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你的種
想到這裡,齊宏清輕扯了一下嘴角,向着桑容伸出了手:“把藥給朕。”
“你打算親自解決嗎?”桑容笑得曖昧一片。
齊宏清卻是不耐煩的一把從她的手中搶過了藥瓶,“不過辦事的時候你得去外面替朕守着。”
桑容眨眨眼,難得的有幾分調皮。“小意思。”
齊宏清白了她一眼,而後上前一步靠在了胡靈兒的竹榻邊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然後打開,從裡面倒出了好幾顆藥丸。
他疑惑地看了看桑容,後者會意,解釋道:“多吃幾顆,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其實這是一種極其狠毒的媚藥,比之上次在胡靈兒的房間裡下的還要狠上幾分,吃了的人若是不交*合,必定會爆體而亡,沒有任何的解藥。而且這藥只要吃兩顆以上,不論吃的人是男是女,以後都不會再有生育能力了。
這是桑容新研製出來專門對付胡靈兒的,她不但要她沒了孩子,更要她再也不能懷上孩子,可見其心腸的狠毒。
齊宏清當然不知道其中的深意,只以爲多吃了發作起來會更加的放蕩一點,他拿起兩顆藥,然後捏開了胡靈兒的嘴巴。
然後就在他要將藥塞進胡靈兒口中的時候,一雙美眸猛地睜開。
齊宏清一驚,只見得那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神光,未等他反映過來,就覺得眼前銀光一閃,而後頸間傳來一陣微痛,下一秒,整個人竟麻木起來。
而於此同時,殿門被人“砰”的一聲踢開,進來的人竟是之前那黑衣蒙面人。
桑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所以還不知道齊宏清這邊發生的突變,只是對着那黑衣人道:“你進來做什麼?”
她只以爲這人是齊宏清之前派去抓胡靈兒的侍衛。
可是那侍衛卻是壓根就不理她,只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來。
桑容感覺到了不對勁,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轉頭去看齊宏清。
可是就在她轉頭的瞬間,卻看到了原本躺在竹榻上的胡靈兒竟然起身站在了那裡,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而齊宏清則是呆呆地站在那裡。
“你……”桑容的雙眸一瞪,只說了一個“你”字,就見胡靈兒手一揮,一枚銀針朝着她射來。
上次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而且這次只有一枚,桑容快速地閃過,可是卻在她躲開銀針的剎那間,就覺得身後一陣寒意襲來,然後後頸處一麻,整個人就動彈不得了。
被點穴道了。
桑容的雙眸瞪得大如銅鈴,不是因爲被點了穴道,而是因爲身後的那股寒氣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屬於……
“靈兒,你沒事吧。”眼睜睜地看着黑衣人越過她跑向了胡靈兒,他的蒙面黑巾已然扯下,那臉分明就是夏亦涵的。
夏亦涵,他爲何會在這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桑容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而齊宏清卻是憤憤地道:“你……你們,夏亦涵,竟然是你!”
齊宏清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都不存在了一般,整個人都麻木掉了,之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當他看到胡靈兒朝着桑容射出的銀針之後,知道自己也中了她的銀針,而且那銀針上還有藥。
“我沒是。”胡靈兒並沒有看夏亦涵,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齊宏清的邊上,笑眯眯地道:“皇上,我們們又見面了,上次送了你假蓮心,這一次你說我送點什麼給你纔好呢?”
“假蓮心?那蓮心果然是假的嗎?”齊宏清一聽,整張臉都綠了。
“當然了。”胡靈兒的臉上依舊是那柔柔的笑,抿了抿嘴,又調皮地道:“你要不要看看真的蓮心呢?”
這話一出口,不僅是齊宏清,就連夏亦涵和桑容都怔了怔,然後他們就看到胡靈兒緩緩地攤開了一直緊握着的右手掌心,下一秒,三人齊齊呆住了。
只見在胡靈兒鬆開手的瞬間,她的掌心射出了一道淡淡的紅光,然後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而在紅光的包圍下,一個蓮心,還有一片蓮花瓣印記在她的掌心之中顯現,很是清晰。
“花瓣……血蓮花瓣?”齊宏清的眼瞪得更大了,直直地盯着那蓮心和蓮花瓣,“血蓮花瓣也在你這裡?”
“是啊,很意外嗎?”胡靈兒說着,手一收,紅光遁隱。
而齊宏清卻是發狂了一般地朝着胡靈兒的手撲了過去,“給朕,把蓮心和花瓣給朕!”
胡靈兒身子一側,避到了一邊,而夏亦涵更是快速地出手,直接一把拎住了齊宏清的後領,然後手一甩,將他扔到了地上。
齊宏清的全身幾乎被麻痹,剛剛那一撲也只是出於本能,被夏亦涵這一摔,頓時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只能擡頭狠狠地看着夏亦涵道:“夏亦涵,你……你竟敢這麼對朕!”
夏亦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就在你打算對靈兒下藥的那一剎那,你我的兄弟情誼已經不在,今日就算殺了你,也不爲過。”
“你敢!”齊宏清似乎是詞窮了,只能這麼叫囂着,可是那出口的聲音卻在發抖。
夏亦涵冷哼一聲正欲再開口,可是胡靈兒卻是搶先一步道:“你這條命,現在還得留着,因爲還有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去完成呢。”
那幽緩的聲音輕靈動聽,可是聽在齊宏清的耳中卻猶如鬼魅之聲。
他終於知道,其實這個女人比之夏亦涵更加的恐怖。
胡靈兒說了這句話之後,轉眸看了看被定在原地的桑容,最後終於將目光看向了夏亦涵。
“靈兒……”夏亦涵一喜,以爲她願意理自己了,卻聽得她道:“今天不論我對這兩個人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阻攔嗎?”
