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很順利的抵達沖繩,儘管才三月,可是,沖繩的陽光卻是那麼強烈,雖然沒有到那種炎熱的地步,但是,這樣的陽光伴隨着微風照在身上太舒服了。
沖繩歷史上是獨立王國琉球王國的所在地。自古以來與中國﹑日本﹑朝鮮及東南亞國家保持緊密的文化交流和海外貿易,所以和日本本部的風俗文化﹑食物﹑材料﹑建築風格與日本有著很大的差異,它有着閃着藍寶石光芒的海洋、白沙灘、美麗的珊瑚礁、各種亞熱帶植物和亞熱帶風光,還有古老的文化傳統和文化遺產。
酒店依舊是事先就定好的,房間的陽臺正對着海面,有着非常讓我滿意的絢麗風景,雙手撐在欄杆上,注目遠眺,附近的景色盡收眼底,白色的沙灘,碧藍的海水綿綿不絕與遠處的天空相連接,高直的椰子樹毫無規律的分散在各處,給這片白色的‘畫紙’增添了不少生機,讓人覺那麼的觸手可及。
吃過午飯,拿上揹包,晃晃悠悠的來到附近一個比較高的岸堤,直接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手上的筆不再停頓,附近的風景也慢逐漸的在雪白的紙張上呈現出來,什麼叫風景如畫,大概就是這樣吧,炭筆在指尖旋繞一圈,然後在畫的右下角畫上一隻螢火蟲,大功告成。
將畫本放在身邊的草地上,雙手抱膝,將下巴摞在膝蓋上,遠離城市的喧囂,拋卻所有煩惱,閉上眼睛,感受着這溼鹹的海風,畫本沒有了束縛,時不時的被風吹的‘嘩嘩’響,浪花輕拍在岩石上的聲音讓人覺得很安心。
原本安靜的環境此刻卻傳來了幾聲吼叫及加油聲,我有些不滿的睜開眼睛,找着聲音的源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遠處來了大羣人,在這白色的沙灘上跑着步,雪白的沙灘頓時變的凌亂,我微皺着眉頭,冷冷的看着着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破壞者。
似乎有幾人感受到了我不友好的目光,也朝我這邊看了過來,不過,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因爲,那幾個人才慢下來一點點,旁邊就有一個胖胖的男人拿着一根棍子狠狠的抽了過去,看的我一陣心驚肉跳,這人怎麼這麼暴力。
我已經沒有看風景的心情了,不止是因爲原本優美的風景已經被這些人破壞盡宜。
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站起身,伸了懶腰,撫平被風吹亂的頭髮,再次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人的訓練,然後彎下腰拿起畫本,準備離開。
不遠處,一個小女孩懷裡着一盒東西飛快的朝這邊跑來,我挑了挑眉頭,看樣子才五六歲吧,竟然可以跑這麼快,她也不怕摔跤嗎?
我該說我自己是烏鴉嘴嗎?畢竟剛剛那句話我只是想一下而已,爲什麼會那麼靈驗呢,纔剛想完,已經快到我面前的小女孩就被地上一塊比較大的石頭絆倒,整個人猛的朝地面撲去,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抱着懷裡的盒子不肯鬆手,我猛的扔下揹包,朝她跑去,想要在她倒地之前接住她,可惜,我根本就沒有小金和白石他們那麼好的運動神經,雖然撈到了女孩的衣角,可惜,力道不夠,根本接不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哇……”大概真的摔痛了,小女孩開始放聲大哭,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視線掠過她的膝蓋,真的很嚴重呢,擦破了一塊皮,血已經順着小腿往下流,我突然想起,揹包中好像還有惜阿姨放進去的消毒水和OK繃,趕忙轉過身,跑到揹包旁,彎腰拿起揹包。
“很痛是不是,姐姐幫你吹一下好不好”我輕聲的安慰着她,同時從揹包中拿出那一小瓶消毒水。
“哇啊…哇啊…”小女孩的哭聲依舊洪亮,我有些頭痛的看着她,然後再從揹包中拿出手帕,輕輕的將她臉上的和着灰塵的淚水擦拭乾淨。
“你真是一個勇敢的小女孩呢,別的小孩子要是摔倒了,肯定要找媽媽了,可是你沒有,雖然你也哭了,但是,姐姐知道,一定是太痛了是不是?”我摸着她的小腦袋柔聲的問道。
“嗯…”她一邊抽泣着,一邊點頭道。
“那你想不想它不痛呢?”我再次問道。
“我…想…”小女孩斷斷續續的說道。
“真乖”我微笑着說道,直接用手,再次將她的眼淚輕撫乾淨。
她不再嚎啕大哭,而是變成了無聲的眼淚,這樣的小孩子看着讓人更加心痛,我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將她傷口周圍的髒東西去掉。
“如果姐姐不小心弄痛你了,你一定要跟姐姐說噢”我邊處理着她的傷口,邊柔聲的說道。
她小聲的嗯了一聲,然後不再出聲,那個盒子依舊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我擡起頭朝她微微一笑,然後打開消□□水,小心的用棉籤塗飾在傷口上。
“好痛”她驚呼一聲,我趕忙停了下來。
“很痛嗎?姐姐幫你吹吹”說着就輕輕朝着傷口吹了吹,“還痛嗎?”我擡起頭問道。
她含着眼淚搖了搖頭。
終於處理好了她的傷口,輕柔的將OK繃貼在傷口處。
“好了”我收回自己的手,低聲的說道。
就在我起身的時候,一個縷黃綠色的光線擦着耳邊呼嘯而過,手上的藥水被嚇的直接掉在了地上,一身清脆的聲響,橙紫色的藥水灑了滿地都是,光線停了下來,定眼一看,是一個網球?
