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不動峰以黑馬的姿態與青學在地區預賽決賽中匯合。但是擁有龍馬的青學依舊沒有動用到手冢。青學以地區預賽第一的身份進入了都大賽。

冰帝校園祭的時間掐指一算,剛好擠在關東大賽開賽之前。也就是說,冰帝在備戰都大賽的同時,也要兼顧學校裡的事。

葉揚在課上,拿着筆,不時咬咬筆桿,撓撓頭。以上就是她現在所圈圈畫畫的東西。明天就是冰帝對上不動峰了。葉揚無奈地嘆氣。註定的事,是不容更改的啊。

另外讓她無比怨念的就是,那個倒黴的鼓手果然不是人乾的!一般流行之類的唱歌舞蹈都需要現場。節目現在已經確定的七七八八了,葉揚也在榊的威嚴恐嚇之下乖乖按樂譜排練,雖然省去了很多去社團的麻煩,但是她的自由也大大減少了。不爽!非常的不爽!

忍足好笑地看着她拿筆撒氣的樣子,咬牙切齒,把筆扳的“嘎嘎”直響。對上一旁跡部的眼睛,兩個人都是頗爲無奈。沒辦法,誰讓這次找她幹活的是榊監督,他們也不是不想幫她一把。可是,她這樣不覺得太顯眼了嗎?忍足又瞟向講臺上把粉筆硬生生扳斷的老師。

“水無同學,請你上來做這道題!”勉強壓住火氣。

葉揚一擡頭,看到滿臉怒容的老師,她放下手中的筆,歉意地笑笑,“對不起啊,我走神了。您繼續講題。”

“我現在讓你來做!”幾乎是從牙縫裡把話擠了出來。

葉揚捋了捋額前的流海,給足了老師面子,“我都說對不起了嘛。那我說我不會,您請繼續,可以了嗎?”

“不會就好好聽。”還好沒繼續跟他拗,不然他非得氣死不可。

葉揚微微一笑,坐了下來。繼續咬她的筆桿!繼續她的無限怨念。

好不容易下課,老師氣呼呼地走了。葉揚帶着怨氣問跡部,“你明天真的只派小亮一個正選?”

“嗯。”輕輕一點頭。

“你就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葉揚眯着眼睛作最後的努力。

“不用了,對付這種學校,派一個正選已經很不錯了。”

葉揚看着跡部略顯囂張的顏面,“好吧。你說了算。啊,對了,還有校園祭的事,怎麼那麼多都要現場啊?冰帝的音響設備不好嗎?”

“啊嗯,現場才符合本大爺的美學。”

“可是跡部大爺!符合你的美學就苦了我了!”葉揚死咬着嘴脣。

“葉葉!”跡部的聲音頗爲低沉。

“嗨嗨,那能不能減少一點?”葉揚眨巴着眼睛,開始誘拐,“比如說你們的開場舞就沒我什麼事,把有現場集中起來,我也可以抽點時間可以玩嘛。我很期待你們的開舞啊!怎麼樣?”

跡部撫過眼角下的淚痣,盯着葉揚看了一會兒,“好。我會安排。還有,明天的比賽,你可以不用來,好好休息。”

葉揚忽然感覺溫暖一下,連忙用笑眯眯的表情掩蓋剛剛一瞬的失神,“嗨嗨,謝謝景吾嘍。”

伸手,輕輕彈向她的額頭。真是不華麗的表情,不過,她似乎出院後並沒有胖起來。是必須要好好休息了。

葉揚躲在樹蔭底下看青學VS聖魯道夫的比賽。雖然跡部給她放了假,但是,某些人的比賽怎麼能錯過?如果忽略她因爲昨天晚上看電視忘了時間,今天早上晚起的事實的話,如果忽略她來的時候,龍馬已經跟裕太開始比賽的事實的話,她是可以很理直氣壯的。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葉揚出現在青學的場地時,第一個發現她的,總是那個理論上來說最不可能的不二週助。爲什麼?當然是因爲他眯着眼睛嘛!

“喲,周助。”葉揚先招呼起向她走來的不二。

“呵呵,今天冰帝也有比賽吧,怎麼溜到這裡來了?”

葉揚笑得甜甜的,“跡部放我的假嘍。所以看你們的比賽來了。周助今天會上場?”

“嗯。”

“就在越前之後,第二單打吧。周助的弟弟,其實也是挺可愛的。”葉揚支起頭。

“葉葉見過裕太?”不二好奇地問。

“沒有!”乾脆地說,“因爲周助很可愛啊,這個叫依此類推!吶,小不點賽末點了,到你了。”

不二沒有說話了,他看向觀月的神色分外嚴肅。

葉揚也是看得大飽眼福,呵呵,多漂亮的藍眸啊。

越前下了場,看到葉揚,小小地一撇嘴。

而之後,就在葉揚感嘆不二的腹黑,之前五局都給觀月放水的時候,一個拽拽的聲音響起在她的頭頂。

“喏。”

葉揚看着越前龍馬手上的Ponta,先是一怔,接着大笑着拉下龍馬,“謝謝小不點!”

“喂!”他冷冷地板下臉。

“嗨嗨,是不是怕食言長不高啊——”葉揚揶揄他。

“切,ma da ma da da ne。”越前龍馬招牌話一說,就地坐在葉揚的旁邊。

葉揚側過頭仔細打量龍馬,然後問道,“吶,小不點,你跟你們部長比過了沒?”