“不會!”這一次,夏亦涵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讓胡靈兒很是滿yi,點點頭,走前一步到了桑容的面前。
桑容對上胡靈兒那笑意濃濃的眸子,動彈不得的她憤憤地道:“胡靈兒,要殺要刮隨你便!”
夏亦涵那簡單的兩個字,在她那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戳上了一刀。
其實就在夏亦涵出手點住了她穴道的瞬間,她就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殺?”胡靈兒挑挑眉,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道:“你準備了那麼多的豐盛大餐招待我,我現在吃飽喝足了,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地殺了你呢?我當然要送點回禮給你啊。”說着,胡靈兒又看向了地上的齊宏清,“當然,皇上這邊我也不會落下的。”
“你……你想幹什麼?”胡靈兒眼中的戲謔和促狹讓桑容覺得異常的不安,她一直都知道這個胡靈兒是可怕的,
胡靈兒卻壓根就沒回答她問題的打算,只是伸手扯下了她的面紗,露出了一張佈滿紅紫斑痕的臉。
“哎……”對着她的臉輕嘆了一口氣,胡靈兒一邊搖着頭,一邊道:“真是可惜了原本的絕色容顏,就是不知道原本對你那麼癡迷的人,看到你的這張臉之後,會不會倒胃口哦?”
胡靈兒說着,稍稍讓開了一點,轉頭看向了正目瞪口呆看着這邊的齊宏清。
“你……你的臉。”可憐的齊宏清直愣愣地看着桑容的臉,他幾乎被今天一連串的震驚給嚇傻了。
桑容一直蒙着臉,對他只說不想讓宮中人看到,以免帶來麻煩,卻不想是她毀容了。
身邊美女如雲的他,看着這張臉,確實大倒胃口,心中原本對她僅有的一點眷念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看到了齊宏清眼中的厭惡和嫌棄,桑容慘然一笑,看向了胡靈兒,吼道:“這都拜你所賜!胡靈兒,若不是你,我跟涵會好好地生活在一起,都是你,都是你!我會讓你後悔的,你知不知道,涵他……”
桑容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能瞪着眼看着胡靈兒收回的手,她的手上還拿着一枚銀針。
胡靈兒一邊擦着銀針,一邊得意地道:“跟兮楠學了幾天的穴道,看來學的還挺不錯的呢,這啞穴一點即中。”
桑容不能言,不能動,只能幹瞪着眼,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夏亦涵。
可是她接收到的,只是夏亦涵的一記冷眼,而後,他就將視線轉向了胡靈兒,眸中的冷冽瞬間變成了溫柔和寵溺。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會幫助自己了。
胡靈兒收起銀針,拍了拍手道:“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趕緊將我的禮物送上吧。”
那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聽的夏亦涵差點就噴出來,這丫頭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
正想着的時候,卻見胡靈兒緩緩地俯身撿起了之前從齊宏清手中掉下來的藥丸,數了數,有四顆。
見着她撿起了藥丸,再聯想到她之前所說的話,三人終於明白了她要做什麼,桑容的眸中滿是驚恐,而齊宏清更是張開嘴就喊出來:“來人,抓……唔……”
可是就在他張嘴的瞬間,胡靈兒指尖一彈,兩顆藥丸劃過一道弧線之後,精準無誤地射進了齊宏清的嘴裡。
她原本就是擅長暗器的,這點簡直就是小意思。
齊宏清擡起麻木的手抓着喉嚨,一手想要去挖出來,可是那藥入嘴即化,只引得一陣打嘔聲,藥卻已經進入了喉嚨。
也不知道是難過還是藥性發作了,他在那裡哼哼着,再也叫不出聲來了。
胡靈兒看着他的反映很是滿yi,一邊笑着道:“誰叫你們都不打一聲招呼就把我給請來了,我沒什麼準備,只能借花獻佛了,不過也算是成就了你的一樁美事了。”
說着,胡靈兒轉身回到了桑容的身邊,看着她滿目的驚懼和絕望,她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臉上的笑容一斂,胡靈兒冷冷地道:“你設計我,陷害我,可每次都是自食惡果,這一次,也不例外。這就是你傷害了兮楠的代價。”
胡靈兒說着,看了一眼夏亦涵,卻見他眉頭輕皺了一下,但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單手捏住了桑容緊閉的嘴,猛地一使力,桑容只覺得一陣劇痛,不得不張開了嘴。
而就在她張嘴的瞬間,兩顆藥丸被胡靈兒丟了進去。
入嘴即化,桑容的眸中瞬間涌起了一股絕望。
這藥是她研製的,效果怎麼樣她是最最清楚的,而且還是兩顆……
“好了,大功告成!”胡靈兒滿yi地拍了拍手,而後轉向了夏亦涵,對着他展顏一笑:“解開桑容的穴道吧,我只學會了點穴,還不知道怎麼解呢。”
說着,她徑直走到了齊宏清的身邊,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再一次塞進了他的嘴裡,一邊喃喃道:“這是迷藥的解藥,等會春宵一刻的時候,動不了就不好玩了,這下你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了哦。祝賀你夢想成真!”
說完,胡靈兒甩了甩一些,瀟灑地朝着房門口走去。
夏亦涵被她剛剛那一笑笑得暈乎乎的,等回過神的時候胡靈兒已經走了出去。
他看了看胡靈兒消失的門口,再看看一臉祈求地看着他的桑容,而後眸子一沉,走到她的面前道:“桑容,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諒竟助長了你再一次傷害靈兒的氣焰,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怨恨任何人!”
說完,夏亦涵手指在桑容的頸間輕點了兩下,而後快速地收回手,毫不猶豫地朝着門口走去。
報應來了,哇哈哈哈哈。夏亦涵終於狠下心來了,那麼他能挽回胡靈兒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