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晚餐

從中華街逛完一圈再把手冢送上車的時候, 太陽已經下山了,各種顏色的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來自海的風也吹在人羣高樓之中。

“有什麼事, 記得打電話。”

“天氣冷了記得添衣服。”

“不要喝冷水, 小心感冒。”

“好好照顧自己, 下週我再來。”

在反覆叮囑了幾次之後, 手冢才用‘我不放心你’的眼神道了別上車。司葵滿臉笑容地朝着手冢國光揮手, 等到徹底看不到車的影子時,才往回坐車。到家的時候,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在地上圈着一個接連一個的明亮世界,在它們之外時而會有流浪貓流浪狗從圍牆上樹叢裡跑過。

司葵提着一袋的東西站在離自家門口不遠的地方, 看着蹲在門口兇巴巴看自己的海帶頭少年, 對視一會兒後, 司葵憋不住地笑了,“喂。要來怎麼不事先打電話。”掏出鑰匙朝着切原赤也小意地挑挑眉, 切原就收回了自己兇巴巴的表情把擋在正中央的步子稍微地往旁邊移了移。

“你不是說沒地方去會呆在家裡嗎?”

瞧着他那副委屈得像小媳婦的模樣,司葵好笑地晃着鑰匙在手指上打着圈圈,開了燈,“喂。要不要進來呀!”

“哼。我纔不稀罕。”切原扭着頭在那邊嘁了一聲。

司葵嘴巴圓圓地喔了一聲,然後眼睛彎了彎, “那真是可惜呀!小赤也, 你是真的不進來?還是不敢進來。”此時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還帶着點甜味, 很有種誘惑力, 揹着燈光那樣子很有巫女的感覺。

切原像只炸毛的貓, “進來就進來,誰怕誰。”氣勢一漲, 面帶凶氣地走進了屋。

晃盪幾下鑰匙,司葵冷冰冰地看了眼隔壁的幸村精市,點頭微笑,“晚上好。幸村君。今天中午真是多謝你們的照顧。”

“晚上好。剛纔那個是赤也吧。”

“哦。是的。”

看幸村似乎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司葵很爽快地衝他溫婉一笑,身體往後一退,門一關,人就消失在幸村精市的視野內,看到葵對自己如避蛇蠍般,幸村臉上的笑容就苦澀了起來,他也只是想站在她身邊好好地說話而已。

“哇!你就住在這裡?”切原站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個客廳給人的感覺很空。

司葵笑臉盈盈地看着這個在沙發上坐着有些拘束的少年,坐下後雙腿一搭,手臂往胸前一交叉,“怎麼。不好意思了。小赤也,是第一次來女生的家嗎?”

“哼。誰說是第一次,我都去副部長家好幾次了。”

副部長?那不是真田弦一郎嘛。司葵腦子一轉,纔想起來那個真田凌月好像和真田弦一郎是同一個姓氏,好像還有什麼親戚關係。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喔——”但她故意要誤會,做出一副終於明白的表情。

“難怪幸村前輩和真田前輩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原來他們有一腿呀!哎,誰讓真田前輩長得那麼像男人,也難怪我會誤會。要是真田前輩和幸村前輩交換一下外表的話,我想一定會很相配的。”只看司葵一臉悲催的樣子,雙手相擊,“沒想到像真田前輩長相那麼男人身材那麼魁梧的人竟然是女生,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呀!很容易被騙的,小赤也,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會誤會下去呢。”

看司葵誤會了的切原赤也焦急地抓了抓頭髮,部長和副部長的威嚴已經在這個少年幼小的心靈裡紮根太深了,看司葵還有下文的樣子,切原朝着司葵撲過去,伸手就按住了司葵的嘴,“小葵。不要太大聲了,部長他們還在隔壁呢。副部長不是女生,我說的是真田凌月。”

瞧了切原一眼,看他那很鄭重解釋的樣子,司葵忍不住笑了,狠狠地揉了揉切原的頭髮一把,“我說嘛。真田弦一郎長成那樣怎麼可能是女生,那也太丟女孩子的臉了吧。”轉而眼半眯的,“喂。小赤也,你還要壓我壓多久呀!”

“我不是故意的。”切原在發現自己所在地的時候,像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快速利落地跳到旁邊的沙發上,眼睛很無害很可憐地看着司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孩子的臉微紅了起來。

司葵站起來拉了拉衣服,歪頭看着切原,狐疑地說,“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故意的!”

“哦——”司葵暖和地笑着,眼睛狹長一眯,突然湊到切原的耳邊,邪笑着,“喂。那舒服嗎?”果然這回切原不止是臉大紅,就連脖子也紅了,臉別到一邊,恨不得找個縫把自己藏起來。在看到這個樣子的切原後,司葵哈哈地笑了起來,在他頭上揉了揉,“好了。姐姐不逗你了。小赤也,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爲了告訴我你家副部長其實是個女生吧。”

一句調笑的話,讓切原再度恢復了活力,“我沒說副部長是女生。”也不知他在緊張些什麼,將一個便當盒塞到司葵手裡,“這是老媽要我給你的,是水餃。”

“特意包給我的?”看着盒子裡白白嫩嫩還溫熱的餃子,包得很難看,好些個皮破了餃子餡都露了出來,司葵怔了怔。

切原似乎很不好意思,頭扭到一邊看着牆壁,小聲地說,“你每餐都吃得很少,肯定是不喜歡媽媽做的菜了,那天看你吃中國菜吃得挺多的,所以買了本中國料理的書回去。第一次包,沒包好,要是不好吃,我再帶回去。”