龍馬盯着她,剛想開口,急劇穿透力的女高音破空而出。

“啊——你怎麼坐在龍馬SAMA旁邊——”。着實把葉揚震了下。

“嗨嗨,我也不知道怎麼坐到他邊上了。”葉揚敷衍了句。喝起了Ponta,果然是葡萄味的,真是笨小孩,都不知道嚐嚐其他味道!所以長不高啊。

“切,你怎麼知道?”

葉揚神秘地一笑,“周助沒有跟你說嗎,這是我的商業機密喲!吶吶,到底有沒有比過?”她忘記了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在跟聖魯道夫一戰之後,還是跟不動峰一戰之後。

“嗯。”

“啊?”葉揚聽到他的回答,再度怨念起來。她能不能要求倒帶啊!不公平!她都沒有看過手冢認真打球的樣子,唯一一次機會又讓她給錯過了。葉揚又抓起自己的頭髮。最近她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一鬱悶就開始抓頭髮。

“不二前輩——”朋香忽然眼淚汪汪,0—5落後了呢。

葉揚只是淡淡瞟了場上一眼,打了個哈欠,“安啦,安啦,周助怎麼可能會輸嘛。”

“可是——”

“切。”龍馬壓低帽沿。

宮崎瑤的身影忽然撞進葉揚的視線,“咦?應該不是來抓我的吧?”

“葉葉,你果然在這裡。”

“什麼叫果然?”葉揚咽咽口水。

“跡部大人說,如果你來了,一定在青學這裡。”

葉揚乾笑了兩聲,“嗨嗨。算他聰明死了。我們比到哪了?”

“第二雙打輸了,現在是第一雙打。”

“嗯。我就去。”葉揚起身拍拍衣服,然後順手按按龍馬的帽子,“吶,小不點等下幫我轉告周助,說有空聯繫。就這樣了,啊,還有,加油~~”

如果她不知道劇情也會很自信地說,他們冰帝是最強的,區區不動峰,他們還不放在眼裡。可是——

葉揚今天很乖的坐在宮崎瑤的身邊,看了眼另一邊的跡部,“小瑤,你說跡部不派正選是不是太冒險了?”

“沒有啊,還有宍戶君呢。不會輸的啦,葉葉不用擔心。”

“可是——”明明就會輸嘛!葉揚就在抓狂的邊緣徘徊,繼續懊惱地抓抓自己的頭髮。

……

“不管是誰,我都會在20分鐘之內解決。”宍戶說話也帶上囂張。對面的橘不爲所動,直到——

“抱歉,15分鐘就夠了。”

躋部抓着鐵絲網,“他是——九洲雙雄之一,橘!”

“3-0不動峰勝利。晉級。”

葉揚聽到裁判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宍戶,啊啊啊,他的長頭髮就要沒了,真是的,她還沒玩過呢,反正他一樣要把頭髮“咔嚓”掉,還不如讓她來動手,嘖嘖。葉揚忽然摸着自己下巴發呆起來。

“葉葉,你不會跟着一起受刺激了?”宮崎瑤輕輕用手在葉揚的眼前晃了晃。

“啊?沒有沒有。”葉揚回過神來。看着理東西回去的人,葉揚忽然覺得頭暈了下。

“雙打二號,小川—近林4-6輸。雙打一號,海田—柏1-6輸。單打。宍戶身爲正選卻以0-6完敗……”跡部正在跟榊報告結果,“嗯,沒想到會在四分之一比賽慘敗……是,立刻取消宍戶的正選資格。”

葉揚蹦到他的邊上,邊走邊聽他說。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吶——”

跡部截口道,“你什麼都不用說。”

“嗨嗨,我們偉大的跡部大人自有考量是不是?”葉揚瞪着跡部。

“怪不得這幾天總問我要不要多派兩個正選,看來你很清楚不動峰目前的現狀?”跡部忽然眼光怪異地看着葉揚。

“哦,這個嘛,意外,純屬意外!”葉揚打哈哈,她的好日子會不會到頭了?“我翹訓去偵查敵情不是白偵查的,誰讓你都不聽我的。啊!!!現在我們不是剛剛輸了嗎?怎麼精神那麼好管起我的事了?快回去加強訓練啦!”葉揚一手推一個,趕着他們回去,“那個,樺地,他們就麻煩你了!”說完一溜小跑,溜走。

操場上,“……一週後,舉行準決賽,決賽,和附加賽。”

夕陽紅透了半邊天,洋洋灑灑地照在緩緩流動的河上。小河彷彿穿上了鍍金的紅衣,顯得分外妖饒起來。微風拂面,吹得人有些睏意。

葉揚抱膝坐在河邊空曠的草地上。撥弄着腳邊的小草。眼睛沒有焦距。當然她不是在深沉,不是在思考,不是在傷感之類的,而是發呆。謝謝,不需懷疑,她確實是在發呆。只要一無聊,她就會毫無節制地開始發呆。還有就是,她無聊的原因,她迷路了。本來是不會這樣的,只是她上錯了回家的車,額,然後忍足又不在,額,然後她手機沒電。綜上所述,就造成了現在這個狀況。而且,冰帝剛剛纔輸了一場,他們回去必定是要好好開會總結外加訓練的。果然一發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冰帝呀。

“水無?”清涼冰冷的聲音從葉揚頭頂正後方傳來。

葉揚沒有反應。似乎過了很久,才後知後覺地擡眉,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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