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六,立海大附中在神奈川縣的總決賽中,不到一小時就結束了整場比賽,並且以六比零的絕對優勢取得了勝利,順利取得神奈川縣大會的冠軍,並刷新了上一年比賽時間最短的記錄。
這對於立海大附中來說是一件十分值得慶賀的事,只是週一的時候,學校的人的關注點卻顯然不在這上面。
祝賀和喜悅是有,但遠遠不及一個傳聞的風頭——
因爲在這個喜訊到來的同時,又一股八卦之風颳遍了學校。
聽說,上週五的數學競賽結束後,學校的緋聞女王千葉桃子和以及本校第一男神幸村精市一同出現在金井綜合醫院裡。
聽說,幸村陪千葉去的是婦產科。
又聽說,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臉上都帶着喜悅的笑容。而幸村離開的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護着千葉,唯恐她受到什麼傷害……
最後,這個八卦傳到千葉桃子耳中時,變成這樣一個版本——
課間,千葉桃子和鬆井理繪幫學習委員將收齊的作業本抱到教師辦公室去的時候,只聽鬆井理繪這樣問道:“桃子,聽說幸村學長爲了留住你,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貞?”
“……啊?”
千葉桃子腳步一頓,轉頭詫異地看向她:“理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鬆井理繪向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其他的人後,才湊上前低聲問道:“上週五的數學競賽結束後,幸村學長是不是陪你到醫院去了?”
“對啊,那有什麼問題嗎?”千葉桃子疑惑地反問道。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不過,去個醫院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鬆井理繪頓時一臉驚呆的表:“難、難道是真的?”
看到鬆井理繪的表,千葉桃子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不由撫額嘆氣:“你想到哪裡去了?那天我接到一個電話,以爲媽媽出了什麼事,所以精市就陪我去醫院了。”
“只、只是這樣?”鬆井理繪眨了眨眼,臉上的神色有些失望。
千葉桃子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不然你以爲呢?”
“啊,她們都再猜你是不是懷了幸村學長的孩子。”
“……”
想起週五那天在漢堡店裡,清水和佳信誓旦旦跟她保證“這件事我誰也不會告訴,包括我們部長”的那些話,千葉桃子不覺一陣無語。
“是誰說我懷孕了的?新聞部的清水學姐嗎?”
鬆井理繪立刻澄清道:“不,沒人說你懷孕,那只是大家從清水學姐陳述的那幾件事中推斷出來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我和精市像是這樣的人嗎?”千葉桃子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
“幸村學長當然不可能。”鬆井理繪不假思索地接話道,“你的話,很有可能。”
千葉桃子:“……”
“不過我覺得,按這種速度。”鬆井理繪停頓了一下,又忍不住感嘆出聲,“估計再過幾天,你和幸村學長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打醬油……
這種說法……
這一刻,千葉桃子很想做出一個無法直視的表:“理繪,我說……”
話未說完,一陣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她。
擡起頭,她看見了迎面走來的井上鈴風。
雖然不是很熟,但幾秒的怔然過後,千葉桃子還是很有禮貌地開口跟對方打招呼:“井上學……”
不過下一刻,她的話卻被井上鈴風冰冷的聲音打斷了。
“我收回我之前那句話。”井上鈴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也很是糟糕,“你果然還是跟九條橙一樣討厭!”
哎哎?怎麼突然扯上九條副社長了?
千葉桃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井上鈴風,但不過沒等她作出迴應,井上鈴風已經轉離開。
“她……又怎麼了?”鬆井理繪看着井上鈴風傲然離去的背影,滿頭霧水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千葉桃子同樣困惑地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抱着作業本繼續往前走。
“真是莫名其妙……”鬆井理繪嘟噥了一句,追上了千葉桃子腳步,又煞有介事地開口道,“不過,聽說井上學姐退出女子網球部後,加入了詩歌社……以前從來沒覺得她是個文藝少女啊……”
她一邊走一邊跟千葉桃子說着最近的八卦,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教室辦公室。
將作業本放到老師的辦公桌上,兩人轉離開。
“千葉學妹。”
卻在走出教室辦公室的時候,千葉桃子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柳生學長?”她回過頭,有些疑惑地看向正站在教師辦公室入口的柳生比呂士,“是精市讓你來找我嗎?”
他緩步走到千葉桃子面前,站定,語氣平靜地開口道:“不,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哎?特地來找我?”
