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她的噩夢 倒V
明明是夏天,握在手中的手溫度低的嚇人。而且,從餐廳走出來到停車場,這一路上身邊的妻子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就連忍足侑士也是意外的反常,提前開着自己的車離開。
“惠裡奈,我來開車。”幸村精市制止要走向駕駛座的人,不給她任何反對的機會,便把她拉到副駕駛座這邊的車門處把她給塞了進去。
惠裡奈有些不在狀態,幸村精市皺眉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人,還是處於晃神狀態。幸村精市嘆了口氣,發動車子。
菊田紗織?今時京子?
忍足侑士既然提起那個名字,是在暗示說那兩個人之間有聯繫嗎?
今時京子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
之前惠裡奈的在醫院天台的那鈔特別救人’之後,網絡上陳列了一堆5年前那段是非的幾個當事人的名字。
“今時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少女睥睨着跪在她面前的今時京子,有些不耐。
“祈求我的原諒嗎?不,不可能。”
少女說出的話敲擊着跪地的少女的心中,讓她淚流滿面。
“哭?哭什麼?你應該知道在你選擇陷害我的時候,你就不再是我忍足惠裡奈的朋友。對你,我們過去的友情從你背叛陷害我的那一刻起,就終止了。”
跪地是少女什麼也沒有說,拉扯惠裡奈褲腳的手最終放下,掩面低泣。
是啊,是她所做的一切背棄了她們的友情。
忍足惠裡奈的眼中流露出殘忍的冷笑:“如果可以原諒你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麼,就是死。”
惠裡奈說完把今時京子推出了門外,關上門的她背靠在門板上。說出剛剛那些殘忍的話,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京子,爲什麼你要拋下我們的友情呢?
爲什麼那個要害我的人會是你呢?
她們之間的友情起源有些莫名,很多人都不解,好強,驕傲,對許多事情都不屑一顧的她爲什麼會和今時京子那麼懦弱的人做朋友。
事實上,她也不解。
今時京子明明比她大,卻在學院裡受到她過渡的保護。
可是,到頭來,她所認定的那麼懦弱的今時京子最後會選擇那樣的方式去報復、她陷害她。
是今時京子選擇訣別她們之間的友情,是今時京子親手毀掉了她們之間的友情。
最後,今時京子死了。
她恨她,可是,她卻死了。
而且,死的那麼的可悲。
今時京子,你怎麼可以死去?我不會因此原諒你。
我怎麼可以原諒你,原諒你背棄我們的友情,原諒你對我的傷害?
你知道嗎?你的死亡,讓我連對你的還未開始報復的計劃全部落空了。
今時京子,我真的很恨你!
“京子。”惠裡奈從夢靨中驚醒,嘴裡大叫着今時京子的名字。
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還在熟睡,惠裡奈放心的撫着自己的額頭,卻發現上面都是冷汗。
她又一次夢到了京子,夢到了京子來乞求她的原諒,夢到今時京子最後死了。
她再度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幸村精市,輕輕地走下了牀。
回到客廳的惠裡奈爲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便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發呆。
渾渾噩噩的思緒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一天……
“忍足惠裡奈小姐嗎?”
那是她在美國見到京子沒多久之後接到的一通電話。
“是的,我是,請問您是?”
“您好,我是今時京子小姐的律師。你能到XX醫院嗎?今時京子小姐過世了,您能過來幫她辦理一下後事嗎?而且,今時京子在生前讓我要給您念一份遺囑……”
京子死了?今時京子死了?
她再也沒有聽到那時候那通電話後來說的那些話。
她手中的話筒掉在了地上,而她自己早已跌坐在地。
今時京子她死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死?
我對你的恨意纔剛剛開始,我對你的報復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可以死去?
