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使者?
果然是心剛想着,人便出現!
林馨兒拿起桌上的茶水揮手向窗子潑去,淺碧色的茶水像條美麗的彎弧,映着陽光照射的彩影。
魔音使者避開,跳進了窗子,站在屋內。
“你若是會用毒,這招數就有趣了。”魔音使者笑道。有意無意中提到了那日借用茶水給皇甫燕衝做手腳的事。
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挑事!
林馨兒起身,拍掌便向魔音使者擊去。
在不知道他底細的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拿下他這個人。
魔音使者揮舞着手中玉笛,在屋內來回躲閃。星瑤與月瑤悄悄避在一邊。
“你的水月功法快要衝破第七層了,真不錯!”魔音使者邊迎對林馨兒便道。
聽不出他的話音是否真的讚美。
“看來少宮主真是練武奇才,不愧你師父對你的栽培,區區幾年習武便能傲立武林之巔。”魔音使者繼續表達他的讚美。
林馨兒沉着臉,一聲不吭的與魔音使者交手。
雖然她的武功很高,可還是很難對付這個魔音使者。似乎自己的每一招他能夠破掉,而且,他還沒有施展移光幻影,若是將移光幻影的速度與精妙的招法混爲一體對付她,她未必能夠低檔住。
他說她將立於武林之巔,他的功夫其實已經立於武林之巔。
原來以魔音見長的魔音使者武功也是如此之高!
她若想真的對付的了他,單憑水月功法是不夠的,必須掌握與之相剋的破影功。
林馨兒一邊打,眉頭漸漸凝結,看來今日還是徒勞無功。
知道了自己跟魔音使者的差距,林馨兒打消了念頭,不再跟魔音使者硬拼,收手,退至角落。
魔音使者肅手而立,笑意中便是千年不變的邪魅。
“你來望月樓又想做什麼?”林馨兒問。
“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便來看看你。”魔音使者說着朝林馨兒走近。
星瑤月瑤想要擋上,被林馨兒示意退下。
“兩位座使,不要老是這麼急着爲你們的少宮主出頭,到時候恐怕會害到你們自己。”魔音使者瞟了眼星瑤月瑤,翹脣輕笑道。
“守護少宮主是我們的責任,死又何懼?”星瑤揚起下巴,傲聲道。
“嘖嘖,算我什麼都沒說。”魔音使者咋咋舌,又看向林馨兒,“你的這兩個姐妹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爲了說這些廢話,還是閉嘴的好。”林馨兒側過頭,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當然,她不信魔音使者只是來說廢話。
“剛不是說了麼?我是特意來看你的。”魔音使者笑了笑,挑問道,“不如我們再去風雪樓一聚?”
“你還嫌害我們少宮主不夠?”星瑤聽魔音使者提到望月樓就來氣,雖然上次在風雪樓的情形她沒見到,可是她聽月瑤說了,這時又聽魔音使者故意提及,惱怒的很。
“我何時害過你們少宮主?”魔音使者挑挑好看的眉,無辜的道,“我向來可都是爲你們的少宮主着想。”
“你是在找死!”一直沒出聲的月瑤都忍不住開口了。
“先說風月樓第一次見面,我可是在給少宮主提供機會,誰知道西門靖軒心冷的要命,不懂憐香惜玉,與人分憂……”
林馨兒知道魔音使者暗指的是給她下了媚 毒,心便開始沉了幾分。
“然後是在竹林,我本打算讓西門靖軒與少宮主協力迎敵,結果……”
林馨兒暗暗握起了拳,結果明顯就是要讓西門靖軒誤會她,對她出手。
“再次……”
“夠了!”林馨兒噌的站起,打斷魔音使者的話,目光清冷的盯着他,“今天你來此,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跟水月宮一起查西門亥背後的人。”魔音使者拉過另一把椅子,坐在林馨兒對面,道,“現在水月宮,軒王府還有太師府都明裡暗裡連成一條線,何不再加上我?要知道我也差點成了受害人,若不是有皇甫燕衝作證,你不是還懷疑是我對林可兒下的手?我怕是也被你深深的記恨了。如果用我們四方之力查一個幕後黑手,應該更容易吧?”
“你是想讓西門靖軒親眼看到水月宮跟魔音使者,或者是月華國站在一條線上嗎?”林馨兒冷笑。
她與魔音使者的關係,一直都沒有證據在西門靖軒跟前擺明,這個魔音使者還想更近一步,豈不是想讓她在西門靖軒跟前更滿嘴說不清跟他的關係麼?若是他背後再對西門靖軒捅一刀,她也是同謀的嫌疑。
“我是很有誠意的在跟你商量這件事,面對更危險的人物,我們不是應該摒除嫌隙,同力對敵麼?有句話不是說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魔音使者道。
“沒有永遠的敵人?說的可真好聽。”林馨兒輕輕一笑,“你這幾天不露面,就是因爲發覺到那個暗處的人,所以暫時收了手,不想妄動被人抓到可利用的把柄?那個人借用林可兒連帶你一起算計了,所以你很不服氣?”
“不錯,有那麼個危險人物在,誰辦事都不舒心,對不對?”魔音使者道,“不如我們先一起除掉他,然後再自己玩兒?”
“你說我會信你?”林馨兒冷笑。
“我會拿出誠意的。”魔音使者站起身,回眸間掃向屋內三個女人,脣翹起魅人的彎弧,“看我的表現嘍!”
音落,便縱身躍出窗子。
“少宮主,這個人太詭計多端了!”星瑤趕在窗前,望了望,已經沒了魔音使者的身影。
林馨兒坐在椅子上未動,凝眸望着窗外。
“只要最近幾日他不要生事就好。”林馨兒道。
“是,只要我們帶出御醫,管他們什麼幾方爭鬥呢!”星瑤點點頭。
真的不管嗎?
林馨兒暗想,西門靖軒再次捲進了波濤洶涌的漩渦,她能夠撒手不管?
魔音使者說的不錯,現在最危險的人是躲在暗處的那一個……
“可是,魔音使者怕是說的反話,他或許會影響我們撤離,故意使絆。”月瑤擔憂的道。
“小心行事吧。”林馨兒道,凝望着窗外,日升日落,其實五天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