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彼此都想融化到一起,再也不分離。
西門靖軒的脣從林馨兒的脣上滑開,移向她的耳 垂,下落,又滑至她的頸間……
林馨兒的脣能夠大口的呼吸,但是卻感到更加窒息,急促的喘息,雙手將西門靖軒擁的更緊,希望他的解救。
……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有情柔的詢問,“林姑娘,準備好了嗎?皇上派了轎子來接您了。”
一道聲音如一閃驚雷,震醒了林馨兒。
西門靖軒感覺到了她的抗拒,擁着他的手鬆了下來,但是他卻沒有鬆,反而擁着林馨兒的手更有力,吻也更深。
早在情柔走向門口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腳步聲,只是他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罷了。
“不行,靖軒……”林馨兒低聲道。
“設法先支走她,你有辦法的。”西門靖軒緊貼着林馨兒頸間的肌膚,低沉沙啞的聲音道。
屋外,情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姑娘?”
二人都選在合適的位置,雖然屋內燭光照亮,但是從門窗上卻看不到影子,情柔沒有聽到林馨兒及時的迴應,不知道屋內的情況,又不敢冒然闖進,只得再次叫了一聲。
“快說。”西門靖軒一邊提醒林馨兒,一邊不停自己的動作。
是她先吻上了他,而他不過是在更好的配合罷了。
他的聲音中帶着淺淺故意而爲的得逞般的壞笑,她知道此時不可以,但是又無法抗拒。
“情柔,你跟轎伕在外面等下,我的腿有點問題,先處理一下。”林馨兒只得配合着西門靖軒道。
對上西門靖軒的臉,他的笑意更深,“這就對了,現在我可是需要你解救的人。”
林馨兒錯愕,向來不會笑的西門靖軒竟然還會笑的如此邪魅,說出這番頑皮的話。
但是,錯愕很快就被接踵而來的熱浪澆滅。
“林姑娘,要奴婢幫忙嗎?”情柔沒有離開,還站在門口問。
殷勤的詢問此時就是令人忍不住想要打跑的多餘。
身在屋外的情柔想要探聽林馨兒的消息,但是她怎能探到屋內此時彌散開來的熱情?
“不用,很快就好。”林馨兒的雙手緊扣着西門靖軒的雙肩,“你去陪轎伕,替我說說好話,不要讓公公們不快。”
情柔除了聽到林馨兒的聲音有些氣喘,再無聽到其他的異樣。
她曾見過林馨兒的腿,知道慘不忍睹,以爲是傷腿發作隱忍的聲音,所以便沒有再有疑慮,而她也不想去看那條腿,就應了聲,“是。”
之後終於離開了。
而屋內,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二人盪漾在山澗,盪漾在雲中,盪漾在遙遠的天際,最後停落在一座高峰之巔,一場縹緲之旅結束……
許久,林馨兒擡起頭,伸手順着西門靖軒的脣角劃抹着一道彎弧,“你可真夠壞,這麼害我,要是情柔聽出什麼,我就麻煩了。”
“我相信你不會讓她聽到的。”順着林馨兒劃出的彎弧,西門靖軒笑意上揚。
馨兒憋屈隱忍着迴應情柔的樣子讓他想起就不由的要笑,如果馨兒還會武功,肯定早一拳把他砸開了吧。
其實,還是弱一點的女人好掌控。
“如果她會武功,能竊聽清楚呢?”林馨兒扯扯西門靖軒脣角,俏笑盈盈。
“你不信我?”西門靖軒反問。
他自然知道情柔不會武功,纔敢那麼的“放肆”。
“信。”林馨兒回答了一個字,重新附在西門靖軒的胸懷。
她信他,才毫無反抗的跟他攜手走過這場旅程,這也是這麼多天來各自感情的釋放,也是奔赴北疆前的告別。
他不願她空手而去,她便留下他的溫度,將自己再次盡付與他。
“馨兒,我設法請言秋跟你去北疆。”西門靖軒愛 撫着林馨兒柔軟的滲着汗漬微溼的秀髮,“或者,不用我怎樣說,他都會跟你去的。”
“言秋,我是一定要見的,他答應給我配藥祛除體內的毒,疏通經脈,我想我可以重新習練武功的。”林馨兒道。
“會痛嗎?”西門靖軒問。
如果非人的疼痛折磨再來一次,他不忍。就像此時,他不忍目睹林馨兒那條纏着綁帶的腿,不敢去細看此時的模樣。
“我不怕,你不信我嗎?”林馨兒用跟西門靖軒一樣的語氣反問。
“信。”還是一個字的回答,“但是我怕。”
“我們是沒有權利害怕的。”林馨兒道。
她也想像小鳥般倚在溫暖的懷抱裡,但是命運註定他們不得不高高飛起。
即使飛的很高,眩目暈厥,除了讓自己適應那個高度,別無選擇。
屋子裡,再次寂靜下來,只有伴隨着燭光搖曳的心跳。
當情柔再次忍不住來敲門的時候,林馨兒正好打開了門走出去。
“林姑娘,可以走了嗎?”情柔問,上下打量着林馨兒。
“走吧。”林馨兒淡淡的道,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
天意漸涼,夜風也開始寒人了。
西門靖軒雖然先一步從後窗離開了屋子,但是林馨兒知道他一定躲在黑暗中的某個地方看着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