媽喲,秦牧,你給老子記着,你很喜歡若水那女人啊,老子待會兒回去就讓我家少爺也去看,老子讓我家少爺把若水買了,我看你怎麼辦!哎喲……”
何三自言自語着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此地。
而秦牧此刻則因爲剛剛纔教訓了一個逼死若水兇手之一的何三,心底很是爽快。
“再世爲人就是好,誰是我的仇人誰是真心待我的人,我全都認得清清楚楚!報仇更是簡單的很!”
秦牧纔剛剛走到楚家大門口的時候,一個持刀守門的漢子便是上前幾步來到秦牧面前微微弓腰說到:“少爺,家主叫你去演武場去!”
這個持刀守門的漢子乃是楚家普普通通的一個下等武力,實力也就在淬體一重二重之間,可是秦牧卻在這漢子微微低下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不屑。
秦牧心中卻是一喜,因爲事情又回到了以前的記憶之中,上一次這漢子也是說的這話也是這般的神情。而且當時他還因爲這個漢子眼中的不屑而暴打了他一頓,把他腿都是打斷了。
不過現在秦牧自然是不會再暴打這個漢子,因爲這個漢子乃是鐵血真漢子,雖然實力不高,但是在後來楚家受到打壓的時候,他也是拼了命的在保護楚家!
“秦牧雖斷我雙腿,但是楚家卻也給了我豐衣足食的四十年,我自當以我這熱血捍衛楚家!”
秦牧想起當時那漢子的話,心中就是一陣感激。
微微一笑,秦牧伸手扶起微微彎腰的漢子,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金幣直接放到了那漢子手中:“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秦牧了!”
漢子一愣,可是心底一想秦牧暴脾氣紈絝大少的名頭便是拒絕了:“大少你太豪爽,小的擔當不起這金幣,我自有家主給的每月三十金幣俸錢!”
秦牧微微一怔,這漢子果然脾氣很硬,怪不得當初他會把這漢子腿都打斷了,這漢子話說的那叫一個衝。說秦牧豪爽,那不是在諷刺秦牧敗家麼。
不過秦牧這次可是再世爲人,已經然是看清了這漢子的本性,又怎麼會再犯以前那錯呢?
微微一笑,也不解釋,收回錢袋,秦牧便是不理這漢子朝楚家演武場上走去。
一路上秦牧便開始回憶演武場上會發生哪些事情……因爲若是秦牧稍不注意,又可能會歷史重演,被他大哥和父親罵都是小事,但是被他父親揍得小半月起不來牀事情就大條了。
秦牧還準備馬上就拿錢去溫柔鄉贖若水回來呢!
一路上接受家族無數下人守衛和族人的表面恭敬內心白眼之後,秦牧終於是來到了演武場之上。
“長拳第一式!”
“喝!”
“長拳第二式!”
“哈!”
“長拳第三式!”
“喝!”
Wωω▪ тt kān▪ C ○
當秦牧繞過一個彎,剛剛走到演武場之上時,入眼便是上百和年紀略小的衣着服飾相同的少年正在一箇中年男人的帶領之下喝喝哈哈練習演武!
上百人的呼喝之聲不斷在這演武場上回蕩響起,整齊劃一的服飾衣着和動作,饒是秦牧看到都是平生一股豪氣!
“只可惜當年我看到這景象只覺得心煩,如今可再也不能這般了!”秦牧心底暗道,目光一掃演武場,發現在演武場最前方的正站着兩人望着這些少年演武。
其中那個頭上出現絲絲白髮的正是秦牧的父親,也就是楚家的家族楚天。還有一個高壯的男子便是秦牧的同族大哥,楚東陵。
楚東陵乃是家族中大長老的兒子,天賦很好,才二十四歲便已經是淬體九重的高手了,他一直以家族下一任少家主自居,所以他不但很少跟在他自己的大長老父親身邊,反而是沒事就跟在了楚天身後。
秦牧看到楚東陵眉頭便是一皺,而後才朝他們兩人走了過去。
可是待到秦牧走到楚天和楚東陵身旁的時候,這兩人卻是都沒有說一句話,而是繼續目不轉睛看着那些演武的少年。
秦牧不由得是一陣苦笑,他當然知道這是爲什麼,因爲他剛剛纔拿了兩萬金幣去買了他們眼中的紅塵女子若水的初夜。
兩萬金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反正對於楚東陵不是什麼小數目,他一年十二個月的月例加起來才兩萬金幣而已。雖然他修爲很高,但是畢竟老爹不是家主,比起秦牧來說,他可就窮的很了。
按照回憶,秦牧只能等下去,不過,秦牧怎麼會願意繼續等下去呢,他這次已經下定決心要再拿十萬金幣贖回若水娶她爲妻。
若是按照回憶走下去,他不但拿不到金幣贖若水,反而還要被楚天打個半死!
心中微微理了下思路,秦牧便是兩步上前,擋在了楚天的視線之前微微弓腰說到:“父親您叫我?”
楚天微微一頓,眼睛一眯,他發現這次秦牧的表現和往常有些不一樣啊,以往不論如何,他都是不會這般弓腰禮貌的,而是直接就說叫我回來啥事之類的話。
不過,楚天也沒多餘在意這些細節,這都不重要。
“你昨天找我拿那兩萬金幣是怎麼說的?”楚天本想晾一下秦牧的,但是見到秦牧居然主動說話了,他也不再等待,直接便是拋出了問題。
秦牧心底一笑,幸虧我剛剛已經想起來這個問題了,不然還真一時想不起來,畢竟這在楚天眼中昨天的事情,在秦牧記憶中都過去了五六年了。
“回父親,我是說我看上了一家姑娘,要去給她下聘禮!”秦牧認認真真的說到。
“哼,分明是看上了一個青樓女子,花了兩萬金幣買人家初夜吧!”這時,楚東陵終於跳了出來,和秦牧記憶中也相差無幾。
而在秦牧記憶中,後來的對話更是隻在他和楚東陵之間展開,楚東陵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而秦牧則越來越是回不了嘴,最後更是被越說越冒火,暴脾氣紈絝大少的性子一上來就想朝楚東陵動手,那一旁的楚天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了,直接動手將秦牧揍得臥牀小半月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