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氣死人不償命
幸村和惠裡奈都爲向對方透露各自和岳母/父親的談話內容,兩人似乎是有默契般的決口不提自己心中的好奇,更是有默契在心中有了自己的決定。
在東京吃過午餐後,惠裡奈和幸村告別忍足夫婦一起去了幸村廣告視察了一番。
期間,並未被辭退的原黑川監製現只是一個監製部小職員,在他看到惠裡奈和幸村精市一起出現立即繞道而行,想必是惠裡奈當初的那一腳太過讓人印象深刻,黑川身邊當初見識到惠裡奈發揮那一腳功力的人紛紛偷笑他的轉身逃離。
惠裡奈還沒有來得及想起那個一見到她就轉身走的到底是誰時便接到了真田誠一郎的電話。
“哥哥,有什麼事情嗎?”
惠裡奈接聽電話的時候,一旁的幸村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看到惠裡奈只是一個勁的嗯了幾聲,別的話什麼都沒有說,幸村似乎聞到空氣之中凝重的味道。
掛上電話,看到幸村似乎有些憂慮的神色,惠裡奈笑着說道:“誠一郎哥哥說,真田爺爺給我提供了一個報仇的機會喲。”
看到幸村聽到她的話更是莫名其妙,惠裡奈湊到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次日,真田道場。
空氣之中的凝重氣氛在和真田道館的學員對峙一方的德川道館的學員看到姍姍來遲的惠裡奈之時消失得蕩然無存。
“真田爺爺,很抱歉,我來晚了。”說完,惠裡奈眼睛怒瞪看了一眼一旁的幸村精市。
“咳咳。”小奈,你也需要注意點吧,領悟錯了的真田爺爺對惠裡奈說道:“真是太鬆懈了,比賽完再做處罰。”
“嗨。”惠裡奈點頭應道,隨即擡頭對於幸村安撫性的微笑視而不見。
幸村精市對於惠裡奈無視他不禁覺得她在鬧情緒覺得意外的可愛。昨晚,只是拉着惠裡奈一起玩了下游戲罷了。哪知,兩人都是新手,可是惠裡奈屢屢敗在他的手下,於是被不服氣的惠裡奈拉着一起奮戰都午夜三點,一個字,惠裡奈還是輸。
而對面站在德川道館一方的大島希驚訝的看着穿着劍道服出現的惠裡奈,更是雙眼嫉恨的看着她和幸村秀甜蜜。
她肯定是故意的,那個賤人,只怕現在都在嘲笑她吧。
這般想着的大島希不禁更加握緊身側的竹劍,看惠裡奈的樣子,和惠裡奈做交流比賽的非她屬了。
之前,她還以爲真田道館沒有女性弟子,她恐怕要和男性做交流比賽,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是真田道館的人。爲什麼她以前來真田道館做交流比賽的幾次都沒有見過她?
大島希不解,她的師傅德川家原同樣對於自己好友多出一個女弟子有着疑惑。
看到自己的競爭對手兼好友的德川家原疑惑的神色,真田弦右衛說道:“這孩子自小隨我練習劍道,我沒有讓她參加過任何比賽。”
德川家原點點頭,隨即開始的交流比賽氣氛異常嚴肅緊張。
幸村精市跪坐在一旁,看到第一個出場比試的真田家的誠一郎大哥,對方派出的則是一個年級約有30多歲的男人。誠一郎大哥的劍道習得異常優秀,幾乎是完全繼承了真田爺爺的衣鉢。若非他散漫的性格關係,真田爺爺必定是要將真田家交到他的手中的。只見,他幾個巧妙的腳步移動就將對手耍得團團轉,很快就拿下一本。
第一場比試,真田道館本來就勝券在握。接下來連續比試了好幾場,勝負兩方均有。最後一場,輪到大島希和惠裡奈出場。
開場之前,大島希跪在自己師傅德川家原面前請求。
“老師,請允許我這一場比試用我的授刀。”
德川家原看到忍足家的千金居然是真田弦右衛的弟子,驚訝之餘也是擔心自己的徒弟意氣用事。此番聽到大島希的懇求,知道她和惠裡奈的恩怨,自然也心知自己徒弟的意圖。不過,劍道場不得意氣用事。
“胡鬧,大島休得放肆。”
大島希的聲音本就讓全場都聽得到,聽到向來寵愛自己的老師對她的回絕,有些不甘心,顏面上也有些掛不住,緊抿着自己的嘴脣。
惠裡奈早在聽到大島希說的話時就對真田弦右衛耳語了一番,得到他的首肯纔在大島希提出的無禮要求被回絕之後纔開口。
“德川藩士,我也想和大島桑真刀比試一次。”
德川家原聽到惠裡奈的話,順着惠裡奈所給的臺階下。
“這個恐怕不好吧,真田。”德川家原早就看到惠裡奈對真田弦右衛耳語舉動,難得自己好友沒有責備她,所以才狠下心將自己疼愛的弟子斥責了一番。
“德川啊,她們兩個既然都有這樣的想法,就讓她們比試一下吧。”
兩位老者都是寵愛自己弟子的人,這一次的交流比賽本就是真田弦右衛特意安排的,自然是希望惠裡奈揚眉吐氣一番。德川的那個女弟子雖然劍道不錯,但是比起能夠和誠一郎對打數十分鐘才失敗的惠裡奈,明顯是差上了一大截。
