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對着自己的調查結果黑了臉,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可能,難道他還得繼續當地下情人?他也想每天都能看到寶寶和言優,而不是每個晚上臨睡前的一個電話,忍受一個月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是,這種事情只能靠言優自己想通,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非常過分的事,更何況是言優親身經歷過的。不過,很難想象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即使如此,真田還是覺得言優不應該一直逃避下去,雖然說他會尊重言優的選擇,但是,真田弦一郎拉下帽檐,遮住閃動的雙眼,他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的。
真田弦一郎拿出手機,撥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優,(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寒)你那裡有沒有我的學生證?”
“你的學生證找不到了嗎?難得弦一郎會這麼糊塗啊。”
“可能是昨天陪寶寶玩的時候掉出來了,優,幫我找找看。”
“好的,你等一下。”
“弦一郎,學生證找到了,你什麼時候過來拿?”
“這個,尤,你能不能幫我送到學校裡來?”真田弦一郎有點抱歉的口吻。
言優愣了一下,隨即道:“好啊。”言優此時想的是前兩天剛下定決心要找機會解決事情,現在機會就來了?又笑了下,只是去給弦一郎送個東西而已,不一定會碰到他,就算碰到了,他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到時候再說吧,隨機應變好了。
真田弦一郎若有所思的掛上電話,看看正選差不多都到齊了,晨訓可以開始了,走出網球社的社團教室,看着站在那裡聊天,無所事事還在吃蛋糕的幾人,臉黑了下來。
幸村精市跟在真田弦一郎的身後,美麗的笑了,“真是友愛的早晨啊。”
真田弦一郎聽到幸村雲淡風輕的話,臉色更黑了,“真是太鬆懈了,所有正選,繞場50圈,跑完之後,柳生跟我,仁王對幸村,丸井對柳,練習賽。”
“不要啊,副部長••••••”衆正選哀號,只有幸村精市笑得妖嬈,“大家都很有精神啊,中氣十足。”
“繞場,60圈,現在,快跑。”
幸村精市頂着正選們哀怨的眼神,笑眯眯的跑開了,其他人看連部長都開始跑步了,只好沒精打采的跟上,今天上課,估計又得睡覺了。
已經比賽結束的正選們正聚集在一起看真田對柳生的比賽,仁王一把搭上柳蓮二的肩,“你說真田今天是吃火藥了嗎?還是紳士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資料不足,無法推測,”柳蓮二奮筆疾書,“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真田最近很不對勁,應該跟他在調查的一件事有關。”
“調查?什麼調查?真田在調查什麼?”
“資料不足,現在看來,調查的結果應該跟柳生有關。”柳蓮二眯起的眼裡,金光閃閃,可惜,沒人看到。
“連蓮二都不知道嗎?這樣的弦一郎好可怕。”丸井跟柳蓮二比賽完之後就耷拉着腦袋,有點沒精打采的。
“蓮二都不知道啊,真是好奇呢。”仁王雅治卷着自己銀色的小辮子,看着場中的兩人說道。
“那仁王可以去問一下啊,我們也很好奇呢。”一直專心看比賽的幸村精市突然笑着說。
仁王卷着頭髮的手就這麼僵在那裡,看着其他人都一臉期待的樣子,嘴角抽搐,他可以想象要是自己真的去問了,結果,肯定要跟比呂士變成難兄難弟了,說不定比呂士還能比他好一點呢,果然,部長才是殺人不見血那個啊,陷害人臉都不帶改色的,其他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纔不相信蓮二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呢,肯定是怕得罪真田。唉,我這樣算不算是衆叛親離呢?仁王想着,沒什麼同情心的繼續看着柳生被真田用各種絕技□□着。(其實,你自己也一樣的。)
言優到立海大附中的校門口後,想到弦一郎現在應該是晨訓時間,就發了個信息給還在比賽的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看着手裡屬於真田弦一郎的手機上一條短信,上面沒有來電顯示,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信息,好不容易有機會看到這麼認真的弦一郎呢,雖然他平時的訓練也不可謂不認真,可是,像現在這樣,一上來就是絕招,果然,平時還是隱藏的太深了啊。於是,這條不知名的短信就這麼被忽視過去了。
