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拉,五點了!”聽到鐘響,紫堂站起身,抱歉的看着鳳和日吉,“不好意思,我練武的時間到了。”
“我們也該告辭了。”鳳拉起日吉,鞠躬。
“吶,等一下!”叫住欲離開的鳳跟日吉,紫堂從身後拿出兩個不算小的包裹,一人一個遞給日吉跟鳳,“這裡面有放千層糕與中午做多的一些蒸餃,或許有些不新鮮了,但味道絕對不會差。請不要客氣的收下吧!”
“謝謝!”鳳一臉驚喜的接過,日吉也很客氣。
“不用客氣。”紫堂笑眯眯的說,“以後想吃隨時可以過來哦!不過日吉的演武一個星期只打一次!”
“多謝。”這次,連日吉也鞠躬道謝。
“好了,不要客氣了。再謝謝天就要黑了呢!”紫堂道,“歡迎你們明天再來。”
目送鳳和日吉遠走,紫堂轉身回道館,喃喃自語。“日吉若,鳳長太郎,下一個是誰呢?”
四年後
“啊~~~~~~~~~嗨!”完美的側劈,厚達十釐米的木板被劈成兩半。拿木板的師弟目瞪口呆,“師……師姐好厲害!”
拿起一旁師弟送上的水猛灌幾口,紫堂揚眉,頗有些得意的意味,“還好啦,也不算什麼。你們努力一下也就到了。”
已經十三歲的紫堂寒跟四年前大不一樣了。漆黑如墨的長髮到了小腿,臉孔是隨了母親的精緻,不過是漫畫的世界,也很難長得難看吧。一米五五的身高初具線條。進步最大的,還是武術跟廚藝。日吉到現在爲止,仍然在紫堂手下走不過十招,鳳曾說,紫堂的廚藝連武星級大廚都比不上。
“紫堂,你的兩個小學弟來了!”一位熱心的師兄傳話。
“謝謝。”
“鳳,日吉,今天有點晚哦!”已經快五點了的說。
鳳摸摸頭,“今天去教學樓送資料了,讓前輩久等了。”經過三年的相處,鳳早已不像當初那樣動不動就臉紅,日吉的話也多了很多。
教學樓?敏感的詞彙讓紫堂有瞬間的失神。說起來……鳳他們也都十二歲了,上六年級要升國一了……記得在動畫裡,他們就是在去教學樓的路上看到了跡部跟忍足的比賽而決定加入網球部的吧?
“前輩?”日吉叫她。很少看到她失神,怎麼了?
“啊,沒什麼。”重新換上一副笑臉,“今天是餛飩哦,準備好肚子了麼?”
“嗯!”鳳點頭,接着不好意思的笑笑,“每天讓前輩爲我們準備吃的,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啦,反正每天都要跟師父學習做菜,幫你們多做一份也沒什麼。明天的點心是蜜麻花,可以嗎?”
“嗯,前輩決定就好。”日吉說。
“吶,前輩。你說,網球好不好玩?”吃飽喝足後,鳳問。
紫堂一愣,笑。“很好啊,我覺得,鳳很適合網球呢。”
“真的嗎?那我上了國中以後要加網球部嗎?”鳳急切地看着紫堂,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前世小說裡說過的,名叫鳳的大狗。
忍住笑意,“可以啊,鳳的發球很厲害的!”這些年,也看他們打過網球。不過都不像電視裡那麼神罷了。
一旁的日吉略帶不滿的哼了一聲,紫堂趕緊道:“日吉的演武網球也很厲害的!如果你們加入網球部的話,偶爾我會帶着點心去看你們哦!”
“真的嗎?”鳳的眼睛睜得更大。“那我一定要加入網球部!”
“嗯,今年夏天的考試要加油嘍!”
紫堂的心思飄遠。網球王子的故事,快要上演了。還真有些想看看的說。只是,不能打亂平衡吧……
後來的後來,鳳跟日吉當然如願的進入了冰帝中學網球部,而每天下午報道吃點心的又多了兩個——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
“小寒!”李鬆叫。
“師父,幹嗎?”紫堂搭箭。
“我那件西裝呢?”翻箱倒櫃的聲音同時傳來。
“第三個櫃子裡。”紫堂挽弓。
“你也換衣服跟我去吧!”李鬆說。
“去哪裡?”手鬆,箭出。正中靶心,完美!
“真田家。”
“真田?”她知道的那個真田?
“要去嗎?”
“他們家是不是有個兒子叫真田玄一郎?”乾脆扔下弓,紫堂跑過去問。
“是啊,真田老頭的小孫子,是立海大附屬的,聽說網球打得不錯,劍道也很到家。”李鬆回答,“怎麼?是你知道的那些人?”
“是啊。”紫堂有些無奈。“現在我已經升初三了,說明漫畫裡的劇情也開始了。已經很完美的躲了這麼多年,我不想功虧一簣。”
“好吧,”李鬆有些無奈,“那我就一個人去吧!小寒徒兒記得要給爲師做水晶包子啊。”
紫堂滿臉黑線。
不過只是去看真田老頭徒弟的授刀儀式,怎麼會變成這樣?
接到醫院電話的紫堂出門打的向金井醫院趕去,腦子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師父不可能出事。他的武功那麼高,他的身手那麼好,他的……
到了醫院,司機停車。無意識的從錢包裡抓出一把錢數都沒數扔給司機就往急救病房跑,慌亂中似乎撞到了誰。
“對不起,對不起。”慌慌忙忙扶起被撞倒的人,拍了拍灰繼續向前跑。
白色的牆壁,紅色的鮮血,淡綠色的手術服,眼前的一切慢慢跟記憶重疊。
……
“小夜,你聽我解釋!”白色T恤馬尾長辮的女生追着粉色T恤的短髮女生,語氣焦急。
“不聽不聽我什麼都不聽,喬喬最壞了,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短髮女生氣急敗壞,不斷的向前跑。
“小夜,小心車!”
刺耳的剎車聲,喬喬伸手一拉將小夜換了過來,小夜安全了,但喬喬卻面臨着被車撞得危險。就在這時……小夜的手一脫,掙脫了喬喬的手。帶着滿心的不可置信,喬喬倒下去,然後被車拋起,最後再次倒下。
躺在血泊裡,她只有一個疑問。“小夜,爲什麼?”
……
“原來,我是因爲這樣死的嗎?”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紫堂有些發抖。
“你沒事吧?”溫柔的聲音響起,紫堂下意識擡頭。幸村精市?
“我沒事,請問你是?”要裝着不認識。這點,紫堂即使是在慌亂中也做得很完美。
“我叫幸村精市。”幸村微微一笑,彷彿開滿了一個春天的花。
看着那熟悉的藍紫色的發,紫堂想起了些什麼。“對不起,剛剛撞到你了。”
幸村搖搖頭,“沒事。”看着亮着手術中的紅燈,問道:“是很重要的人麼?”
紫堂也擡頭看,“是啊,很重要很重要。”
幸村笑,道:“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
不自覺的點頭。“師父不會拋下我一個人去和如來喝茶下棋的,一定不會。”
待了一會兒,幸村站起,略帶歉意的說:“快到查房的時間了,我應該回去了。”
“不要……”下意識抓住一絲溫暖,紫堂伸手抓住幸村的袖子,“不要留我一個人……求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無望的等待。
感覺得到她的恐懼化爲顫抖通過抓住他衣袖的手傳來,幸村思慮片刻,反拉起她的手坐下,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