“忍足惠裡奈,你的授刀呢?”大島希有些顯擺和不屑的看着惠裡奈,和她認識的那幾年並不知道她會劍道,連真田藩士也說沒有讓她參加過比賽,想必也是劍道水平拿不出手吧。
惠裡奈沒有去理會大島希的挑釁,將一直放在身上的‘千本’拿出來之後,自然是得到了大島希鄙視的眼神。
德川家原在看到惠裡奈拿出的千本之後,神色變了變,對身側的真田弦右衛問道:“你怎麼把‘千本’給了那孩子?”言語之間對自己的好友有着譴責。
“德川,我的這個女弟子實力不比我的長孫差多少。對了,這場比賽若是她贏了,你就把‘鈴音’拿出來吧。”真田弦右衛要求道。
“真田,別說大話。我的女徒弟劍道水平早就超越了同年的人。”德川家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些驕傲,心裡和大島希所認爲的差不多。
畢竟,真田這老頭自己承認說不讓那孩子參加比賽,肯定是那孩子不夠優秀的關係。自小學習劍道又如何,他的弟子大島希5歲就拜師在德川道館學習劍道了。這般想着的他,自動忽略了真田弦右衛說的那句‘我的這個女弟子實力不比我的長孫差多少’。
惠裡奈略帶嘲諷的看着大島希由原本對她的鄙視轉換成了驚訝和憤怒。
大島希看到惠裡奈把剛剛拿出來的那把小短刀放在了一旁準備空手和拿刀的她對決。
“忍足惠裡奈,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大島希握着手中的刀,若不是比賽還沒有說“開始”,恐怕她早就衝上前去把惠裡奈砍上個三五七回了。【當然,以上情況若真的發生的話,除非是惠裡奈站着不動讓她來砍。】
“你沒有資格讓我用上‘千本’。”
幸村精市看着場上風輕雲淡,稍微輕撥就讓對手氣急敗壞的惠裡奈,心裡感到一陣無奈。她挑釁人的話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尤其還是那猶如說着今天天氣怎麼樣的語氣,絕對的氣死人不償命啊。
德川家原在看到惠裡奈準備空手和大島希比試的架勢,不禁覺得那孩子未免太過不自量力。可是,轉頭看到身側的好友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幸村精市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七上八下,雖然知道惠裡奈她的實力在真田弦一郎之上,但是,他也知道惠裡奈的對手大島希是今天大學生女子組全國冠軍。不過,惠裡奈之前卻是對她的殊榮嗤之以鼻。
“不用擔心,奈奈她絕對不會輸。”坐在身側的真田誠一郎突然說道,並非只是不讓幸村擔心而說出的安慰之詞,而是對惠裡奈實力的肯定。
雖然奈奈從未參加過實際的比賽,卻是從小和他一起在街頭巷尾空手幹架,那樣的實戰經驗可是比正式比賽積累的經驗更豐富。更何況,奈奈從小和他一起學習劍道,練習的對手經常是他,他比任何人都熟知奈奈的真正實力。
沒幾分鐘的時間就分出了勝負,德川家原有些無法置信自己的得意女弟子居然會輸給一個從未參加過正式比賽的人,更是讓他輸掉了‘鈴音’。“無刀取”,那孩子居然會。
方纔,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連和惠裡奈的對手大島希都還未反應過來,她手中的刀就被惠裡奈給奪取了,抵在她脖頸的就是她自己的刀,這是多麼的諷刺啊。
大島希不甘心,很不甘心。眼神之中透露出冒火的憤怒和嫉恨看着眼前的女人。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她樣樣都不如忍足惠裡奈?
從前,她就總是輸在她的手下。如今5年過去了,就連她引以爲傲的劍道都敗在了她的手中。簡直就是讓她重溫了一番她曾經慘敗於她的經歷。
“多謝指教。”惠裡奈沒去看雙眼呆滯臉色慘白的大島希,扔下她的刀就轉身回到真田弦右衛身邊。
知道你爲什麼總是輸嗎?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你的實力遠不如我。可是,你卻總是在失敗之後不找自身的理由而去責備上天的不公平。
所以,這樣的你在過去,我們所維繫的關係也只是競爭對手而已。
而如今,你是我的敵人,我更是不會讓你有贏得喘口氣的機會。
大島希,你,永遠都只會是我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