那一天,她再度哭泣了。
那一天,窗外同樣下起了傾盆大雨。
“忍足小姐,您好,我是梶本甚,今時京子的代表律師。”身着西裝的男子看到惠裡奈出現在他們約好的醫院門口。
“您好,梶本律師。”
惠裡奈的表情一直冷淡,並未有什麼悲傷。
“忍足小姐,今時京子小姐生前還放了一封信在我這裡,她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梶本甚在對惠裡奈唸完遺囑之後把一封信交到了惠裡奈手中。
實際上這樣是今時京子生前交代過的,一念完遺囑在忍足小姐還未說出對遺囑到底接受與否的條件前把信交給她。
惠裡奈默然的接過了那封信,當她看完全封信的時候,有一滴淚悄然滑落滴在了信紙上。
“梶本律師,今時京子的遺囑我全部接受。”
梶本甚看到面前的少女手指發白的緊緊拽着那封信。
“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聽到少女的話,梶本甚次回神,可是看到惠裡奈的探尋的眼神有些躲閃。
“是自殺嗎?”惠裡奈看到梶本律師的反應,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不是。”梶本甚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梶本甚的聲音落下,惠裡奈鬆了一口氣。
梶本甚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今時京子小姐長期受到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早已瀕臨崩潰了,是她祈求我帶她來美國找你。她早就想解脫這樣的生活,卻捨不得心底的人祈求他回心轉意。今天是她自己忘記吃藥,推測應該是精神失常在酒店浴室裡滑倒,頭撞到浴缸流血過量而死。”
梶本甚把一張包好的碟片和一張存摺卡給了惠裡奈,那都是今時京子所留下來的財產。
惠裡奈緊緊握着手中的東西,看向梶本甚:“梶本律師,今時京子的後事就麻煩你處理,遺囑中沒有說到的事情我不會去管。不過,遺囑中所說的我會按照死者的意思照辦。”
說完,惠裡奈將剛剛繼承一張存款卡放在了梶本律師的手中。
看到梶本甚不解便說道說道:“後事處理,就用這張卡上的錢。
說完,惠裡奈頭也不回的離開。
惠裡奈面無表情的穿過醫院裡的那條走廊。
今時京子,你的生命結束,可是,卻把這麼大的包袱留給我。
今時京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同情你。
今時京子,你知道嗎?
我依然恨你,儘管你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報復。
淒涼的走廊傳來高跟鞋的‘噔噔噔’的聲響,卻像是對一條逝去的生命的悲鳴。
茶几上的透明水杯之中,還有半杯水未喝完。
坐在沙發之中,雙手抱膝的少女看着電視機上呈現的畫面咬着自己的手指拼命的壓抑着自己抽泣的聲音。
無論是看第幾次,她都是這般隱忍着自己的情緒。
爲什麼?
京子,你爲什麼要留下這樣的東西給我?
爲什麼要將這樣的畫面留下來給我看?
是在奢求我的原諒?
還是,在奢求我的同情?
你明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明知道我在你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就不打算原諒你。
可是,你爲什麼要留下這樣的東西給我?
客廳傳來拼命壓抑的抽泣聲,讓早已清醒的幸村並不打算繼續裝睡下去。
他聽到了她的驚叫,可是,她還在顧忌身邊的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快,賭氣的繼續裝睡。
幸村精市走到客廳,看到那人縮在沙發一角,瑟瑟發抖。
那樣的姿態深深觸動他的心絃,走過去輕輕的摟着她,把她放在口中緊咬不放的手指掏出來。
她的手指早被她近乎自殘般咬破,泛着血絲。
嚶嚀的抽泣聲,聽在他耳裡有些心疼。
少女渾然不覺有人將她抱緊,雙眼緊緊的鎖住屏幕上的人,淚水不自覺的滑落,隱忍的哭泣聲。
幸村精市隨着少女的視線驚訝的看着電視上的默劇,心底有許多震撼。
沒有聲音的錄像,是怕打擾到他嗎?
屏幕上只有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幸村精市斷然不會認爲這是一張普通的A/V片。
他皺眉的看着畫面中的男人對於女人的性/虐待,皮鞭的抽打,雖然沒有聲音,可是,他可以想象得到女人慘遭虐待的叫聲。
“京子……”惠裡奈無意識的盯着屏幕叫道。
京子?
幸村精市聽到惠裡奈口中的叫喚,那個畫面之中遭受性/虐待女人是今時京子?
等到幸村精市看清楚畫面中女人那張放大的臉,他瞪大了雙眼。
那是,菊田紗織的臉?
可是,他的妻子明明叫的今時京子的名字啊!
菊田紗織和今時京子有着相同的一張臉!?
幸村精市還沒有繼續想下去,衣襟上冰涼的感覺提醒着他懷裡的人還在流眼淚。
觸動心絃的抽泣聲,觸動心絃的眼淚。
他緩緩的向少女靠近,輕柔的吻着她的淚水,最後,像是受到一種指引般的遊移到被少女此時緊咬着的嘴脣。
嚶嚀抽泣聲被這個吻給吞噬,可是,少女渾渾噩噩的並沒有什麼反應,一切只是被少年帶引着,帶引着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