“嗯。”司葵拿起筷子吃了一個,輕聲地說,“鹹了點。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她想了很多切原赤也到這裡找她的理由,卻沒想到他大晚上的跑過來只是爲了送一份餃子。

切原的頭偷偷地扭了過來,偷看了司葵一眼,在看到司葵頗爲柔軟的表情時,也不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臉又紅了,惶惶地找了個話題,“你說中文說得挺像那麼回事,你很喜歡中文嗎?”說到外語,切原心裡就有種不能言明的痛苦。

“很喜歡,上輩子就認識它了。怎麼要不要我教你呀!”司葵壞壞地笑着,目光一落就看到他手指上包着的紗布,再看看手裡端的這盒餃子,彷彿是明白了什麼,撇了撇嘴,用滿不在乎地口氣說,“喂。小鬼,你的手怎麼了。”

切原肩膀一抖,慌忙把手藏在了身後,“沒什麼。今天打球不小心弄傷的。”

真是個很白癡的藉口,有哪個人能打網球打到把手指弄傷的地步。司葵慢吞吞地咬了口餃子,表情冷淡地說,“我還以爲是你切菜切的,嚇死我了。”

“你擔心?”切原眼睛裡浮現出了一絲絲的感動。

司葵聳了聳肩,滿臉寫着‘不管我的事’,用很欠扁地口氣說,“當然擔心了。我擔心你不小心把那塊被切下來的肉也一起煮了,會拉肚子的。”

“手冢葵!你可以去死了!”

最後,這份水餃在切原赤也的咆哮下吃完了。

司葵彎着眼睛衝着氣鼓鼓拿着便當盒走人的切原赤也揮手道別,“小赤也,歡迎下次光臨哦~”希望下次不要再切到手了,司葵在心裡加上這麼一句。

某少年則在心裡大吼着下次再也不來的誓言跑了。

目送完切原赤也後,司葵纔看到離門口不遠處還有個人站在那裡,黑暗裡看人是很難看清楚的,要不仔細看,還真難看清那裡會有人。

是真田弦一郎。

還真是個很讓人意外的人呢。

司葵禮貌地朝他笑了笑,“前輩是來找幸村君的嗎?他家在隔壁。”

“不是。”真田走了過來,手往司葵面前一伸,又是一個便當盒,司葵滿頭黑線地看着那個便當盒,該不會又是一個送晚餐的吧。

司葵乾笑着,“那個。我已經吃過晚餐了。”而且是吃了兩頓,從中華街回來的那段路消化出來的一點空隙也被切原那份餃子給填飽了。可是說是這麼說,在看到那個便當盒完全沒有縮回去的意思,司葵還是道了聲謝接過便當盒了,想着明天的早餐可以解決了。

但是把真田弦一郎給打發走了,門一關上沒多久就又被敲開了。

丸井文太擺着可愛的笑容把一個裝蛋糕的小盒子放到司葵的手裡,“我想小葵應該還沒有吃晚餐,特意帶給小葵的。那個我先走了。”不等司葵說聲謝謝,就一蹦一蹦的看上去很高興地走了。

門一關上,很快又被敲開了。

這次開門,司葵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就連一隻貓都沒有,低頭時就看到地上擺着一個禮品袋,打開袋子,裡面裝着曲奇餅乾,還是熱的,形狀不怎麼漂亮的曲奇一看就知道是不熟練的人手工烘焙的。

哼哼地笑了笑,感嘆了一下緣分後,司葵再度關上門。

可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打開後,司葵沒看到任何一張立海大熟悉的臉,而是看到一張讓自己恨不得拿塊板磚拍上去的臉。

“喂。小子,你怎麼又來了。”司葵黑着一張臉,沒好氣地說。

燈光下那張臉笑很好看。

39.點132.結84.崩壞62.玫瑰花事件18.網球網球49.他說,她說79.麻煩76.做客幸村家33.順應誤會37.初與末56.被搭訕36.預謀56.被搭訕42.下雨天58.騷擾39.點43.白色交織黑色59.淺淺的17.休息日65.今天,你微笑了沒57.你,以身相許吧107.圖釘77.晚餐29.差一點66.直對125.很遙遠,很遙遠79.麻煩132.結20.腿24.你是我的41.站在背後的少年127.夢74.有一些過去120.兄妹(下)65.今天,你微笑了沒61.過渡103.彩菜媽媽的幻想48.抗53.籃球129.心意29.差一點98.她喜歡他嗎68.真田凌月說48.抗11.車站115.信79.麻煩115.信56.被搭訕113.夜色漸濃9.溫暖的房間69.來而不往非禮也102.今天12月4日136.只能靜靜地等待107.圖釘15.暗戀57.你,以身相許吧17.休息日77.晚餐80.擦傷6.夜空下的小屋(外)26.表白14.學校26.表白133.道別49.他說,她說86.被撲倒與反撲27.間之楔60.校門口的胡說八道20.腿70.一裙子的溫柔14.學校35.遊樂遊樂48.抗136.只能靜靜地等待58.騷擾29.差一點32.如影子般的存在9.溫暖的房間53.籃球14.學校94.光與影的交接110.對不起125.很遙遠,很遙遠6.夜空下的小屋(外)119.兄妹(中)24.你是我的101.永恆的好10.缺失80.擦傷115.信51.誰先表白3.恨與愛74.有一些過去53.籃球100.一日之計在於晨97.傳說也只是傳說而已57.你,以身相許吧73.真的是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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