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着那嫁妝,我只是在想言秋,就這麼走了……之前他還說跟我們一起去東渚。”林馨兒道,想起冷言秋,雖然他什麼也沒說過,她都很傷感,尤其是此時獨留下他一人。
“言秋的事我會解決好,現在國公府有玄門盯着,不知道玄天賜究竟打着什麼心思,我們先儘快脫身然後再想辦法,言秋手中還有一個青幫,也能頂上一陣。”西門靖軒道。
畢竟他現在是站在祁冥國敵人的位置上,加上一個神秘的玄門出現,留在祁冥國的變數太大了,他一個人不要緊,再帶上林馨兒就很擔心了,他可不要再有意外跟馨兒分離開。
“其實事情也沒那麼糟。”林馨兒道,“如果莫曾跖放回來,他會設法掩護住我這個身份,玄天賜那邊想等着神秘嫁妝出現,也不會捅破這件事,不管鄭賢倫在大街上扯過什麼,都會被掩蓋,我還是歐陽銘藍,留在祁冥國,我們還有時間安排好事情,這樣突然走了,對言秋對青幫都不太好。”
“你是顧念青幫的事,還是還想着見莫曾跖一面?”西門靖軒又是滿口酸酸的味道。
“你……”林馨兒雖然知道西門靖軒是佯裝吃味,但是他的這口氣也太讓她無語了。
這麼小氣的軒王還真沒法跟之前比。
“照這樣說,我得更快把你送走,免得被爛蒼蠅纏上,打蒼蠅的事由我自己去做就好。”西門靖軒說着,緊夾馬肚,用力一提加快了馬速。
就算林馨兒無心,他也不願讓莫曾跖再見到她。他是沒見過莫曾跖本人,但是從莫曾跖老早就在海域對付他,他就知道莫曾跖的眼睛裡搶了馨兒的影子。
馨兒是他的,影子也歸他獨有,誰也休想搶上一毫。
“好吧,都由你去做,只要你不嫌累。”林馨兒依靠在西門靖軒懷中,索性閉上眼睛,聆聽着耳邊急速的風聲,隨意馳騁在沒有盡頭的道路上。
“大……主母!”
是陶濤的叫聲驚醒了林馨兒的雙眼。
一宿未眠,被西門靖軒呵護的很好,寒風被貼心的擋着,身上裹着暖暖的胸膛,林馨兒騎在馬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林馨兒睜開眼,馬已經停下來,迎面是同樣停下的三匹馬,最前面的是陶濤。
“景公子,你的速度也太快了,竟然都返回了!”陶濤無比驚訝的道。
眼看着到了祁冥國的都城,原以爲終於可以跟西門靖軒一起做點事,沒想到人家已經帶着娘子辦完事兒往回返了。
這怎能讓人不把景公子當做神?在這片大陸上,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物,他說的話,做的事有好多都是這片大陸上記載中從未有過的。
這也讓陶濤無比嚮往,海外的那塊陸地究竟是怎樣一個強大的地方?
“夫人!”歐南歐北策馬上前,“卑職見過夫人!”
相比於陶濤,他們沒有驚訝,表現出屬於一個合格下屬的沉穩。
但是,雙眼四目紛紛閃亮,表示着他們的心情格外激動,爲了他們這趟艱難的出行有了結果,也爲了他們的主子終於尋到所愛而高興。
“我以爲靖軒就已經黑了,沒想到你倆比他還要黑許多!哈哈哈——”林馨兒爽朗的放聲大笑起來。
這笑聲中有多少都是因爲開心。
藍藍的天,白雪滿地,一望無際,女子清脆如鈴般的笑聲飛向遠方。
“我黑嗎?”西門靖軒繃起臉。
歐南歐北齊齊的擡手朝自己的臉摸去。
設想過無數見面後的情形,也設想過軒王在祁冥國迎娶林馨兒的壯觀場面,卻從沒想到見面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無心隨意。
“不會吧?景公子不黑啊,歐南歐北哥倆也看着不黑啊?”陶濤歪着頭瞅着歐南歐北。
他們在海域長大的孩子,整天經受大海的洗禮,還有比陸地更炎酷的烈日暴曬一個個的皮膚都顯得黝黑,景公子不作數,歐南歐北也很受女孩子的歡迎,讓陶濤一直不服氣,認爲是他們在外表上討喜的緣故。
所以,陶濤一直不認爲這幾個人皮膚黑,畢竟在海域經歷那麼幾天,怎能跟他們這些喝海水長大的人比?
“你們辛苦了。”止住笑聲,林馨兒很誠懇很認真的道。
笑的背後掩藏了多少的擔憂,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公子的命是夫人給的,爲了公子,爲了夫人,屬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歐北拱手道。
“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不論做多少都比不上差點丟了你的命!”西門靖軒冷冰冰的道。
別想着以爲跟他冒險一趟就能抵消自作主張違揹他的旨意找林馨兒爲他放血的事,他們是罪臣可不是什麼功臣。
“是,屬下明白!”歐南道。
雖然主子擺出冰冷無情的樣子,但他們跟主子的關係到底怎樣他們心裡清楚,跟隨主子一起冒險出海,其中主子救過他們多少次他們都記得。
“原來是主母救了國師大人??”
不知道狀況的陶濤無法想象,他無比敬仰的景公子的命還需要被人救?
“不錯,沒有馨兒就沒有我,以後你們對她要勝過對我。”西門靖軒道。
“那是,我早就幫大……主母了,是吧?”陶濤朝林馨兒擠擠眼。
看來以後想討要好處,跟着大嫂纔是真道理,若是大嫂能承認他這個乾弟弟,那他也能當着景公子的面稱一聲大哥了,哈哈哈!
到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東渚國師是他大哥,那多威風,哈哈哈!
“是嗎?”林馨兒一眼就看穿了陶濤的暗笑。
“主母啊,夫人啊,你可不要忘了,是小陶子我趕着跑回去給景公子報信的,要不你還被莫曾夜那個混蛋困着呢!”陶濤不介意把話說的清楚,邀功在明處。
“莫曾夜,此時應該還在半路上……”西門靖軒可忘不了這號人物。
“是,屬下路上碰到,祁冥國的人不敢使鬼,正老老實實的送他上路。”歐北道。
“先別說送莫曾夜上路,有人跟着我們上路了。”林馨兒從西門靖軒懷中探出頭,循着馬蹄聲朝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