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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冰帝,現在還是各社團在早訓的時候。
走進網球場,就見陰着臉的跡部正在和向日比賽,破滅的圓舞曲好像不要力氣似的往向日場地上砸。
“怎麼回事?”走到忍足身邊。
“那該問你,昨天,據說跡部打了你很多電話,結果一直沒有人接,所以,跡部遷怒了……”忍足笑,“na,解鈴還須繫鈴人,清少,該你上場了。”
“切。”瞪了一眼要我自求多福的忍足,我上場,示意已經累得快倒下的向日下去。
跡部見我上來了,也沒什麼反應,只不過瞪着我:“清少晴明,把球拍拿來!”
嘆了口氣,看他在氣頭上的樣子,我決定還是聽他的比較好,讓一個非正選把我的網球袋拿了過來。
而我比賽的決定將其他正選都吸引了過來。
忍足是裁判。
“清少發球。”
我遲疑了一下,看他那個樣子,我打好一點比較好還是差一點?這是個問題……
最後,在跡部即將不耐煩之前,我發球了,是我在和龍馬打時經常用的——“外旋”
跡部畢竟是手冢一級的存在,擡手就打了回來,我放了個短球。
“15∶0”跡部沒來得及追到球。
第二次,我沒敢用,因爲跡部正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我,那麼,“破空”好了。第一次他應該接不到的。
“30∶0”
第二次,還是“破空”,球掛網了。
第三次,跡部用他絕佳的洞察力回擊了,不過被我扣殺了。
“40∶0”
既然已經被破,就不能用了。我沒打算讓他用“破滅的圓舞曲”,那太耗費體力,前面他已經打了很多,估計再打他身體吃不消。所以,是上次震懾了全場的那個發球,其實它的名字是“殺”。
“1∶0,跡部發球。”
跡部看了我一眼,擡手,等等,這個動作,難道……
果然——唐懷瑟的最初版,不過依舊極其耗費體力,現在才第二局,他想幹什麼?!我一愣神,球從我腳邊過去了。
“15∶0”
第二個,還是唐懷瑟。
“30∶0”
第三個,還是唐懷瑟。
“40∶0”
我沒有回,光打出來就已經很吃力,要在回我的球,會太勉強。
可跡部顯然沒領情,他依舊打唐懷瑟,可就在他擊球的一瞬間,一陣暈眩,他的球拍從手上落了下去,眼看人也即將倒下去,我一個縱身躍過球網,在驚呼聲中接住了即將倒地的跡部。
我一把抱起跡部,對走過來的忍足道:“我送他去醫務室。”
“你去吧,老師那邊我會幫忙請假的。”
點了點頭:“謝了。”
來到醫務室,我焦急地近乎粗魯地把校醫抓了過來:“你快點看看他怎麼了!”
校醫被我嚇了一跳,趕緊檢查。
“沒什麼,只不過大概昨天沒有吃晚飯,又沒有睡覺,今早估計也沒吃,又進行了高強度的訓練,所以一時低血糖而已。我給他掛瓶點滴就好了。”
“那快點。”心下疑惑,跡部怎麼會突然這樣?不可能只因爲我沒接他電話吧?
拿出手機,翻開未接來電,一下子被嚇了一跳,密密麻麻數十個未接來電,全部都是他的……
將校醫支了出去,我坐到牀前,手慢慢撫着他凌亂的髮絲。拿來毛巾給他擦汗。呵,第一次這麼細心的照顧別人呢。景吾啊景吾,你可是打破了我的無數個第一次啊。
手滑過他,嫵,媚,的眉眼,輕輕撫過他的淚痣,細膩的肌膚令我愛不釋手。
我拿起他的手,慢慢地,十指交叉,緊扣。
跡部,當我對你說,我有別人的時候,你會不會甩我一巴掌?唔,不太華麗,不過,大概是不能接受的吧?那時,不知還能否如此緊扣你的手,然後細細地如此安靜而自然的描摹你的眉眼?
大概真的是很累了呢,已近中午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打了個電話給忍足,叫他把我和跡部的便當拿過來。
不止忍足,其他正選都來了,向日的吵鬧聲我在屋內都聽到了。沒好氣的打開門:“景吾還沒醒,向日你很有活力嘛。”
向日連忙噤聲,接過忍足手中的便當:“景吾只是太累了,你們不要打擾他了。”
忍足點頭,拉着向日走了,其他正選看了我一會兒也離開了,只是隱約聽到“咦,爲什麼清少叫跡部叫景吾?”“爲什麼是他在那裡?”“清少好凶。”之類的,以及忍足明瞭的笑意。
搖搖頭,我關上了門。回頭卻發現跡部已經醒了。
“你醒了?”欣喜地走過去,“是不是被他們吵醒了?沒事吧?忍足剛把便當拿過來。”
“呵……”他嗤笑了一聲,沒理會我遞過去的便當,“清少晴明,你猜,我昨天晚上看見了什麼?”
一愣:“什麼?”
“你——說——我——昨——天——晚——上——看——見——了——什——麼?”跡部一臉似笑非笑,說話一字一頓,彷彿在壓抑着什麼。
“什麼?”不懂他的意思,便順着他的話道。
“我昨天,在秋景公寓的樓下,等了一個晚上!”跡部眼睛盯着我,慢慢說道。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有些懵了,昨天,秋景公寓,是端木住的地方,既然他這樣說,也就是說他看到了,記得今天早上,我似乎還在上車前親了他一下來着……苦笑,這麼快就要攤牌了麼?還沒決定好怎麼說,孰料人家已經看的一清二楚。“na,本來今天想和你說的,唔,應該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子吧……”
“清少晴明!在你眼裡我算什麼?!”心痛,從沒有過的痛,他,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在一起的人,居然在不過和他確定關係幾天之後,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