“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欺負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女孩,你還有沒有羞恥心?”身後,一個聽上去非常氣憤的聲音傳了過來。
“甲斐,還跟她囉嗦什麼?”另一個也充滿了鄙視的聲音響起。
我一直沒有轉過身來,不過,我現在的表情大概已經冷到不行了吧,彎下腰,揹包撿了起來,不理會身後的人,準備離開。
“喂,弄傷別人的妹妹,難道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想走嗎?”手腕被緊緊的抓住,無法再移動。
“哥哥,不是這樣的”小女孩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
“小琉璃,沒事的,你站在一邊,哥哥會讓這個女人知道錯的,喂,平古場,幫我照顧一下小琉璃”身邊的男孩帶着一絲關切的語氣說道。
“甲斐,不要太過了,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噢”身後再次響起一個調笑的聲音。
“放手”我冷聲的說道。
“不道歉就想走?”男孩的聲音再次氣憤起來。
“我再說一次,放手,聽見沒有”語氣再次冷了一級。
“我也再說一次,道歉”他的語氣也硬了起來,順手用力一拉,將我拉到了他的面前。
“痛”我緊皺着眉頭輕呼一聲,然後猛的擡起頭瞪着他,蓬鬆的褐色長髮,白橙相間的棒球帽,黝黑的膚色,手上還拿着一隻網球拍,果然是網王的世界嗎?到哪都有打網球的,可是,他們的性格我真的不敢恭維。
我豎起食指,聲音沉冷的說道:“第一,我不會道歉,因爲不是我的錯;第二,請你放手,你已經弄痛我了。”
“哥哥,放手,真的不是姐姐的錯”小女孩也着急起來,雖然剛纔哭的那麼厲害,沒想到她還挺懂事的。
“甲斐,先把事情弄清楚”一個帶着半邊框眼鏡的男孩雙手環胸,站了出來,沉聲說了一句。
“永四郎”身邊的男孩非常不滿的喊了一聲那個男生的名字。
等等,甲斐?永四郎?平古場?這些……難道是比嘉中?我擡起頭,掃了周圍人一眼,果然,那個胖胖的田仁志也在裡,我瞭然了,在看原劇的時候對比嘉中的印象說不上很壞,畢竟他們是爲了網球的勝利,但是,要說印象好,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沒想到現實中,他們也依舊是一羣蠻不講理的人。
“其實,是我自己跑的太快摔倒了,姐姐本來想要接住我的,可是,沒接住,腿上擦破了好大一塊皮,我痛的流眼淚,是這個姐姐幫我搽了藥水的,現在纔不痛了的”小女孩大聲的解釋道。
“聽到了?現在可以放手了嗎?”不要指望我的語氣能有多好,在幫了別人之後反被人冤枉,這種滋味沒有誰會覺得好受。
他楞住了,顯然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因爲他們聽見了自己妹妹的哭聲,所以纔上來看一下,沒想正好看到這個女孩準備離開,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琉璃被欺負了,所以想了沒想就將手上的網球打了過去,想要嚇住她,只是沒想到她根本就不理會,仍然想要離開,這纔有了後面的這些情節了。
“甲斐,你還想要拉着人家的手拉多久啊?”再次響起一個調笑聲。
手腕上的束縛也終於鬆開,我皺着眉頭,抓着手腕輕輕的甩了甩,然後擡起頭淡淡的瞟了一眼身後的這羣人,“親眼所見有時候並不爲真”語冷淡的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姐姐,謝謝你,再見”小女孩大聲的喊了一句。
我揹着朝她揮了揮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都要比他們有禮貌,我還能再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