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花樣]無愛婚姻 這個少女,說抱歉了
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惠裡奈掛下了電話。可是,即使是掛下了電話,她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復。
那時候的幸村精市纔是一個15歲的孩子啊,爲什麼他要去面對這樣的一切?
惠裡奈無法想象當時聽到那些談話的幸村精市保持的是什麼心情。無法想象他是如何消化自己最愛的人所說出的那些殘忍的話。
是心痛,心酸,心碎?還是其他,她都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幸村精市那時候的心一定在悲鳴。
有什麼事情能比自己最愛的人說出那些拋棄的言語更令人傷心呢?
保健室一直沒有人進來,她就一直保持着那般之前站着接電話的姿勢。直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看了下自己的手機,已經是下午5點鐘了。
惠裡奈走進保健室內間的洗手間,看着鏡子中哭得眼睛紅紅的自己,有點狼狽。她先洗了洗臉,然後爲了確保自己被人看不出之前哭紅過的雙眼,惠裡奈又重新化了一次妝。
完畢之後,惠裡奈才拎起了自己的手袋鎖好了門。惠裡奈沒有直接開車離開,而是去往了網球場。
之前,她一般是下班後直接離開去買菜回家,偶爾忙到很晚會和幸村一起回去。再後來,就是她下班坐在保健室等幸村精市,而當幸村訓練完畢後會直接發短訊通知她,然後,兩人一起回去。
而今天,她是第一次站在這個網球場外等幸村精市,也是第一次看到在打網球的幸村精市。
場中,和幸村對打的是切原赤也。
惠裡奈對那個孩子的印象頗深,還記得她幫過他補習英文,聽說那孩子英文有史以來考出了高分。其後,他每每見到她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無禮了。
惠裡奈聽到幸村獲勝,但是,這勝負也相差也太大了吧。
不過,小侑說立海大網球部在全國大賽再度奪冠,精市也是很厲害的吧。記得那時候自己這樣問着弟弟的時候,小侑只是沉默了會說道,何止厲害,他可以一直帶領立海大網球部奪冠的神之子啊。
惠裡奈這樣想的時候,沒有發現幸村精市下場就看到了她,他已經從場中走了出來。
立海大網球場邊圍觀的人較少,事實上是因爲真田的關係,大家可不敢惹怒風紀委員。
“你怎麼來了?”幸村精市一手拿着一瓶水,一手拿着毛巾在擦汗。
“偶爾也想來看看,一直都沒看過你打網球。”惠裡奈在幸村詫異的目光下接下了毛巾,幫他輕拭着他額角的細微汗珠。
“可以了嗎?我在這裡等你,你快去收拾下吧。”惠裡奈的動作很輕柔,想到平常這個時間幸村都會通知她訓練結束了。
感受着惠裡奈幫自己的輕柔動作,幸村精市心裡有一絲清甜滑過。雖然是不解她此刻的溫柔,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網球場內在收拾着自己的物品的人早在幸村走出場外就一直觀察着他,看到那兩人相處和諧的場景,自然而溫馨。
“雖然很不想這樣說,難道部長是見一個愛一個嗎?他難道已經忘記上野學姐了嗎?現在居然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忍足老師。”
切原赤也對惠裡奈的稱呼改變了,不是因爲幸村或是真田,而是他真的很感激她的授課方法,讓他的英文一下子就有了不錯的提升。只是,多少對部長不滿呢?
“真是太大意了,切原訓練明天翻倍。”真田斥責着切原赤也。
“切原,他們兩個在一起天經地義。幸村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柳蓮二記錄數據的手停頓了下,幸村和忍足桑是未婚夫妻關係,相處和諧有什麼不好?
