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射箭!”敵方見突發異況,真以爲是這幫海賊養了什麼海怪,下命全力出擊。
數百枚火箭齊刷刷的向漩渦的方位射去,就算火苗沾水即逝,總也能把那海怪紮成刺蝟吧。
可是這些火箭根本就落不進海中,全部被漩渦捲起,反向拋回,送過去多少箭就有多少送還回去。
“問問水下到底怎麼回事。”首領下命。
“報告首領,我們在水下的人受不住強氣都暈了,我們救上來一批,還有的沒來得及淹死了。”
“什麼?”那首領真是大跌眼鏡。
水性極佳的人竟然給淹死了,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就在這幫人無措的時候,一道人影順着水柱躍出海面,騰空而起,堪比蛟龍出海般壯觀。
四濺的海花捲着強勁的力道撲打在衆人的臉上,生疼的很。
那首領一個躲避,西門靖軒已經從天而降,衝向敵方甲板,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首領已經被人活捉了。
“你……你是何方……”首領從來沒有見過這情形。
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帶出了蛟龍一般的威力,這讓他不得不敬畏,差點詢問對方是何方神聖,何方大仙。
“是莫曾跖下命追繳海幫?”西門靖軒沒有回答那首領的話,問。
之前所有的消息都是海幫的人打探的,親口詢問到對方首領唯有西門靖軒一人。
“哇!這是我兒子,他要認我義父,水蛇幫就是他的!”同樣留下觀陣的水蛇幫老大已經被驚的合不攏口。
“我女婿纔不會認你當乾爹,他有我這個老爹就夠了!”姚東海嗤鼻哼道。
這老賊竟然打起了他女婿的主意,沒門!
“我們只聽從上邊人的命令。”那首領不願直接回答西門靖軒的問題。
他們是閩王私養的,在祁冥國兵馬中沒有備案,這是閩王的秘密,只是連他們也不明白閩王這一次爲什麼要大力對海幫動手,圍剿海外的人,動靜做的這麼大,想要守住這個秘密也不可能了。
一般來說,避之不提就相當於沉默,沉默就是肯定,西門靖軒熟悉這種交談方式。
“看來你們的那位主子真是吃飽了撐的。”西門靖軒鬆開手,自顧的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這原本是首領的主位,他霸上毫無壓力,就好像本來是屬於他的。
“我們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尤其是針對你們這些海外的人,居心叵測,應該除之以絕後患!”
西門靖軒雖然改裝的衣着,但是口音是無法改變的,就算他學着這一帶人的方言,但還是生疏的很,讓人一聽就聽得出來,而他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來歷。換裝不過是想對其他不相干的人遮掩一下而已。
若是對方下手真是爲了針對他,他正好可以給他們提個醒。相信,這些人會把所見所聽的盡數彙報給他們的主子。
他,西門靖軒,已經來了!
“那好,你們就把今日的事告訴你們的主子,後會有期!”西門靖軒起身,躍下主船。
他沒有在海中游,而是踏着海面,如同在陸地上行走一般,足尖點水,健步如飛,眨眼便到了蛟龍幫的船上。
“景公子!”留下的蛟龍幫弟子紛紛恭敬的抱拳。
“公子!”歐南歐北也候在船上。
“我們走!”西門靖軒命道。
對方在海中淹死的,還有被箭反射死的不少,也算是傷亡慘重,那首領是不會下命直追了。
西門靖軒知道,這一次能打敗那些人,是藉助了海勢,若是在陸地上,要應對那些火箭非常的難,這莫家的機關器術果然精妙,他要知己知彼才能跟莫家的人正面迎對。
所以,經此一戰,西門靖軒還是決定與海幫避開,另謀出路。
“哎——”
姚東海跟水蛇幫幫主一齊朝西門靖軒的船揮手,但是又一齊叫不出那個稱呼。
開口之後,二人相互對望,相互諷刺。
“哎,我說小夥子,加入我水蛇幫怎麼樣?這水蛇幫老夫都給你,我兒子也歸你使喚,整個海幫我們也幫你一起打下來,如何?”水蛇幫幫主見西門靖軒的船近了,搶先一步道。
“條件呢?”西門靖軒淡淡的問,勢力是他想得到的,但也要看條件如何。
“只要你拜我爲義父,你就是我的兒子,哪有老爹不幫兒子的道理。”說着,水蛇幫的幫主瞅了眼姚東海。
他是誓要搶下這個兒子,兒子可是比女婿更近一步。
“我爹早已仙逝。”西門靖軒不冷不淡的道,想讓他稱一聲爹,也得看能不能受得起。
“不是,那是你親爹,我可是乾爹……”
“得,沒見你這乾爹不討人心麼?”姚東海樂呵呵的白了水蛇幫幫主一眼,還是他走乾女兒的曲線接近的道路好。
“那也沒聽誰叫你一聲岳丈。”水蛇幫幫主咋咋舌挖苦道。
要是人家真應了,這姚東海肯定早歡歡喜喜的叫開女婿了,根本不會僅限於在他面前悄悄的說。
歐南歐北忍不住笑了,自家王爺這是有多受歡迎,打一仗就多了個乾爹,還多了個岳丈,這要是楊藍真是王妃該多好……
“一個乾爹,一個岳丈,你們倆隨便選。”西門靖軒甩下一句,撇開衆人,反身回到船艙。
“哎,不是,公子——”歐南歐北忙跟着追去。
人家盯上的是王爺又不是自己?何況就算是被那楊藍看中了,他們也不敢應啊,誰敢娶一個跟王妃長的一樣的女人,萬一還真是王妃呢?
水蛇幫幫主與姚海東相互露出一個彼此彼此的嘲笑。
三艘船齊頭並進。
不一會兒,歐北又跑過來,對另外兩船站在船首的人道,“我家公子認爲此時風聲太緊,還是依姚幫主先前所說,去東渚避一陣子爲好。”
“風聲緊怕什麼?來一次讓乾兒子打一次,打的他們不敢再來!”水蛇幫幫主氣勢洶洶的道,好像西門靖軒真成了他的乾兒子。
當然他也是敢背對着西門靖軒這麼說,面對面,他骨子裡有些懼怕,就算是玩笑話,他也不敢跟西門靖軒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