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烈琰雙手遲疑一怔後,接納地伸手環抱住它,
夭脣淺揚,彷彿沒有失去記憶,他的手自然地梳順着它後背的金羽,
溫和低醇的字眼友善迸出:“別哭了,我沒事,我慢慢想好嗎?應該能想起來的。”
如以前一般,他每次受傷醒來都是對撫着蒼孤的鷹頭,
笑着安慰:“別哭了,我沒事,你看,我不是還好好活着嗎?”
聽到東陵烈琰的話,蒼孤刺耳的‘啞鳴’破喉不止,
抱着東陵烈琰,濡溼狹長的鷹眸滿是回憶的瀲灩。
女子清秀的臉紅脣微揚,只覺眼前相擁的一人一鷹甚是溫暖,足以將整個寒冬驅散。
進膳時,兩人端着用竹筒盛的草藥粥,一人坐着一張長板凳。
聽到女子的話,東陵烈琰一臉震驚地看着她,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怎麼會這麼巧?他和她都忘了自己的過去。
見他一臉驚訝,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傻憨一笑:“是啊,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這個地方也沒有人,好像一直就是我在住,
可能我突然生病了燒壞了腦子,所以把過去都忘了,嘻嘻,不過也沒什麼,
三年來我一樣過得好好的,大哥哥,這裡真的很美,雖然一天三餐都得靠自己,
但是卻也算是飽腹無憂,運氣好的時候我可以在湖裡抓到魚,燒魚吃,
運氣不好的時候也可以找到果實填填肚子,現在好了,有了大鷹,
它還常常叼些大麥過來,還能吃到小米粥,呵呵,挺好的。”
女子的笑很甜,那溫淡純淨的笑意如灼人的烈陽,趕走臘冬的所有寒氣。
一席話說出口,竟沒有半點自怨自憐的情緒,讓東陵烈琰聽了忍不住心疼。
“你在這裡三年都是一個人,不害怕嗎?”東陵烈琰聽着心生不忍,
細細打量她一番,只覺她很瘦小,嬌弱得如同一個瓷碗一般,隨時會落地碎裂。