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多謝太子!”林博抱拳躬身。
“只是順手之勞罷了,本太子也沒料到二小姐在水月宮的手裡。”西門徹依照西門靖軒給他的提示道。
“水月宮?”林博訝然,怪不得自己千方百計的找不到林可兒,原來是被水月宮的人綁了去。
“林太師可與水月宮有過節?”西門徹問。
他自然也不知道林可兒與西門靖軒的聯繫,只認爲當真是水月宮跟太師府之間的糾葛。
林博也想不通了,他實在不知道近兩年聲名鵲起的水月宮跟自己有什麼事,雖然聽說水月宮的發源地在北疆,可是在他駐守北疆的時候根本就不曾聽說過水月宮的存在,別說之間會發生什麼牽連了。
若是有人買通水月宮對付他……
林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會是誰能夠買通水月宮的人,要知道想要對付他,價位一定不會低,何況要聯繫到水月宮就絕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辦到的。而他最大的敵手西門靖軒似乎也沒有買通別人出手的必要,何況林可兒還是西門徹送回來的。
“微臣實在想不出。”林博搖搖頭,“敢問太子是怎樣碰到小女的?”
“碰到林小姐只是偶然,”西門徹道,“至於其他細節,是本太子的事,就不勞林太師費心。”
“是,微臣多謝太子。”林博再次致謝,他知道這又關係到太子府的什麼秘事,只有他親自去打探,從太子口中是得不到答案的。作爲一個臣子應該知道謹慎言行的道理。
“林小姐這兩日受了苦,多加休養吧。”西門徹掃了眼林可兒,決定離開。
“可兒再次謝過太子殿下。”林可兒向西門徹福身,自然聽出西門徹打算離開的意思,道,“還請太子殿下在太師府用膳,爹爹與可兒盛情款待,以表謝意。”
“不了,本太子還有事情去辦。”西門徹當即拒絕。
妾有意,郎無心。
或者郎的心在別人身上。
西門徹剛準備轉身,想起了什麼,又對林可兒道,“你應該去軒王府看看你的姐姐,畢竟她出嫁在外離開太師府會有孤單之感,加上水晴夫人的事對她的影響,在軒王府的日子必然苦悶。”
“是,可兒早就想去看姐姐,只是有些不敢去軒王府。”林可兒很快接話道。
“你若想去就去,本太子知道你們姐妹情深割捨不斷,有本太子的話,軒王府的人不會將你阻在門外,至於皇叔,他也理應不會阻止你們探親。”西門徹道。
他不可以常去軒王府看林馨兒,讓她的家人去看看她,她的心情也會好很多吧?這是西門徹最本質的想法。
而林可兒以爲太子是在從她的身上着想,成全她的“姐妹情深,思念姐姐”,那麼她還真得表現的對太子萬分感謝,然後去軒王府走一遭了。
西門徹就這麼走了,讓林可兒很失望,不過她這也算是跟太子近身相見了,想起來心裡美滋滋的。
“瞧你這傻丫頭,被太子救了,就算受再多的苦怕是也樂意。”柳隨香寵溺的挖苦自己的女兒,她的那點小心思,做孃的怎能不懂?
“先到書房,把你這兩天的經歷仔仔細細說給我。”林博道。
“老爺,可兒不是剛回來麼,還是先休息一下再說吧。”柳隨香道。
“反正是太子把她送回來的,她心裡正美着,精神好的很。”林博沒有理會柳隨香的反對,先朝書房走去。
帶走林可兒的人出自水月宮,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須儘快弄個明白。
接連幾天,相安無事。
林馨兒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但是在軒王府留給衆人的樣子卻是虛弱的很。
“小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奴婢請王爺找大夫給你瞧瞧。”煙兒很是着急,創傷藥都是軒王府裡最好的,杖責的傷,中箭的傷用過之後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小姐還是成天沒力氣的躺在牀 上,下地活動不了多久,十分虛弱。
“沒事,可能傷了元氣,多休息一些日子就好了。”林馨兒有氣無力的道。
“什麼傷了元氣,我看是得不到軒王的寵愛,得了心病吧!”
刻薄的聲音在小屋外響起,緊跟門被人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早在林可兒走過那座小橋的時候,林馨兒就辨別出了她的聲音,這個輕輕的腳步,好像帶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林馨兒已經熟識了很多年。
“二小姐。”煙兒見是林可兒,雖然很不情願,但依舊施了個禮,免得小姐因她被林可兒又抓住把柄,說是管教不嚴,不知禮數,吵鬧起來,擾了小姐養病。
林可兒看也不看煙兒一眼,走到了林馨兒的牀前,“哎呦呦,我的好姐姐,你不是做了軒王妃麼,怎麼落得這般光景?傳出去真是給太師府丟人。”
“二小姐,怪不得大小姐,是王爺冤枉大小姐。”煙兒很不服氣的替林馨兒打抱不平,她最見不得二小姐如此刻薄了。
“冤枉?”林可兒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冤枉她什麼?偷人了嗎?有誰會跟她拉拉扯扯?”
“是太子!”煙兒氣沖沖的脫口而出。
林馨兒想攔也攔不及,只能一聲不吭的悶在被子裡,聽着二人的對話。煙兒也是替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雖然是爲她說話,可是恐怕要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混賬,休得胡說!”林可兒一巴掌就甩在了煙兒的臉上,冷笑道,“誰不知道太師府的千金大小姐大婚之日被太子拒之門外,污了太師府的名聲,竟然還說她跟太子不清白,誰信?怕是你們主僕二人在這裡做美夢吧!”
“我沒有胡說。”煙兒捂着臉,本來因爲這個原因軒王把小姐趕出梅花庭,她就氣憤的很,現在林可兒還因爲這個打她,她更是忍不住,大聲接着道,“就是這個原因,小姐才被軒王趕到這裡的。小姐已經嫁進軒王府,跟他再沒關係,是太子不肯放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