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對薛婉月有些忌憚,直覺這個女子不好惹,
當即沒出息地附在自家小姐的耳朵裡勸一句:“小姐,這裡是皇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們回去吧,要是王爺知道我們偷偷離席,定會怪責我們的!”
然而,莫媛媛卻狠瞪了半夏一眼,示意她一邊呆着去。
這女人一撒潑起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去,哪是她轉身就走就能了事的!
這薛婉月既然敢在她面前撒撥,看得出是抑鬱很久,
若不讓她發一次狠,看來她也甭想離開這裡。
也好,這女人既然存了心想修理她,那她只能認栽,
管他是什麼丞相千金還是哪尊菩薩。
惹惱了她,她莫媛媛照殺不誤,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種女人?薛姑娘話裡有話,本妃還請賜教!”莫媛媛紅脣邪揚,意味挑釁。
“身爲女子,你在成親前便失德失身,如此行爲,簡直有損皇親顏面,
若不是你得幸懷了皇親血脈,太后仁慈,王爺心善,怎會讓你這種醜女人給迷得失了魂!”
薛婉月憤憤不平,語氣滿是不屑和失尊失儀,
春水剪眸竄火,一副恨不得吃了莫媛媛的嘴臉,
“你既然在成親便已失身?”薛婉月身邊的女子突然驚呼出場,柔細嬌嫩的腔調裡滿是震驚。
“雪凝,你不在宮中這三個月,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別看這個女人長得不起眼不出衆,這女人可是有手腕得很!”
薛婉月冷嘲熱諷,字眸別有涵義。
這言一出,東陵雪凝更是憤然,
看向莫媛媛時兩眼冰冽若寒:“哼,六哥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
真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放着你這個完壁之身不娶,
居然娶了一個破鞋,真是太令我這個當妹妹的失望了!”
東陵雪凝難聽的字眼迸出,挑釁的意味與不安的燥動已暴露在空氣中,
周遭即刻氣壓下降,冷流如霜般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