況且,上野和幸村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就算是幸村和她分手了,她沒必要整個人像憑空消失了般?而且,每當他們之中有誰不經意間提起上野晴子,幸村的臉上就會露出受傷或是自嘲的神情,雖說只是瞬間的事情,可是,他還是看到了。
“PURI,赤也,現在幸村可是和忍足桑是未婚夫妻。”仁王雅治左手搭在切原的肩上提醒着他一個事實。
柳生看了一眼黑臉的真田和思考着什麼的柳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隨即說道:“切原,無論幸村愛過誰,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倘若和自己的未婚妻產生感情也是正常的吧,況且,他們既然訂婚了,這就是說明他們未來會是夫妻。你難道還希望幸村掛念着別的女人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結婚,相愛的兩人結會比較好吧。現在,他和忍足小姐的這樣發展對兩人都好。”
真田在聽到柳生說‘結婚’兩個字的時候,動作有些不自然。他壓了壓自己頭上的帽子,精市和小奈姐兩人早就結婚了。也正好是和你柳生說的相反的情況,沒有相愛的兩人結婚了。
拿上自己整理好的網球包,幸村和惠裡奈一起去了超市。
幸村推着小推車,惠裡奈在他一旁看着滿目琳琅的物品。經過冰凍區,惠裡奈挑選了幾條新鮮的小魚,然後買上了一些作料。
“晚上,做烤魚可以嗎?”惠裡奈看着幸村精市說道。
“嗯。”幸村精市點點頭,好像自從和惠裡奈結婚他就沒有再吃到烤魚。
結賬,開車,回家。這兩人做事都利落,不喜歡拖拉,結果買菜到回家也就用上了30分鐘。
幸村精市雙手環胸靠在廚房門邊,再度有幸的看到惠裡奈精湛快速的刀工。
看到惠裡奈把已經剖開的幾條小魚在去除內臟後清洗了數遍,就是沒有看到惠裡奈的下一步動作。
幸村遲疑的看着惠裡奈沖洗着魚身,她有潔癖?
就算她有潔癖,可是這些魚她都已經清洗了不下20分鐘了。
就在幸村還在思索着惠裡奈爲何還不動手烤魚的時候,惠裡奈突然擡頭看向了幸村。
幸村被惠裡奈迷茫的眼神給怔住,她,怎麼了?
“吶,幸村,你知道怎麼烤魚,對吧?”惠裡奈文化間眼中充滿求知慾的看着他。
絕倒,即使是幸村精市也不淡定了,他平日掛在嘴角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記得母親會把把魚放到專門的烤箱裡烤。”
意思就是說,我也不會,只看過母親是這樣做的。
“烤箱?糟糕,家裡根本就沒買烤箱。”惠裡奈沒說的是,因爲她之前沒結婚的時候,她很少用的廚房,所以購買的也是一些簡單烹飪工具。而結婚之時,長輩們提前更換了家裡裡裡外外的裝修和傢俱,卻沒有更換廚房那從未用過的嶄新的廚具。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他承認這樣的惠裡奈讓他覺得有些可愛。皺眉,迷茫,眼睛冒星星的看着他都很可愛。算了,吃不了烤魚,看到露出這樣表情的她也值得了。
可是,幸村的嘆氣在惠裡奈看來是失望。
於是,惠裡奈說道:“這樣吧,我來煎魚你吃。反正應該大概不會差很遠的。”
惠裡奈的語氣有些勉強,似乎是在說服自己似的。
應該?大概?
幸村聽到惠裡奈如是說,也不好打擊她,尤其是看到惠裡奈肯定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心裡明白這煎和烤之前有很大差別。
可是,心底這隱隱不安是怎麼回事?
很快,幸村精市就知道自己心底的惴惴不安是怎麼回事了?
倒油,扔魚。
這是惠裡奈自以爲的程序,殊不知因爲她之前沖洗魚身數次,讓整條魚身上都是水漬,魚被她丟盡鍋裡,熱鍋裡的油便四處飛濺出來。
結果,當然是弄得一團糟。
惠裡奈爲了避免濺出來的油燙到自己,不小心撞倒了擺放在一旁裝油的器皿,結果引發了火災。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趕緊拿起門邊放着的滅火器對着火源噴,估計,今天不是這間廚房被燒燬,而是這棟房子都會被燒燬。
這是被幸村拉離走出火災現場的惠裡奈看到已經亂糟糟的廚房所想到的。
惠裡奈一路被幸村拉到客廳坐下,幸村發現她的手上有好幾處被油給濺到了。
他從沙發前的茶几下的小抽屜裡拿出了醫藥箱,把治療燙傷的藥膏幫惠裡奈塗上了幾層,還好,沒有起泡。
晚餐算是泡湯,原本是想做頓幸村喜歡吃的食物道歉的。可是現在,算了,她真的是和煎、炸之類的絕緣啊。
“吶,精市,對不起。”惠裡奈悶聲的說道。
幸村爲惠裡奈塗藥膏突然聽到她這般說,擡起頭看向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她的脣印在了他的額頭上。
她說,對不起。
然後,她緊緊的抱住他說,精市,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吶,精市,晚餐我們出去吃。”幸村詫異間,少女已經退出了他的懷抱,向樓梯處走去。
幸村還是沉思在方纔那個吻、那個擁抱和那句承諾的話之間,聽到惠裡奈的提議也只是點點頭。
惠裡奈上了跡部樓梯,突然抓住扶手轉頭對幸村說道:“吶吶,真是抱歉喲,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小弦的小女朋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