“沒錯,我是來再次邀請你加入我們學生會的。”柳生比呂士語氣緩了一下,穿着校服的他更顯得溫文雅爾,“千葉學妹是立海大里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學生會不能擁有像你這樣的人才的話,我覺得實在可惜。”
“哎?”可是她明明記得在之前就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她並沒有加入學生會的意願,爲什麼他今天突然……
鬆井理繪捂嘴竊笑了一小會,又半開玩笑地問道:“桃子不是說沒有加入的意願嗎?爲什麼柳生學長你依然不斷過來邀請桃子進學生會?難道你對桃子有意思?”
“如果我說是呢。”
柳生比呂士託了一下眼鏡,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突然冒出的一句卻叫鬆井理繪驚呆。
“柳、柳生學長,你——”
千葉桃子倒是一臉淡定地開口道:“仁王學長,你這樣做,就不怕被柳生學長知道嗎?”
“哎哎哎?”鬆井理繪一愣,不由驚奇地轉頭看向她,一臉弄不清狀況的表。
“……”
聽到這話,兩人面前的“柳生比呂士”在怔然了五秒後,終於伸手摘下頭上的假髮。
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的仁王雅治有些訝異地挑眉問道:“你怎麼識破的?”
“仁王學長你模仿得太明顯了,甚至比真的還像,反而有些不自然。而且,你的小辮子又露出來了。”千葉桃子看向他那條特徵明顯的小辮子,一臉真誠地建議道,“所以爲了避免僞裝失敗,仁王學長你還是把那條小辮子剪掉吧。”
“……”仁王雅治把玩着小辮子的動作一僵,他放下了手,很乾脆地轉移話題,“噗哩,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他挑了一下眉,接着說道:“像千葉學妹這樣善良的女孩子,一定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柳生和部長的,對吧?”
“不,我想,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千葉桃子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他背後的地方。
仁王雅治一愣,立刻轉過頭去。
只見,他後的不遠處,正站着抱着一疊文件、神色莫測的柳生比呂士,還有微笑得連背景也失去了顏色的幸村精市。
彷彿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仁王雅治突然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不過爲欺詐師的仁王雅治自然不會承認這一點。
“看來這次又失敗了。”他似是有些失望般嘆了一口氣,卻勾起了嘴角,“不過部長和搭檔,剛纔我cos得像的,對吧?”
柳生比呂士沒有說話,只是扶了一下眼睛,鏡片折出一片冷光。
幸村精市則是笑得溫和,他語氣淡淡地開口道:“仁王,你再這樣下去,我很難保證不把你cos成真田慫恿切原去挑釁籃球部的事告訴真田的。”
仁王雅治剛剛挑起的那抹笑容立刻僵在了嘴角:“不是吧,部長?你明明說,只要我答應你——”
切原赤也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哎?部長,你們在幹什——”
與此同時,仁王雅治只覺得有一股騰騰的十分熟悉的殺氣襲向了他後背,讓他背脊發寒。
他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果然下一秒,真田弦一郎怒氣衝衝的聲音在走廊上響徹。
“仁王雅治!你實在太鬆懈了!”
見況不妙,仁王雅治連頭也沒回,果斷拔腿逃跑。
看着真田弦一郎和仁王雅治追逐着遠去的背影,鬆井理繪揉了揉眼睛,一臉如夢似幻的表:“爲什麼……我好像看到有閃電劈下?那是我的錯覺嗎?”
“真田居然對仁王使出了他的奧義,看來他現在真的很憤怒啊。”柳生比呂士面無表地開口道。
鬆井理繪看向他,好奇地追問道:“奧義?”
柳生比呂士聲音平靜地解釋道:“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動如雷震。這就是真田的奧義——風林火山雷。”
“……聽不懂。”鬆井理繪小朋友嘴角抽搐了一下,十分乾脆地承認了她國語不好的事實。
“……”
這是突然有種對牛彈琴感覺的柳生比呂士。
而另一邊,幸村精市則仍然保持着溫和的微笑:“現在的仁王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裝x遭雷劈嗎?”看着那個抱頭鼠竄的影,心愉悅的千葉桃子順口接話道。
這兩人……實在太可怕了!
聽着兩人的對話,跟隨着真田弦一郎過來的切原赤也抖了抖,然後默默挪開腳步,遠離了他們一點,一點又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君陣亡了,於是我趕回來更新。但是今天差點連單機版也玩不了(╯t皿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