再說說在立海大門口等了很久都不見真田弦一郎人影的言優,不可避免的走上了穿越女主的命運之路,雖然她自己並不知道,不過,這不影響她身爲穿越女主,只要在立海大範圍內,就一定能撞到某海帶的穿越定律,準確來說是被撞到,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跟在冰帝一定會被到處睡覺的綿羊的一樣,言優同學,不可避免的被已經遲到,急急忙忙往裡衝的切原海帶同學撞到了。
切原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好不容易等前輩們都畢業了,他也當上了國中網球部的部長,他以爲這個網球部就是他的天下了,結果,淚啊,沒想到前輩們還是這麼“關照”他啊,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遲到了的話一定會被柳前輩知道,柳前輩知道就等於真田前輩知道,真田前輩知道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要捱揍;英語不及格一樣還是要接受前輩們的摧殘式輔導。
不,或許應該說,他比以前更慘,以前他只要顧好自己就好,贏了球那是他這個王牌實力堅強,偶爾輸一次是運氣不好,加強一下鍛鍊就好。可是,可是,現在,不但他自己輸球的時候,當然這個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得出來,要受到懲罰,受到指責,連網球部裡的人輸了,他還得接受衆人那種,你把我們“王者”立海大的網球社帶壞了的表情譴責。偶爾,前輩他們從高等部過來打指導賽的時候,要是社員尤其是正選們沒有進步的話,他這個網球社的部長可就得雙倍的挨罰啊。
今天他又不小心睡過頭,遲到了,可想而之,今天放學後等待他的會是怎樣慘烈的地獄。好不容易看到校門口了,他一股腦的就往前衝,結果,又撞到人了。(一個“又”字,完全描寫除了切原海帶同學平日的豐功偉績。)可惡,到底是誰一大清早的堵在學校門口。切原本來就因爲遲到而煩躁的心情更加煩悶了,“喂,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幹嘛還躺在地上不起來,我又不是撞得很重。切,女生就是麻煩,告訴你,你想借此引起我的注意是沒有用的。”
言優想,這個世界果然很神奇,原來眼前這個頭髮長得像海帶一樣的生物還知道是他撞了她啊,居然一句道歉,關心的話都沒有,還理直氣壯的先下口爲強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言優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海帶頭,嗯,他這件衣服很像弦一郎的網球部的正選服裝,看看他手裡的網球袋,他也是打網球的,那應該知道弦一郎吧,等了這麼久,弦一郎都沒出來,應該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過,看他一幅不良少年的表情,眼一轉,瞬間有了計較。
“這位同學,你們立海大的人都像你一樣撞傷了人就惡人先告狀的嗎?原來這就是立海大的教育啊,總算是領教了。”
“纔不是,”切原聽到有人批評立海大,瞬間跳了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堵在學校門口的,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花癡女人,本少爺作爲立海大國中網球部的王牌可是見多了,不要以爲你以退爲進我就不知道你的陰謀。”
言優擡擡手,示意一下手上剛擦破點皮,稍微有點滲血的右手腕,嘖,真可惜,估計有一段時間不能畫畫寫字了,“那你認爲因爲你一大早就莽莽撞撞的橫衝直撞而導致某個女生受傷,手上還可能留下疤痕的事一點都沒錯嘍?”
雖然切原一下子不太明白言優那一長串的句子,可是,受傷,疤痕這幾個關鍵的字眼他還是抓住了的,這麼辦,好像女生都很在乎這個,她要是再沒完沒了的跟我鬧下去估計,不僅會錯過部活,連上課都可能會遲到,切原海帶同學決定,作爲一個男生,他不跟小力小氣的女生計較,就這點東西也配叫傷口嗎?“算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言優等的就是這句話,“耨,這是你們學校高中部的真田弦一郎的學生證,麻煩你給送進去吧。”
“你怎麼會有真田前輩的學生證?”
“撿的。就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走路小心點吧。”確實是撿的,只不過是在她家裡撿的。言優把真田弦一郎的學生證賽到切原的手裡就離開了,反正已經送到了,那就沒事了。
而切原則拿着學生證疑惑,“原來真田前輩也會有迷糊的時候啊,竟然把學生證都弄丟了。”高高興興的往高等部走去的切原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對啊,我那我現在不正是送上門給前輩揍,我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