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緊急,不能再等。”宮裡的人重複着三大長老的話。
“什麼戰況?”莫曾夜問。
雖然宮裡發生了變故,皇上也“駕崩”了,但是祁冥國表面上還是一片祥和,雖然這個年是不能大肆祝賀了,但是也不能阻擋老百姓們關在家裡過自己年。
舉國上下“平靜”的很,哪裡來的戰況?
“這……大皇子還是進宮親自詢問長老吧。”宮人看看周圍,時不時的有人好奇的探望,壓低聲音道。
“我看是東渚已經打過來了。”林馨兒一邊神情自若的吃着熟雕肉,一邊道。
“無稽之談!”莫曾夜認爲林馨兒簡直是異想天開。
若是東渚有動靜,他能不知道?
“大皇子,確實是東渚。”宮裡的人小聲的道。
“嗯?”莫曾夜很意外,臉色僵硬了一下,丟下林馨兒,迅速返回宮中。
見到三位長老,莫曾夜便問,“長老,到底怎麼回事?”
“都是你,都是你的魯莽!”三長老見到莫曾夜,怒氣騰騰的呵斥。
原本他還想說服大長老裡莫曾夜爲帝,但是大長老一直沒同意,說起來,莫家只有莫曾跖有能耐,莫曾夜歷練不足,其他的皇子又年幼,就算當了皇帝,也擔不動這個國家,尤其是在跟東渚突然扯上關係的時候,他們更沒有處理兩國政事的能力。
“就算是東渚開始動手,他們還遠在魔域,我們準備迎戰就是,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說不準還是我們打到他東渚去!請長老授權於我,我定會統帥兵馬剿滅東渚來犯!”莫曾夜說的是意氣風發。
授權就是要讓他得到玉璽,成爲皇帝,有資格下令屬於皇帝的那部分兵馬。
“你的膽氣可嘉,只是你做事太不考慮其影響,這一下,整個祁冥國都被你給連累了!”三長老頗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他推薦的人惹出這麼大的事,在兩個弟兄跟前,老臉也沒處擱。
“到底怎麼回事?”莫曾夜一頭霧水。
“我早就說過,歐陽銘藍此時不能妄碰,結果她前腳離宮,你後腳就把她給困住,當時你還巧言舌簧的說什麼東渚不會一下殺過來,先立新帝,安穩朝政,結果呢?新帝還沒選定,東渚已經攻到龜石灘!”大長老一邊說着,一邊重重的拍着扶手。
“不管我說什麼,也都是你們點頭同意的。”莫曾夜道,“你們也不是想着萬一歐陽銘藍真跟東渚有關係,拿她來鉗制東渚嗎?”
若是三大長老不同意,也能親自解除機關,把林馨兒放出來。當時,他們也是存了心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出了事,倒想全推在他的身上。
不過——
莫曾夜緊跟着又問,“東渚攻到了龜石灘?這怎麼可能?”
龜石灘是祁冥國的要地,也是都城的一道防禦,距離都城不過百里,若是龜石灘攻破,都城可危!
可是,怎麼會一下就攻到了龜石灘?戰事打起的時候,不是循序漸進的麼?東渚的人只是通過了魔域,魔域距離龜石灘數百里,沒有聽聞任何動靜,怎麼一下就打到了龜石灘?而且此時冬日嚴寒遍地積雪,有那麼快的行軍速度?難不成是從天上飛過的麼?
“是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戰報!”大長老將一旁的摺子丟給莫曾夜,“東渚的人戰速迅猛,並且每到一處便控制了驛站,佔據要道,扼斷消息,且攔住當地百姓無法逃離,以至於我們中途收不到一點消息,直到龜石灘,東渚國師才讓我們的守駐將軍送來了信!”
若不是東渚的人打算跟祁冥國交涉,是不是要等他們攻到都城才能知道?
魔域沒有存在之前,東渚跟祁冥國也偶有戰事,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被動,出其不意。
“我們的兵器不都是上好的嗎?還攔不住東渚?”莫曾夜鬱悶了。
祁冥國的兵馬仗着擁有莫家機關器具,在海上威力兇猛,在陸地也是堅不可摧,怎麼就被東渚攻破了?
就算以前仗着魔域,那邊的防守比較鬆,可是自從東渚的人打通魔域之路,也往那邊調了一批人,加重防禦,怎麼也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
能把人打的鴉雀無聲,這東渚是要有多強?
“我們的那些兵器,都被東渚的人破了,根本抵擋不住。”二長老嘆了口氣。
東渚逼近,就算他們這些莫家的人掌握着至高的機關術又怎樣?機關術歸莫傢俬有,不可能讓軍中每個人都會,若是用他們的本事對付少數人還可以,若是對付千軍萬馬根本不可能,就算這個時候再改造兵器,也來不及了。
若是從海域調集兵力,又怕東渚兵分兩路突破海域,與魔域形成夾擊,那樣真要把祁冥國給夾死了。
總之,東渚的人迫在眉睫,就算硬拼也不行,畢竟龜石灘是在國中心,他們也不想在中心之地大戰,直接影響到都城的安危。
“這麼說,龜石灘之後的疆土都失陷了?”莫曾夜根本無法從震驚中緩過神。
“也不算失陷。”大長老道,“東渚的意思是讓我們以公主之禮送歐陽銘藍出嫁,聘禮則由魔域之路換做歸還那些疆土,娶到人後,他們就會撤離祁冥國。”
“這話你們相信?他們會爲了一個女人歸還到手的東西?”莫曾夜冷笑。
“不信也得信,這是唯一穩定戰事的辦法。”大長老說着,雙眸閃動着精光。
“對,現在不管歐陽銘藍是真是假,她必須只能以歐陽銘藍的名義出嫁。”二長老接着道,“我們要做的就是‘熱情’的接待他們,歡慶兩國和親。”
“好,他們敢來,我們就敢迎接。”莫曾夜明白了三大長老的意思。
東渚國師執意要來迎親,他們就拿最“熱情”的方式款待他,至於林馨兒,東渚休想帶走!
“馬上去做安排,等東渚的事處理完善之後,我們便將傳國玉璽交給你。”大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